大庆小世子(20)
“做什么要亲我!登徒子!”随即又忍不住地把手伸向了头顶,笑得憨态。
☆、跪祠堂
被关在屋外的殷子俨有些郁闷,怎么才说没两句就被轰出来了呢?还没好好说说话呢,最近都没怎么见面,只怪自己情难自禁。
在窗外静静地站着,能听见房中细微的声响,小世子蒙在被子里害羞的呜咽声,听得殷子俨心痒得很。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去,今晚,自己还有事要做。
殷府中,殷子俨房中的烛火天明才熄,殷子佑在兄长书房中待到半夜才离去,离去时,脸色写满了不可置信。
关于学业,关于仕途,关于家族,殷子佑在一夜之中被灌输了个彻底,直到最后——
“我不会成亲,也不会有子嗣,所以今后殷府只能靠你了。”
“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殷子佑表示没太听懂。
“我从知事开始,就在为家族打拼,到现在为止,殷家已经算是一二等的世家,只要你争气,不出岔子,守住殷家不成问题。”
“大哥,您知道我不是说这个。不成亲是什么意思?”
“我有了一个喜欢的人,想同他厮守,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安王世子,夏毓玠。
“这件事,我稍后会同祖母交代的。”
平地一声惊雷,炸的殷子佑半天没缓过神来,张着嘴巴,像是木了。
“这,这,这——这你们都是男人。”结巴了半天,殷子佑说出了一句看似废话的话。
“是。”殷子俨大方地承认了。
殷子佑看着大哥,迟疑了一会儿,象征性的来了一句:“这不太合适吧?”
“是不太合适。”殷子俨顺着他点了点头,“但是,我心悦他,想与他在一起。”
自己敬仰的大哥喜欢上了自己不学无术的好友,虽然没有贬低好友的意思,可是这算是怎么回事?这差的也太大了吧!
交代完事情之后,殷子佑就被轰了出来,他一个人走回自己院子的时候,觉得自己刚刚可能是魔怔了,才会听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对,一定是我太困了,在做梦,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殷子佑磕磕绊绊地走到床前,一头扎进了被褥里。
第二天,殷子佑去国子学的时候,殷子俨还没出门。
殷子佑顶着偌大的黑眼圈去学堂,依然没有瞧见夏毓玠,他还在请长假,殷子佑只能怀着困扰他一整夜的疑问上课,打算下学了再去看看他。
但是,这个疑惑注定在今天解决不了,一下学,家中侍童就来寻他,说大爷被罚跪祠堂了。
等殷子佑赶回家时,殷子俨已经在祠堂跪了大半晌了。
殷子佑拽过殷伯就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早上出门不还好好的吗?”
“这——老奴也不清楚。二爷您上学不久,大爷就去找老夫人了,两人屏退左右,谈了好半天,只听得老夫人情绪激动,发了好大的火,还摔了茶盏,然后大爷就被罚了。”
“难道是——”殷子佑听着不太妙,不会是坦白了吧?
“二爷您说什么?”殷伯没听清,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去看看祖母。”殷子佑看了跪在祠堂里的大哥一眼,抬脚疾步朝老夫人院子里而去。
还没进屋,就看到殷子娴走了出来,轻轻招了招手,“子娴,过来一下。”
“二哥,怎么了?怎么没进去?”殷子娴看二哥鬼鬼祟祟地在屋外张望,就应声靠过去。
“祖母在里面吗?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祖母在里间,我也是听到祖母朝大哥发火了,我才过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那我去瞧瞧,你先别进去,后面我在跟你讲。”殷子佑收拾了一下衣服,深呼了一口气,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大步迈向堂屋。
殷子娴听话地待在屋外,在廊前的石桌前坐了下来,等殷子佑说服祖母,放大哥出祠堂。
“这个混账……”
“当然不能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但是……”
“他才十六岁……”
“他怎么敢!……”
只言片语传了出来,殷子娴听不明白。二哥在屋里与祖母谈了许久,方才出来,灰溜溜地。
“二哥,怎么样?”
“不怎么样,走吧,回去我跟你细说。”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回老家,没有电脑,休息三天。
抱歉哦~~
☆、幽会
夏毓瑾两兄弟在家中,并不知道殷府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家幼弟院子里,夜间每每有梁上君子来访,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秋夜凉爽,夏毓玠在书房翻了片刻书,便回到了卧室,趴在桌子上,眼睛不时地瞄着窗子。忽地黑影窜进房中,“你怎么又来了?”他看似埋怨,语气里却满是惊喜。
“昨日你在等我吗?”殷子俨看这小眼神,早就看穿了一切,笑着问他。
小世子有些心虚,脸色涨的红了,偏过头去,忿忿地说:“没有,我很早就歇息了,才没有等你。”
“好好好,昨日是我的错,让你白等了。”殷子俨坐到他偏头的那一面,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鬓,看着他说:“昨日,我去找祖母摊牌了。”
“什么?”夏毓玠一听,飞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这——那我以后还怎么登你殷府的门啊!”
“怕什么。小世子登不了我殷府的门,我登你安王府的门也一样,我这一进门,可就是世子妃了。”
夏毓玠慌得就想用手堵住殷子俨的嘴,紧张的都结巴了,“你,你,你胡说什么,什么世子妃,我和你正经说话,你在这儿糊我!”
“怎么就是糊你了?我正经说呢,小殿下。”殷子俨轻轻扒下捂着的手,不着痕迹地亲了一口他的手心。
夏毓玠抽回了手,“哼!我才不娶你呢。”
“这是为何?”
“相公要养家糊口,我才不干呢!”夏毓玠低头打量了自己的手,柔软不似男子,十指纤瘦,无一丝薄茧,有些沮丧。
“好好好,养家糊口的事情交给我,小殿下就好好歇着,好吗?”殷子俨看他失落,顺势将小殿下抱起,坐在了自己腿上,揽住了他。
小世子挣扎了一下,未果,觉着这样坐着还挺舒服,就这么坐着了。
“自然该是如此。”摸了摸殷子俨的手,十指虽长,关节分明,手掌心有茧,虎口处常年练枪练剑留下的厚茧,不免有些疼惜。
“你的手好大哦,比我的大。”夏毓玠翻开他的手掌,掌心相对,比了比。却被殷子俨十指相插而扣,“小殿下还会长大。”
“你也会长大,对吗?”殷子俨的气息呼在夏毓玠的耳畔,有些痒,夏毓玠偏了偏头,转过去看着他道。
“对,我们还会再长大,会一起长大,一起变老。”
“我不想变老,变老就不好看了。”
“殿下会一直好看下去的。”
“嗯,就算老了,我也是顶顶好看的。你也是,你老了,大概像我父王那样,是个俊美的老男人。”夏毓玠想象了一下,自家父王的脸换成殷子俨的,真逗!
“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对了,老夫人罚你了吗?”
“倒也没怎么罚,就是跪了一夜的祠堂,没赶来见你。”
“那得多疼啊!我看看。”作势就要掀殷子俨的下袍来看,被殷子俨挡住,“没什么好看的,跪了一夜而已,不算什么。”
“我就要看。”夏毓玠指向床铺,“去那儿躺好。”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殷子俨还是妥协了,走向了夏毓玠的床榻,乖乖地躺了上去,“好了,来看吧。”
夏毓玠走过去,掀开了下袍,把裤子撩了上去,只见得两处膝盖乌青的吓人,“疼不疼啊?怎么这么严重?”
“不算什么,我战场上留下的伤,比这瞧着可怕多了。”
“快别说了,我去给你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