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播,就上天(153)+番外
又或许这些说法都是正确的呢?
只是这些只是偌大一个地府的一部分,而所有的说法解释,凑在一起,拼凑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地狱。
方拾一摇了摇头,晃去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继续往后翻。
在最后一页上,他到了应辞的照片。
一张是带着泛黄纸质的旧报剪贴,应辞穿着那个年代的衣服,戴着一顶圆帽,手上皮手套,存在感极低地站在人群里,脚边是一具被盖上的尸体。
应辞的模样被记号笔从人群里特写标出。
而就在这张照片的旁边,则是一张更加清晰的彩照,从纸质来,应该是上打印下来的,是应辞穿着白色法医袍的侧脸,抓拍得很匆忙,还有些散焦,但是依旧能出大致轮廓,与那张旧照片是同一个人。
两张照片被红色的记号笔连了起来,触目惊心地打上了好几个问号:
为什么他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
方拾一倒吸了口气——应辞被发现了。
旋即他又想到,那么过方豪笔记本的院长,难道没有认出应辞吗?为什么一点也没显露出来?
他藏着这一点不挑明,又是为了什么?
竹真真不知所措地向方拾一,“老师……方法医,怎么办?”
方拾一飞快转动着各种念头,没有注意到竹真真很快改口的措辞,他沉吟了几秒说道,“这种事情在普通人眼里来,太荒谬,暂时不用自慌手脚。”
“哪怕方豪真的公布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只会把这当做是疯子的胡言乱语。”他说完,顿了顿,那些被关进疯人院里的疯子,说的话真的全都是胡言乱语吗?
他想着,目光微沉,想到了李玉。
李玉曾经说过这样的话,那他是否知道什么?
他在三院待了三年多,算下来,恐怕和方豪就是前后脚进去的,他对方豪是不是有所了解呢?
他正想着,就听见楚歌在边上忽然开口,提醒了一句,“录像带要到最后了。”
方拾一收回发散的思绪,重新向录像带。
“独自完成项目的第一百四十八天。”
“在通读了阿豪留下的所有笔记后,我发现了一面神奇的镜子。”
“那面镜子让我意识到阿豪的研究,并不是什么空想。而他的发现,如果成功,或许会带整个人类进入一个崭新的领域。这将是不可估摸的成就,果然阿豪的眼界比我远大多了。”
“关于义肢的实验,我已经在活体手术中得到了长足的进展。现在,我将整个项目转交给了科研所,只留下了这个录像带。今天将是最后一次录像,而我也将正式退出这个项目。”
视频里朱盘龙的样子,就和现在一样,枯瘦得像是一具被皮肉裹起来的骨头架子。
他说完,凑近镜头,似乎是打算关闭录像的样子。
但是突然,他像是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忽地拉近距离,眼睛紧紧贴着镜头。
楚歌、和尚和竹真真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没人说话。
视频里,朱盘龙眼里的血丝清晰可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头,仿佛连呼吸都消失了。
楚歌得后颈发毛,忍不住想挪开视线。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风水轮流转吧,娃娃在心里如是想着,前几个时他把人吓尿了,后几个时换对方来吓唬他。
心里苦。
娃娃想着,忍不住又瞥了眼视频,忽然,他按下暂停,呼吸颤了颤,“等一下,你们见了没?”
“见什么?”竹真真疑惑地歪头向楚歌。
楚歌抿抿嘴,手上动作很快,将一个局部的图不停地放大、锐化。
只见,通过视频的镜头可以辨别出,在朱盘龙那双因为身体状况而微颤大的瞳孔里,隐约能到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朱盘龙的瞳孔映像上,说明那人就在朱盘龙的眼前?!
可是对方的反应,却不像是知道有人在面前。
那么朱盘龙又在什么呢……
他是不是也发现了不对劲,在找这个人?
竹真真觉得背后一凉,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第115章 在线装酷第一百一十五天
在线装酷第一百一十五天·一甓啡就是打赢了拿龙做下酒菜的那个
楚歌还原出来的影像实在是模糊,不过想也是,能从录像带的瞳孔倒影里找到一个人像影子,已经很了不得了,还想还原出个清晰图像简直是白日做梦。
“院长与徐莹婉的继父做过交易,可能就是它吧?”竹真真说道。
答案不可查,除非把院长喊来对峙,但谁又能确定他就知道呢?
“算了吧,反正就是神神鬼鬼的东西,有差么?”楚歌一甩手,翻了翻眼皮,视线落在了那颗营养不良的原谅色圆球上,“还不如先想想怎么应付那个迟早要上门的大 他说着,摸了摸鼻尖,心翼翼地向方拾一,问道,“法医,我四体不勤的,能做你们强有力的后勤人员吗?” 方拾一:“……” 该准备的准备起来,该布置的布置起来,材料不够的赶紧出门采购。 竹真真跑了一趟菜市场,带回来一袋糯米一碗狗血。 楚歌跑了古玩市场,从一堆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犀牛角”里挑了个最不起眼的真货回来。 秦浩准备符水。 “狗血都弄得到?” 竹真真点点头,“菜市场隔壁就是作坊型的兽医院,在外面耽搁了两个多时才回来,也是为了等到最近的那台手术,顺便取的。” 她解释道,免得被念冷酷无情。 “这些真的都有用?”方拾一眨眨眼,好奇问道。 都是民间传说里提到的热门道具,但是方拾一从来没真的放心上过,觉得都是一些花把势。 竹真真像是出了方拾一的内心想法似的,嘴角微抽,点了点头,一一解释起来。 “糯米能对付俨患靡材芑阂换憾苑降男卸还费头苡行г斐勺粕送锤校Ч扰疵缀茫幌=恰美幢傩罢彰鳎蜕锌床患挥惺堤宓墓砘辏枰忌障=遣判! 但是过去老师都是不屑一顾的,觉得这些都是虚的,空架子,花把势。 她还记得老师原话好像是这样的:“这种程度的,我这一扇子下去,还要狗血有何用?” 嚣张,可嚣张。 傲,可傲。 竹真真眨眨眼,着边上虚心求教的法医。 也就叫做现在老师不记得这些了,不然肯定也嚣张。 ——之前跟在老师身后当助理的那女孩就知道,又怕又敬又迷妹,就和以前的自己一个样。 只不过换了个领域而已,竹真真想,芯子还是原来的那个芯子。 …… 夜深,月亮当空高高悬着,区周遭安静得不像话,平时这个点还在外头玩乐的孩,被家长拎了回去,就连那些不分场合和时间叫唤的猫猫狗狗,今天居然也安分得不行。 好像所有生物都潜意识地默认,这一天晚上不能在外头久留。 区里的灯光都打开了,一盏盏一窗窗的,敞亮里带给人莫须有的丝丝安心。 楚歌换了个坐姿,声开口,“安静得有些不太舒服啊。” 他说着,那个罪魁祸首的圆瓜,圆瓜时不时地左右滚动两下,昭显自己的存在感,便就又不动弹了。 起初楚歌还会咋呼两句,但是现在已经见怪不怪,甚至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想,有本事你就伸伸胳膊腿儿的,别老在这儿瞎滚。 然后,圆瓜它膨胀了。 楚歌登时退开一两米,惊悚地着那只圆瓜仿佛芯子里在打架,向四面八方凸起,寻找一个出路。 “要要要要出来了!”楚歌重重咽下口水。 所有人都表情严肃地等待着最终从里头蹦出来的东西,方拾一在心里预演着用枪射成筛子,和用扇子戳成筛子两种情况。 那只圆瓜扭曲膨胀了好几分钟,就在气氛越来越紧绷的时候,“啵”的一声脆响凭空响起,然后就见那只圆瓜又又又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