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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满分的甜(3)+番外

那时候的她还带着点少女的青涩,雪白软糯,跟绵软的团子一样,冰雪可爱。现在的她眉眼虽然像花一样慢慢绽放开来,却仍沾染了点稚气。

这个绰号自那时便从粉丝间流传开来。到了现在,不仅粉丝这么叫,周围的人和家人也都爱这么唤她。

边梨自己倒是挺喜欢的,不过喜欢是一回事,好不好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阮相宜刚编辑好微博发了出去,听到边梨的话,眯了眯眼,“你内涵谁呢?”

边梨耸了耸肩,“我可没说你啊,谁对号入座说谁。”

阮相宜呵呵两声,皮笑肉不笑,“肥肥能不好听吗?到时候还可以抓个胖崽给你,就一个字!配!”

边梨一听不乐意了,凑上前去挠阮相宜,动静闹得大,前面驾驶座开车的大熊没眼看了,“一个个的,整天跟小孩儿似的,闹什么闹啊,车塌了你们给我报销保险啊?”

后面果然安静了一瞬,然而没过多久就故态复萌。

保姆车七拐八拐,很快来到了宿舍楼底。

公司这次给她们换的宿舍位于市中心,不仅离公司近,安保设施也好,在这里其实住了不少壹千的艺人。

高档小区出入有人脸识别系统,很大程度上可以杜绝狗仔的潜入和偷拍。

看着女孩子们下了车,大熊还是有点不放心,“记得收收心,待在宿舍里多休息休息,调整调整状态。过阵子也该准备新专辑回归了,到时候综艺电台一筐来,肯定是没有闲时间的。又快要到了年末,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打一场持久战。”

边梨有点诧异,“啊?我以为阮阮说准备新专辑是客套话呢?”

以往每次采访,这一句是必带的。

大熊干脆从车窗里探出一颗头,恨铁不成钢地说,“这次是真的!你可别偷偷摸摸给我吃夜宵啊,不长肉也不能胡来,仗着年轻成天吃外卖像话吗?”

边梨撇撇嘴,“说得好像你多老似的。”

大熊摆了摆手,头又伸了回去,“接下来的行程我都发你们手机上了,过几天公司要准备发今年的圣诞单曲,到拍摄那天我来接你们。”

女孩们应了好以后,看车尾隐在夜色中,才往大厅走。

回到宿舍,边梨就瘫在了沙发上,忙活了一整天,化妆,彩排,外加正式演出和采访,她和陀螺一样打转,忙得不停歇。

不过这才是常态,要是哪天不这样了,她还不习惯。

不得不说,公司的待遇确实好,她们这次分到了一个大平层外加半个小阁楼。阮相宜和边梨房间成斜对角,也算是对门。应雪来喜静,自然而然选择了阁楼。

“我先去洗澡了。”阮相宜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摁在边梨的脸上揉了揉,才松了手。

边梨躺尸了一会儿,“外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

应雪来走到开放式厨房那儿,从冰箱里摸索出一瓶啤酒,打开饮了一口,“你今天点什么了?”

她面容清冷,天鹅颈和脊背都挺得很直,身上自带一股仙气。侧面看过去,长翘的睫毛正低低地垂着。

边梨盯着她看了会,闷笑两声,“酱烧清冷小仙女。”

应雪来没忍住,白了她一眼,端着啤酒走了过来,屁股怼了怼她,“往那边去一点。”

边梨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了座,目光炯炯地盯着应雪来手里的啤酒,“冰凉,想喝。”

应雪来语气很淡,“上次你尝了一口,觉得难喝,说你这辈子再喝你就……”

边梨不解,她有说过这句话?

她试探着接了下去,“我就……?”

应雪来目光突然变得很诚恳,“你确定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边梨一口气憋在胸腔里,总觉得自己说得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她口味偏甜,估计当时觉得啤酒味道怪怪的。

但是人说来也神奇,很多东西你尝试过了觉得不符合心意,仍然犟着脾气,再去尝试一次。

说到底,还是内心的渴望在作祟。

不过她单纯是想冰冰胃,纵使外面凉风作乱,室内的温度却很适宜。

就在这时,“嗡嗡”两声打断了边梨的欲言又止,估计是外卖到了。

等到边梨大包小包拿进来的时候,阮相宜也洗好了澡,只套了个单薄的睡衣。

“我们还是在阳台吃吧,上次被大熊抓包我还记得清清楚楚。”边梨提议道。

阮相宜走到餐桌前,“得了吧,哪次抓到你不都放过你了?味道重你在阳台上吃也挡不住。”

边梨眨眨眼,“可是我叫了小烧烤,带火炉的那种。”

阮相宜愣在当地,“你牛啊边小梨。”

三个女孩儿裹着厚外套,蹲在阳台上吃烧烤。因为自带了生态炭的燃烧剂,烟雾不是很大,香味倒是飘得够劲。

边梨边啃边吱唔,“我们对面这两天也搬来一户,你们知道是谁吗?”

阮相宜若有所思,“好像听到大熊提过,我们公司的吧。”

这一片高档小区地段好,隐秘性又强,租金都价值不菲,这么多旗下艺人都住在这儿,公司也真舍得。

边梨想了想,望向阳台对面,黑漆漆的一片,不禁感慨道,“说真的,这种户型,我要是腿抬高点,就直接能跨到邻居那儿了。”

宿舍里有两个阳台,一个公用的靠近客厅,还有一个是边梨房间自带的。

她们仨窝在边梨这边的阳台,视线轻轻一抛,便可以望到邻居的阳台。角度再刁钻一点,甚至还能觑见对面房间的摆设。

阮相宜迅速地解决掉了自己的烤串,难得八卦起来,“哎你们猜猜会搬来谁啊,到时候是不是还得举办个乔迁宴欢迎欢迎?”

应雪来手指在啤酒的易拉罐瓶身上敲了敲,“认识的还好,不认识的要怎么搞乔迁宴?”

阮相宜应了一声,“也是哦,我祈盼是个脾气好的,能相处得来,不然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尴尬啊。”

边梨忍了半晌,还是发了言,“说到脾气好……我还是得说一件事,其实我今晚上错车了。”

阮相宜看着她,不解道,“哈?”

应雪来也望了过来,面露疑惑。

“你们不是说我慢吗?我从场馆里跑出来,然后看到一辆和我们保姆车一模一样的,我马上就钻了进去。”

说完,边梨忿忿地啃了啃手里的串儿,继续说道,“但是居然不是我们的车,车上坐着的是贺云醒。”

阮相宜听得津津有味,催促她道,“然后呢然后呢?你们激情四射难以自制地望对了眼?”

边梨哼了一声,“得得得,还是别了吧。他脸超级臭,凶巴巴地让我出去。”

她话音刚落,对面阳台的灯蹭地一下点亮。

一道年轻的男音顺着阳台上的风飘了过来——

“老大,你回来以后躲阳台上干嘛,灯也不开,吓鬼呢?”

漆黑倏然点亮了对面的阳台,又是猝不及防的这么一句话。边梨思绪被打乱,眯了眯眼,下意识便抬眸望了过去。

靠近阳台那儿,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正伫立在那里。双手闲散地搁在阳台的栏杆上面,露出半边如玉的侧脸。

此时此刻,他微微侧身,视线越过阳台,不偏不倚,和边梨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第3章 十分满

视线对上几秒,还是边梨先回过神来,连忙躲闪着转移了视线。

贺云醒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过头去,眉眼闲散地落在远处,神色不明。

边梨想起刚刚他眼中满满的戏谑,登时懊恼地低呼一声,索性低下头当鸵鸟。其他两个女孩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剧惊倒,愣在当地,一时间双方竟然是长久的沉默。

宁薛初开了房间里的灯,摸到了阳台上来,看到外面那道颀长的身影,抬腿迈过移门,“搞什么,一个人在阳台伤春悲秋?”

贺云醒懒得搭理他,缓缓开口,“进我房间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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