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甜妻有空间(58)
“是。”顾维安敬了个军礼,对着吴爱党说:“有劳首长费心。”
“最近你军区和农场两个地方来回跑也不方便。”吴爱党顿了顿,“我也与爱国商议过——在西瓜农场彻底落实到新年的会|议精神之前,准许你住在农场里面。”
顾维安按耐着内心的喜悦,握着吴爱党的手,“多谢首长体恤。”
“你小子那点心思啊。”
吴爱党摇了摇头,打趣道,“我现在替你瞒着国华那老匹夫,你若将来成了亲,我可是那头号的功臣。”
“首长您放心。”顾维安笑着,“到时候,少不了您的喜酒。”
会议室洋溢着欢乐的氛围。
*
好在的事,黎婆子与侯亮没有走多远,墨白及时叫住了那对母子。
路上结了冰,比较滑。
墨白走到黎婆子面前时,已经摔了三次,而鱼因为一直被她抱在怀里,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黎婶儿。”
墨白口中哈着热气,她冻的发红的手,将鱼递给侯亮面前,“这样,咱们两不相欠。”
侯亮瞧着那么大的鱼,眼睛都直了,他伸出手,想要直接拿走,却被墨白猛地转移了方向。
“恁想干嘛?!”
侯亮扑了个空,脚底打滑,在墨白面前载了个大跟头。
黎婆子想要扶自己的孩子,却被墨白制止,“黎婶儿,他已经那么大了,能够自己起来,您别再惯着他了。”
侯亮气不过,干脆坐在地上不动,“阿娘。恁到底是她的娘,还是俺的娘啊?!奶奶在家里待了一夜,她可是念叨着鱼汤许久了呢。”
黎婆子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她扶起侯亮,从墨白手里接过鱼,“闺女啊。谢谢恁啊。”
有过一瞬,墨白的心里觉得某种凄凉,父母爱子本无错,可是过度的溺爱不自知,反而成了一种错误。
她不是圣母,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与自己本就毫干系。她只是过来拿顾维安的欠条,与冷血也无关。
黎婆子将昨晚顾维安的欠条,递给她手里,墨白望着母子相互搀扶的画面,硬生生地将那些情绪压了下去。
回农场的路,风很大。
脚底的雪咯吱咯吱地响着,街道旁,以肉眼清晰可见的,是村子的烟囱里袅袅升起的灰烟。
“小白。”一道熟悉关切的男声,唤着她的名字,“你怎么自己从医院出来了?我给你留的纸条没看见吗?”
墨白回过头,下过雪的街道,有视线的盲区,恍惚了好一会儿,才见到顾维安坐在杜伯的马车上。
男人从车上跳下来,重心没稳,一个趔趄摔在雪地,墨白心头一紧:“你小心一点儿。”
顾维安揉着摔痛的腰,晃晃悠悠地走到墨白面前,冲着她憨厚地笑了笑,“我没事儿。”
杜建国打趣道,“小墨同志啊。咱们还真是有缘。你这是去回军区吗?我同顾师长,一并捎着你。”
墨白听顾维安说巧遇杜建国的事,她摇着头,澄清着误会:“杜伯。我不是军区的人。”
“她跟着我们一起回西瓜农场呢。”
杜建国听到顾维安的回答,热情道,“这天啊路面滑得很,刚好都是顺路,上马车吧。”
顾维安搀扶着墨白,低头温和道,“小心点。”
墨白的脸微微地红着。
杜建国在前面赶着马,嘹亮地唱起了海城有名的民歌,歌词里的郎情妾意,让两个青年男女耳朵根发烫。
墨白故意找了个话题转移,“杜伯。你们咩咩大队也要来农场参加新年活动吗?”
“对。今年一起的还有喵喵大队的,听说文工团的女兵同志也一起来热闹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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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撒糖。待会儿还有一更。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第111章 害羞
杜建国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泛着红光。
“前头的路子不好走,你们两个人待会儿注意些。”
话音刚落,那马蹄踩到了个石块,疼得它嘶声吼着,车子歪歪扭扭的晃着,顾维安担心墨白那单薄的身体会被甩出去,连忙伸出长臂把她搂在怀里。
“小心。”
墨白的脸愈加红润,她甚至能够听到顾维安胸膛有力的心跳声。
好半天,顾维安没听到墨白的回应,趴在她的耳旁温柔地问:“刚刚是不是磕到哪儿了?”
墨白快速地从他的怀里逃离,别着身子,没回答顾维安的问题。
杜建国倒是个老江湖,他打趣地对着顾维安说:“顾师长。女同志可招架不住你这样的问法。”
说完还不忘侧着脑袋问墨白:“小墨同志觉得我这话在理吗?”
墨白咬着唇,小声道,“杜伯。您还是专心驾马车吧!小心马儿,待会又踩着其他东西。”
顾维安将墨白的忸怩放在眼里,她是在害羞吗?如果是,如果她会因为自己刚刚的举动,而觉得羞涩……
听到阵阵笑声,墨白才抬起头,打量着面前像个傻子一样憨笑的男人。
“你干嘛要这样笑?”
墨白说完这句话,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顾维安。
“我高兴。”顾维安抓着墨白冰冷的小手,“小白。你心里头有我,我就高兴。”
杜建国此时的内心在想,队里的小林恐怕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不过是一两日的功夫,西瓜农场为了迎接新的一年,门面上的木桩子也被涂上了红漆。
顾维安先落地,然后牵着墨白的手,慢慢地拉她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杜建国有意,马儿竟然像脱缰一样,往前奔跑。
“小心!”
墨白跌进顾维安的怀里,两个人互相抱团,打了个滚儿,才算安稳。
顾维安将墨白搂得很紧,他喘着粗气,“小白。摔疼了吗?”
“你把我松开。”
墨白闷闷道。
顾维安依言,见墨白愈加红润的小脸,唇边不自然地泛着笑意。
“顾师长!”那杜建国把马车停好,他急冲冲地走过来,对着顾维安说:“您不打紧吧?”
“我没事。”
顾维安看着视线里逐渐消失的背影,与那刚陷入爱河的青年,并无差异。
在杜建国阵阵咳嗽声,顾维安逐渐回过神。
“咱们走吧。”
顾维安道,“别让梧桐同志等得心急了。”
*
这几天下雪,农场除了清扫雪,也没有其他的活计。
丁香看到墨白很是高兴,她用攒下的线团,给墨白织了件手套,“你看你这小手冻的,快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这是墨白发烧住在医院的时候,丁香连夜打出来的。
墨白的心头一热,眼泪也落了下来。
“凉子。”丁香找来手绢,连忙给墨白擦着,“你别哭啊。上次我在医院的钱,不是你垫付的么。这些日子,寻思着也没什么可送给你的,就织了幅手套。”
墨白伸出手臂,她搂着丁香细长的脖颈,“谢谢你丁香姐。”
“都是住在一个棚子里的姐妹。”丁香笑着抚顺墨白的后背,“再说你也曾经帮助我许多不是?”
正当两个姐妹倾诉衷肠的时候,陆美静走过来,酸了句,“哎呀妈呀。这都是干哈玩意啊。”
上次在宋干部面前,她已经失去了面子,自然不敢再做出多出格的事情。
“吃葡萄呢。”墨白收起眼泪,露出笑颜,“静姐是吃不到葡萄,才觉得葡萄酸么?”
“墨凉!!!”
有的人就是这样,明知前头的路坎坷不平,偏要往前头硬闯,非要撞破了脑袋,才肯罢休。
陆美静听出墨白在讽刺她,不过她现在嘴里又讨不了什么便宜,只能紧紧地攥着拳头。
“凉子。”丁香拉起墨白的手,“咱们出去打雪仗吧?反正今天也不用做工。”
“嗯。”
墨白来到这个年代,这么长的时间,都还没有好好地惬意一场。
农场也有许多人加入雪仗的队伍,四处洋溢着欢歌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