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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公主(37)

作者: 荆楚客 阅读记录

“方子是傅大人送给公主的,属下查到傅大人的方子来自方如意,为方尚书重金所购,秘不示人。傅大人为了得到它,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不惜跟方如意交换条件。”

“什么条件”

“方氏让傅大人扮作府中下人,随叫随到,陪她四处游玩。”

“好一个痴情的状元郎!”沈彻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弹了弹那张薄薄的醒酒方子,手一松,素笺飘进了火盆里。

“公主问起,知道该怎么说吧”

“属下明白。”

沈彻神情微凛:“我原以为撷芳殿是铜墙铁壁,没想到还是经不住轻轻一击,这次若不是公主沉着,她早就中别人圈套了。”

秦琼失声道:“难道不是意外”

沈彻冷笑:“哪有那么多意外,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方氏只不过是替罪羊,她背后的才是高人。还有魏凤寅,他的性子根本不是这般心高气浮,他今天在殿上是故意为之,这是一个针对公主的连环计。”

先是魏凤寅假意求娶,计败后方如意被人推出来构陷秦翘楚,再败后以艳诗来离间他与秦翘楚,三个计谋,环环相扣,一步不早,一步不晚。

由此可见,魏凤寅在虞国必有相勾结的势力。

“太傅,属下有一事不明,他们是如何算到傅大人手上会有公主的锦帕呢”

“锦帕只是个道具,不是从傅思归身下掉落,也会是从别人身上掉下来,小娥能摸进殿里放艳诗,就能偷帕子,还能偷更私密的物什。”

譬如,贴身小衣。

秦琼被他的话吓出一身冷汗:“那他们为甚么没有置公主于死地呢”

“百密一疏,因为他们以为公主还跟过去一样。”头脑简单,冲动任性,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阿桃、阿梨到底还是见识浅了,你又是个男子,不能贴身保护,以后我会调一个管事姑姑过来。”

秦琼感激不已:“属下替公主谢过太傅。”

沈彻摆手:“别告诉她,免得她抵触,以为我派人监视她。”

“属下遵命。”

出了宫,沈彻主仆三人走在一眼望不到头的甬道上,薛已踢着石子悻悻不已:“公子想让琉璃去服侍秦翘楚”

“她可是龙卫首领,负责的都是公子复国的大事,怎么能让她去贴身伺候那个肤浅又虚荣的女人”

“阿已!”

沈彻突然打断他的话,一脸严肃道:“你们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秦翘楚是我缺失的光明,仇我要报,她我也要。”

爱上她,他的世界不再是绝望的黑,他的眼中不再只看得见仇恨。她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的方向,又像一团火,融化了他的心防。

她使他变得鲜活,变得柔软,使他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工具。

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她的坚持可笑又可叹,但她百折不挠,不言放弃,像乌龟一样朝着目标缓缓前进,用微弱的力量默默保护着她的人,她的家,她的国。

她是这世上至真至善至美的姑娘,是他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人。

“以后不要再针对公主,我既然把“龙骧”二字给了她,她就是你们的主母,唯一的。”

“是。”薛已和张丹臣敛眉顿首。

作者有话要说:跟小可爱们说一声,每天18:00的更新时间保持不变,偶尔日六会顺延到20:00。

另外,写了两个新文案,一个是古言《皇帝郎,爱吃糖》,另一个是现言《春风不及她明媚》,打滚撒娇求收藏:)

感谢小天使“set me free!”、“追尾的喵_”的营养液,笔芯。

第31章

秦翘楚对醒酒方子的效果十分满意。一觉睡到自然醒,头不昏眼不花, 整个人神清气爽。

唯有一点不足, 它不能令人保留记忆,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后遗症。

譬如, 她的嘴角莫名其妙地破了;还有她的舌头, 动一动就酸麻, 像被什么东西吮过似的。

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特意将两个宫婢和秦琼叫到宴息处, 抚着嘴角上结痂的部位疑惑问道:“阿桃,我昨夜是不是咬过自己”

“没、没有。”

阿桃的头都快垂到胸口,脸红如霞, 视线不敢与秦翘楚有任何接触;阿梨也好不到哪里去,揪着衣襟一双眸子东转西转,就是不敢朝秦翘楚看。

昨日虽不在殿中伺候,但秦翘楚中情药一事她们都清楚, 更何况阿桃还见识过秦翘楚被药物控制的媚态, 沈彻与她单独待在殿里, 想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两个宫婢偷偷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感叹,谁能想到人前清冷孤傲的太傅大人, 对公主殿下居然情热至此。

秦翘楚没有发现她们的异样, 还在对着镜子打量疤痕:“肯定是咬了,要不然这个疤不会这么打眼。还有我的舌头,你们看看是不是也被咬了, 感觉又酸又麻,说话都不利索了。”

“公主,你真、真没咬自己。”

阿桃和阿梨均被秦翘楚的话羞得面红耳赤,只管低着头看脚尖,再不肯多说一个字,秦琼也涨得脸红脖子粗,一副便秘的样子。

“小琼子,你是不是要如厕”

“没有没有,属下一切正常。”

秦翘楚忽然眯起了美眸:“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秦琼,你来说,我昨日做了甚么”

秦琼犯愁了,求救的目光投向二宫婢,她们默契地选择了装死。

“公主没做甚么……”

就是与太傅亲了亲,抱了抱,摸了摸,还不依不饶地要脱太傅的衣裳。

这些,他在门外站岗时,与张丹臣听了个一清二楚。没办法,谁让他们功夫好呢,躲那么远都能听见秦翘楚的娇泣和沈彻压抑的喘.息。以后他一定要再站远些,免得听见更……

“你傻笑甚么,我问你话呢!”秦翘楚蹙了蹙眉,没好气地敲着桌子。

秦琼稳了稳神,答道:“公主真没做甚么,昨日一回来就睡了。”

“是吗”

秦翘楚轻启粉唇:“原来都是那方子的功劳啊,那你去把方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三人愣了,面面相觑。方子,哪里还有什么方子,早就被沈彻给烧了。

傅思归用那样的手段得到的东西,沈彻怎会留着它!

阿桃阿梨急得满头大汗,关键时刻,秦琼发挥了大将之风,但见他脸不红心不跳,一字一顿:“公主,昨天你把那方子烧了。”

“烧了”三双眼睛同时望过来,一双疑惑,两双震惊又佩服。

秦琼临危不乱:“是的,烧了。”

“不是说我回来就睡了么”

“是啊,你是一回来就上了床,但在入睡之前,你忽然说这个方子太重要了,万万不能被旁人得到,就随手将它扔进了火盆。”

二宫婢:“……”

他说得像模像样,秦翘楚便有些懊恼:“那怎么办要不再找傅大人要一份吧。”

“不可。”秦琼一脸肃穆,“公主,属下昨日查到,傅大人的醒酒方子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从方如意那里弄到的。”

他故意隐去了傅思归为了得到方子作出的牺牲,这些是傅思归自己的事,秦翘楚不需要知道,更不能被他感动。

他的付出与沈彻比起来,九牛一毛而已。

沈彻在宴席上当众维护秦翘楚,在撷芳殿又那么克制自己,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旁的人没有必要来湊热闹。

秦翘楚默了默:“傅思归为人端方肃正,谦恭守礼,他怎么会跟方如意搅到一起”

“属下查过了,傅思归与方家是旧相识,他母亲与方府二房夫人是堂姐妹,所以常有走动。”

秦翘楚恍然大悟:“这么说方如意单恋傅思归了难怪她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气。”

“她还羁押着吗”

“是的,太傅说由公主定夺。”

“先关着吧,免得又出来作妖。”

“是!”

秦翘楚起身往小厨房走:“你去看看太傅这会儿还在不在值房,我想当面向他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