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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公主(49)

作者: 荆楚客 阅读记录

“秦翘楚,你找死!老子今天非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不可!”

……

秦琼边跑摇头,恨不能多长几条腿,好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看吧,他就说太傅和公主亲热的时候一定要离远一些,不然听到的对话简直能把耳朵辣穿。

真是太太太太太太……刺激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追尾的喵_”、“set me free!”、“叽里咕噜”的营养液,笔芯。

第38章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隐入天际,夜幕降临, 星子在天上调皮眨眼, 沈彻房中令人面红心跳的喘.息和呻.吟逐渐小了,直至消失不见。

沈彻一脸魇足, 将缩在被子里的娇人儿搂在怀里, 长腿霸道地压在她身上, 薄唇咬着她的耳朵暧昧私语。

“卿卿,你方才的声音好听极了, 尤胜天籁。”

天,居然还有这样夸人的!

秦翘楚羞不可抑,埋着头挺尸, 整个人如同蒸锅上的大龙虾,上下相蜷,通身泛红,再蘸个醋, 切个葱花, 备壶酒就能开吃了。

“卿卿怎么不说话”

沈彻拨开头发, 露出她修长的脖颈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那若有似无的酥麻令秦翘楚刚刚平歇的身子又燥了起来。

这人可真是个妖孽啊, 秦翘楚僵着背, 不敢回头,只嘤嘤道:“阿彻,求你了。”

男人动作不停, 声音里带着调侃之意:“求我甚么”

“求你……停下来。”

他不屑冷哼:“你都是我的人了,停不停有甚么关系”

听言,秦翘楚羞得更狠了,身子往前拱了拱,想要逃离这难耐的折磨,却被男人一把抓住锁得更紧。

他语气不善:“你不想认账”

秦翘楚声若蚊呐,很没有底气地反驳:“我们明明没有那个,你为甚么说我是你的人”

“呵呵。”

沈彻的声音陡然冷下来,掐着秦翘楚的下颌,迫使她与他对视:“公主这么说,是怪臣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他的样子似乎很生气,好看的剑眉紧紧拧在一起,眼里仿佛跳跃着两团火苗,有着随时燃烧一切的狂野。秦翘楚被他看得发毛,动动粉唇,嗫嚅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咄咄逼人:“那你是甚么意思”

秦翘楚默了默,很没骨气地答道:“没别的意思,你说甚么就是甚么。”别看她方才打他的脸打得痛快,一旦他真发起火来,她就怂了。

“算你识相。”男人冷哼一声,放开了对她的钳制,改为去吻她的耳朵,“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睡也睡了,你要是还惦记别人,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她这样的。给她一分颜色,她就敢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敢把他的脸皮抽得生疼;他一瞪她,她却跑得比兔子还快,小嘴巴巴不知道多会拍马屁。

哼,他就不该对小蠢货心软。

伴随着他的警告,他故意用某物狠狠顶了她一下,秦翘楚蓦地睁大美眸,露出难以置信的、羞怯的、愤慨的复杂表情,他的心情终于好了。

“记住没有”他“凶神恶煞”地询问。

秦翘楚可能真被吓到了,点头如小鸡啄米:“记住了,永远只有你,没有别人!”

沈彻又哼了一声,将她重重揉进怀里,说道:“卿卿,这是我最快活的一天,你快活吗”

秦翘楚不防他思绪跳跃如此之大,滞了滞,在他不满的目光下半晌挤出一字:“嗯。”

沈彻又不高兴了:“嗯是甚么意思”

“嗯就是嗯的意思。”

“多说几个字行不行”

“嗯、嗯、嗯。”

他忽然笑了,贴在她耳边吹气:“我怎么听着与你方才“吟哦”的声音一模一样呢,难道卿卿又想……”

“闭嘴!”秦翘楚恼羞成怒,喝道,“你不嘴贱会死么”

“会憋死。”

秦翘楚被他噎得不轻:“沈彻,你从前的清冷、孤傲哪里去了”

“你是不是傻”沈彻白了她一眼,悠悠道,“那是对别人,对心上人就得捧着、含着、黏着、宠着,要不然你能被我迷得晕头转向,能屈尊降贵给我洗衣做饭”

听言,秦翘楚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满腔愤懑变成了扭捏不堪,结结巴巴道:“你、你、你都知道了啊”

“不止这些,我还知道田螺姑娘的壳被人藏起来了,所以只能留下来给我生娃娃了。”

秦翘楚:“……”

沈彻将她紧紧拥住,动情道:“卿卿,我想娶你,想与你生儿育女,但你得给我一年时间,到那时我一定风风光光地迎你进门。”

秦翘楚听得心中甜丝丝的,只是对一年之约有些不解,沈彻沉声说道:“上次你问我,你父王如何有恩于我,现在是时候讲给你听了。”

沈彻的情绪忽然变得低落,眼神也幽暗得吓人,陷入往事中的他仿佛换了个人,在那且沉重且悲痛的语调中,秦翘楚拼凑出一个男人二十二年的人生轨迹。

外祖父是齐国大将军,母亲是千金小姐,性淡如莲温柔贤惠,嫁给了对她一见倾心的男子,过着琴瑟和鸣鹣鲽情深的日子。

沈彻三岁那年,母亲突患重病,嫁作人妇的表姨母前来侍疾,却将自己侍到了父亲床上,二人瞒着母亲数次偷情,殊不知母亲早已洞悉他们的丑事,为了他,忍着噬心之痛,苦苦捱了五年!

她一走,父亲就迫不及待地让表姨母和离,只是不敢让她当大妇,他们的奸生子无法继承家业,表姨母便将主意打到了他头上。

先是污蔑外祖父通敌,将沈家满门杀光,再是趁母亲忌日出城扫墓之际,在路上提前设伏狙杀他。幸亏他有外祖父留下的死士和龙卫拼死保护,一路杀出重围,逃到了虞国。

先虞王就是在那时救了奄奄一息的他,并让明台教他功夫,还让他日日念经荡涤他心中的仇恨。

听完故事,秦翘楚早已泪流满面,她心疼地捧着他的脸:“这么说,沈彻不是你的真名”

“沈是外祖父的姓,彻是我的小名,只有母亲喊过,你是第二个。我的真名叫龙骧,魏龙骧。”

魏龙骧,魏凤寅,这两个名字明显就是有出处的,难道他是

秦翘楚忍不住惊呼,心中又酸又涩又甜:“你居然将那么尊贵的名字给了我的卫队!”

“不,在我眼里,谁都不及你,你是我最最珍贵的小公主。”

“呜呜呜,”秦翘楚一口咬上沈彻的唇,泪水糊了他一脸,“大坏蛋……呜呜呜……瞎说甚么情话……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让人欺负你……呜呜呜。”

沈彻哭笑不得,任她毫无章法地在他的唇上乱啃,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他的公主,果然是这世上至真至纯至善至美的女孩儿,为了他的过往心疼成这样,痛哭得像个小傻子。

母亲临去的头一晚,曾拉着他的手说了很多话。她说,不要用自己的错误惩罚自己,也不要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

他一直都明白她的未尽之语,她虽然错爱了父亲,但她曾经真真切切快活过,还得了他这个孩子,她不恨自己;父亲虽然变了心,伤得她体无完肤,但那是他的品行不好,她不会因此贬低、怀疑、否定自己。

她始终活得通透、豁达,不被嫉妒、悔恨和怨怒支配,只用她微弱的力量默默守护着他。

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秦翘楚与他母亲一样伟大,一样值得怜惜呵护。

秦翘楚哭累了,趴在沈彻怀里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泪水糊了一脸,头发也散了,乱糟糟地贴在脸上,看着像个疯婆子,沈彻却觉得那是世上最美的画面。

他一边顺着她的头发,一边揩着她的脸,柔声道:“我母亲曾说过,要么不动情,要动情就一定要给她世上最好的爱人,不要让她后悔爱上你。”

“哇——”

秦翘楚一听又哭了:“婆母真好!”

“婆母”两个字极大地取悦了沈彻,他与秦翘楚调了个位置,将她压在身下,锁着她的泪眼,赞同道:“她的确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子,跟我的小公主一样好,等我复完仇,就带你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