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躺着骄阳/遇见阳光闪(14)
“陪我出去一趟。”方永伸手夺过她的书。
“去哪里?”
“公司。”方永说。
“不去。我去你公司做什么。”
“你不能拒绝我,拒绝一回加一个月!”方永把人拽了起来,“跟我走,从现在开始,你所有时间归我安排。”
“放开我,我自己能走!”白飞挣扎时碰着了方永的后背,方永皱着鼻子嘴一咧,身体一颤,“你怎么了?”
“没事儿,你碰我,我......舒服!”方永嘿嘿笑。
白飞狐疑地盯住男人的眼睛,手轻轻碰了碰刚刚触碰过的地方,男人没做任何反应,她信了,说:“变.态!”
“来个更变.态的!”他低头吻了吻白飞淡淡香气的头发,在对方满脸气愤开口抗议前说:“闭嘴!我答应不睡你,其他全按我我的方式来。”语罢,拉人出门。
两人到了公司,方永让白飞随便。
白飞说:“什么叫随便?我在你的公司怎么随便!”
“没办法,三个月时间太短,我只能和你寸步不离增进感情了。”方永手压着白飞的肩,把人压坐下,“你可以看书、玩儿手机、玩儿电脑,过会儿咱俩就走。”
“......”白飞心想,硬熬三个月好了,过了三个月,天高任鸟飞!
一个保镖队的小队长没敲门闯进来,屁|股后头陆续跟进六个队员,小队长说:“方爷!下午朝阳公园演唱会的安保人数不够,才四十三个,能不能再给我安排几个?”说完正事,他们集体注意到白飞的存在,“这是谁呀?”
“你们嫂子。”方永做思考状。
“嫂子好!”
白飞微笑,无回应。
“给如雪和皮实打电话,二力伤应该养得差不多了,当下能用的只有他们三个,再找王爷公司借二十个人吧,回头我再找一批人。”方永吩咐。
“方爷,不知当说不当说,你用人标准太高了!我觉得咱公司牛逼的有几个就行,没必要非得个个能一打十,像活动安保只有挨揍的份儿,找几个抗揍的!”小队长勇敢建议完,心提上嗓子眼儿。
小队长左边的人说:“对对对,上上上上回那谁的演唱会,几个女的扑过来把我脸都都都......挠花了!我差差差差点儿让她们嫁给我,对对我......负负全责!”
“菜的看着不顺眼,出去吧你们。”方永说。
方永伸手够雪茄盒,扯动了后背伤处,那痛感仿佛后背皮肉炸裂,手僵僵地在雪茄盒上方顿住,咬牙吐了句:“疼!”手返回摸摸背后。
“腰疼!?”保镖们目光齐刷刷扫向白飞。
“跟我没关系!”白飞说。
队员们脏笑着走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澳门受伤了?”白飞问。
“没有。落枕。”方永说。
“你落枕背疼?”
“嗯,我落枕背疼。”
“去医院吧,我陪你去。”白飞望着嘴硬的人。
“不去,落枕而已。”
“......落枕......严重吗?”
“你担心我呢?”方永笑眯眯地走到白飞面前,“你已经爱上我了是不是?”
“少自作多情,我再不问你了。”垂眸翻杂志。
“翻这种东西多没劲,带你玩儿好玩儿的去!”他第N次动手抢她的书。
第一十二章
白飞被方永带到拳馆,方永叫来两个女的领她换衣服,她坚决不去,方永威胁不换衣服加一个月,她跟两个女的去了。
白飞换了轻便的运动裤,上身一件白色运动背心,她手向背后够了好几把,担心背心不能安全保护好那块烧疤。
“再给我加一件外套。”她说。
“好的。”女服务人员给她拿了件运动外套。
方永要搞什么鬼!她思索着走出换衣间。
方永站在吊着的两排长圆沙袋旁边,勾勾手指头:“过来!”
“人家不喜欢打拳。”白飞心不甘情不愿地磨蹭过去。
“你会喜欢的。”方永温柔托起她的手腕,一圈圈为她缠着绷带,“做什么都比待在家里看书强,下次我亲自教你。”
“下次?这次呢?”
方永回头指指收银台里一名壮硕的教练,说:“他教你,我落枕,胳膊动着不方便。”
“不要!”白飞不愿意再跟第二个男人接触,有方永就够烦了。
“不要就加一个月!”
“卑鄙,抓|住别人把柄反复要挟别人!”
“卑鄙最管用。”方永放下她缠好绷带的左手,托起右手用力捏了一下,软软|绵绵,手|感好极了,“你看,第一次我碰你,你不抗议,多好的征兆。”
“我只是......忘了而已!”她从方永手里抢过绷带,低头自己默默缠。
白飞跟着教练练习,打了会儿教练的手心,然后试着打沙包,白飞是方永的女人教练不敢怠慢,嘴巴嘀里嘟噜吐出大堆理论,白飞没记住几句,耳朵、心、大脑、身体无一不累。
她很少运动。
离开拳馆,两人到超市买了很多菜回家。
进家门,方永把要上楼休息的白飞拉住,说:“不准睡觉,过会儿陪我吃晚饭,你带金条出去跑几圈儿。”
“我累了。”白飞瞪着无情的男人。
“溜一圈儿就不累了。”方永叫了声金条,金条自己叼着牵引绳跑来,眼巴巴地坐在两人中间等待。
方永给金条套上脖圈,牵引绳交到白飞手里:“养了五年了,别给我弄丢,这狗傻!”
白飞无奈去了,她知道自己抗议只会招来那句话——加一个月!
方永撸胳膊网袖子,忍着手扯背疼的痛苦切肉,切葱,先炖上红烧牛肉,然后去冰红酒。他今晚上有计划,把白飞灌醉,人喝醉后往往会吐露些真心真话。
他想听她说说过去的事,或许他们间的障碍就是白飞过去的某件事。
白飞遛狗不顺利,金条仿佛脱缰野马完全不受控制,不听人话,力气堪比拖拉机,每失控一次就要把人抻个跟头,追母狗,追野猫,追车......
白飞回家时衣服沾了许多草碎和尘土,右肩一个半黑半黄的碗口大小的脏印,是金条撒欢儿时扑的,样子狼狈。
“讨厌!”白飞瞪着金条,“你害我摔了三次!”
金条声如洪钟地“汪”一声,摇摇半米多长的开花大尾巴。
“跟你主人一样!”白飞气愤上楼,金条没皮没脸地跟着她跑,她回头指指狗头:“不许跟我,我喜欢猫不喜欢狗!”
“汪!!”......
饭菜酒摆齐,方永拍白飞的门,两人餐桌前面对面坐。
“今天起,你每顿晚饭都要吃。”方永将手中刚倒的半杯红酒递给白飞。
“生活习惯也要听你的?”白飞皱眉,接过酒抿了一小口。
“为你好,哪有不吃晚饭的人?”
“我不是人吗?我的行业......发胖会被嘲笑的。”
“你够瘦了,胖了我带你运动,这才健康。”方永说,“我不信你今天打拳遛狗现在不饿!”
白飞摸摸委屈惯了的胃,托方永的福,今天前所未有地饿,看眼桌上色泽诱人的菜,胃几乎要没素质地咕咕叫了。
“尝尝我做的菜!”方永笑了笑,夹块牛肉放进白飞碗里。
白飞抿住双唇,盯着碗里的肉,理智和饥饿在脑子里打了一架,饥饿胜出,她拿起了筷子......
“手疼吗?”方永边吃边问。
“还好。”
“我第一次打完拳手腕疼了一礼拜,下次我教你。”
“你怎么那么喜欢运动?每天早上都在健身房里折腾。”旁边金条来献媚,她与金条对视片刻,莫名其妙夹了块肉喂了。真受不了狗的眼神。
“天生!没原因。”方永给白飞倒满红酒,“咱俩玩儿个游戏,这么吃太干。”
白飞抬眸望着对方。
方永掏出硬币抛上半空,再伸手接回手心:“你花,我字,哪面朝上,谁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