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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躺着骄阳/遇见阳光闪(26)

作者: 画眉弯弯 阅读记录

“那是我们打方永最重的一回。”袁巧心说。

“你不是告诉我你从不随便打人吗?”白飞盯着圆桌对面的方永。

方永给亲爹和老丈人的酒杯填满,回到白飞身旁,说:“是那个同学找了几个帮手先要打我,我出于自卫。”

“我女儿和你们儿子相反,从小家里外头的人没少让她受委屈,其实他俩性格挺互补,只要方永别欺负白飞!”白文坤说。

“听见了吗方永?别欺负白飞!”方礼说。

“听见。”方永笑了笑。

......

餐厅门口台阶下面,方礼和白文坤不舍的握着手,酒没喝够,天没聊够,不愿意走。

白飞心生一计,自己送爸爸回家,然后打电话告诉方永爸爸喝多了需要照顾,今晚就不回去了,顺利成章躲过同房的不幸。

她上前拉白文坤的衣服:“爸,我送你回家吧。”

“你送我?”白文坤愣住,向来对他生分的女儿竟然要送他回去,难怪愣住。

“我送!”方永说,“你先回咱家吧,我很快回去。”

“我送。”白飞坚持。

“我送!”方永知道白飞打的什么主意。

“你俩别争了。”袁巧心说话,“你俩和我回家,让你们两个的爸爸再找地方喝点儿酒,聊会儿天,聊够了去飞飞爸那睡。”

两个爸爸表示十分赞同!

方永白飞跟着袁巧心回家,袁巧心说半年没来了,到处看看,于是楼上楼下的每个房间审查一遍,进方永房间时微微皱了皱眉,进白飞房间脸色一沉。

袁巧心走到床头柜前,把白飞的护肤的瓶瓶罐罐挪了挪,回头问两个人:“你们还两个分房睡?”

白飞心虚低头避开袁巧心的目光......

“谁告诉你的分房睡,没有。”方永否认。

“当我是傻子?旁边那屋一点女人用的东西都没有,这屋一点男人用的东西都没有,还用谁告诉我吗?”

“......我的工作有时候需要安静的空间,所以我们分房睡。”白飞说。

“夫妻之间无论什么问题都不能分房睡,多伤感情,分房睡的夫妻容易散,知道吗?”袁巧心过去牵起白飞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懂妈说的话吗?你不能只顾工作不顾方永,家......”

“妈!”方永打断袁巧心,“分房怨我,我上礼拜带个女的去看演唱会让白飞知道了,她赌气才和我分房!”

袁巧心一怔,拍拍白飞的手背放了下去:“飞飞,你先休息吧。”然后对方永说,“走,你陪我看会儿电视去!”

“给我拿根烟。”袁巧心进另一间房,坐到床上。

“我爸不让你抽烟。”

“少废话!”

方永给递烟点火。

“儿子,我知道你以前爱玩儿,婚前那些毛病千万不能带进婚姻里。”袁巧心叼着烟皱着眉,“丑话说在前头,我和你爸可接受不了你离婚!”

“知道。”

“飞飞应该是个好孩子,你和人家好好过日子,别干那些花里胡哨的事儿!”

“嗯。”方永竖起小手指挖耳朵。

“男人年少无知可以犯浑,你三十了!”

“三十又没多老,你和我爸怎么总拿三十说事儿?”

“谁说你老了?我的意思是三十的男人该懂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袁巧心劈头盖脸教训方永二十分钟,放方永走时嘱咐他向白飞道歉,立即停止分居状态。

第二十二章

“你妈和你说了什么?”白飞怀抱满怀红艳艳的玫瑰,一枝一枝插|入花瓶,背对进房的方永问道。

“家常话。”方永瞄了眼花瓶,“那花......”

“不是你送的么。”

“刚刚我怎么没看见?今天事儿太多忙忘了。”

“在我车里,才拿上来,不要再送了,今天收了两束花,我在同事面前觉得很尴尬。”白飞插满一个花瓶,蹲下拉开柜子取出另一个花瓶把剩下的花插|进里面。

“那个法......别人送可以,我送怎么不可以?那人什么时候不送我就不送了!”

“赌气呢?”白飞回头对方永笑笑,抱起花瓶走到门口放在柜子上,“你们男人有时候的行为比小孩儿还幼稚。真别送了,如果一定要送就送家里来。”

“你是不是认识一个脸上有疤的法国人?”

白飞送到嘴边的玻璃水杯倏然脱落,清脆的一声响,她握被姿势的手手指抽|搐几下......

他见她的反应,立马把她按坐床边,弯腰捡玻璃碎片。

“你的话什么意思?你怎么......你......”她问。

“突发奇想。没任何根据。我也不知道脑袋里怎么冒出这么一个人来。实话。”他转身到浴室拿了条毛巾擦地板,边擦边打岔,“你觉得我爸妈人怎么样?”

白飞表情明显处于上个问题里,怔怔愣愣带点吃惊,目光不知为何追着方永擦地的手走,这时她恍惚中发现擦地的毛巾是自己洗头用的......

“方永!你哪里拿的毛巾?”白飞问。

“浴室,不然呢?”方永懵懂的看看毛巾,“怎么了?”

“那是人家洗头用的,你拿来擦地!”

方永摸摸后脑勺,毛巾丢进垃圾桶,开颜大笑:“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错了。”

“你从谁那里知道法国人的?”

“幻想。”

“我像白痴吗?”

“你先告诉我他是谁,我再告诉你我怎么知道他的——公平!”

“不要,你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白飞起身走向浴室,“我洗澡,你不准偷看!”

“这是默许我今晚住下了?”方永问。

“嗯。”白飞回眸看他一眼,“你睡地上,我睡床上,我不想再被你妈教训。”

“半夜小心点儿,我为人可不厚道。”他乐着说。

“你敢挠我床边一下,我就起诉离婚。”白飞说得很有底气,进浴室将门反锁。

方永回想着白飞听到法国人时的表情,和提到前男友时不谋而合,基本判断法国人就是她的前男友。

“操!”他攥攥拳头自言自语,“别让我逮着你,管你哪国的!”

白飞洗完澡背对镜子,把头发分到一侧,大幅度扭着脖子盯着后背的烧疤看,看得脸色愈发苍白......疤痕明明不痛不痒,可她看它的眼神却仿佛仍受着烧伤折磨,仿佛火仍没灭。

她套上睡裙,外面加一件丝质浴袍,带子系得紧紧的,能裹多严裹多严,最好裹到不能引起某人邪念,走出浴室,撞上一面□□裸的胸膛,抬眸一看,某男卑劣的脸正理所当然的盯着自己。

“躲开。”她说。

“我要洗澡。”方永说。

“请进。”她让开通道。

“谢谢。”方永低头一吻她香喷喷的额头,走进浴室。

白飞在地上铺两张毛毯,扔一床被子,关掉多余的灯,只留一盏台灯,然后自己上床,闭上眼睛。

方永出来啰嗦几句,还是乖乖睡地板。

“睡着了吗?”方永侧躺,望着白飞。

白飞也翻身面向他,睁开眼睛:“干嘛?”

“没事儿,难得跟你近在咫尺,聊聊?”

“聊什么?”

“什么都行,你想聊什么?”

“不知道......你小时候爸妈常打你吗?”白飞想起酒桌上方礼说的事。

“他俩能动手一般不动嘴。”方永说,“你父母对你呢?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妈。”

“她的事我只听我奶奶说过,她生我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六个月她和一个有钱的男人走了了,我就知道这么多,我爸从没提过她。”

老太太在世时,提起白飞妈妈总要悔恨两句:要是当时咱老房子拆了,手里有钱该有多好,你妈哪会跟别人走。

“是我也不提!老丈人去海南做生意是她走之后的事吧?”方永看着白飞的眼睛,“白飞,我觉得你该对你爸态度好点儿,他背井离乡倘若不是为你就是为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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