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后宫养老的日子(44)
“皇上身边的赵公公似乎和福元宫的一个小太监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莫不是……走了这条路子?”
“同样的事情他不会做第二次,赵宝高这个人不会这样蠢。”
“那要不要奴婢去查一查?”
“言多必失,行多必患,这件事本宫就当不知道。”
“是,娘娘!”
慈宁宫
太后手里拿着一本抄好的经书,正聚精会神的看,常嬷嬷服侍太后快大半辈子了,知道太后她老人家这时候心情是好的,便笑话道:“也不知是哪个孝顺的,竟抄写了这么厚的一本,累的您这么晚了还不歇息。”
“有你不清楚的事?”
常嬷嬷上前接过这一本厚厚的佛经,翻了两页,道:“字体清秀,就是性子有些急。”
笑着指出几处晕染过的痕迹,“太后看看这里,还有这一处,这位小主子为了写好这一本恐怕熬了不少夜,眼神也不太好,这一段竟重复了。”
太后看了觉得有趣,心里对福元宫的宁妃倒有了些好感。
“似乎听你说起,前些时候那福元宫和昭仁宫其中两个丫头有冲突,你还教训了这两人?”
常嬷嬷点头:“有这回事,主子刚回来的时候,身子不畅快,奴婢让太医院煎了药,刚出来就碰上了招仁宫的丫头,便一道出去,在廊道又碰上了福元宫叫映月的姑娘,奴婢是老了,他们是如何跌倒的,奴婢看不清,药洒了一地,只好让他们两人担这责任,奴婢没有厚此薄彼,口头教训了他们几句。”
太后指指佛经,“想必外面又是另外一个说法吧?”
常嬷嬷将佛经装进了木匣里,笑着回道:“主子猜的不错,外面传的可玄乎,只怕奴婢用哪只手打的映月都被传的栩栩如生。”
太后:“原不想这么早来,只是一个两个都这样逼哀家,倒显的哀家有多对不住他们一样。”
常嬷嬷:“他们在这个位置上,多有身不由己,主子看开些,您回来也有回来的好,山上是清静,但如何比得过咱们待了一辈子的慈宁宫?”
太后:“宁妃是孝顺老实的孩子,这么几年自己学起来了倒惹人喜欢。”
“当初宁妃进宫,也是主子首肯的,自然是好的,如今皇上也愿意亲近后宫,只盼着他们为皇家开枝散叶。”
太后笑了笑,没说话。
顾钰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太后那里赏了东西下来,心里多少有了安慰,太后并不是会跟他们这个小喽喽计较的人。
那天也实属误会,人家常嬷嬷什么都还没说,这实心眼的映月生怕自己给她找麻烦,一并把事情担下来了。
别人还没朝她甩耳光,她自己倒先打上了。
说起来她很羞愧,归根结底是她的无能。所以她拼命示好,总算得了明示,也不枉费她熬了几个通宵写这拗口生涩的佛经。
房间里弥漫一丝药味,不由得让她想起了皇上,她猜了大半天也没猜出他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在旧情人那里碰壁了?
还是青梅竹马给他甩脸色看?
顾钰宁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个“新人”了。
第48章 各自心思
夕妃看着春熙宫的一草一木,往日的情景在脑海里浮现,让她忍不住回忆起小的时候跟皇上在一起的日子。
已经回宫好些天了,宫里的其他人没有来这里见她,就连远远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似得绕开去,夕妃不由得想是自己的身份配不上还是有人故意让她难堪?
不过这些,她现在都顾不上,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比如求见让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个人。
她招手让贴身丫鬟过来,俯身跟丫鬟说了什么,只见那丫鬟脸上有一丝为难之色转瞬即逝,她点点头,去里面拿了木匣子递给了夕妃。
总归要走一趟的,他现在是皇帝了,面上抹不开,自己本来就是伺候他的,难道还能跟他计较这些?
这厢妆扮完之后就要出门,此刻却传来皇上朝着春熙宫过来的消息。
奴才们登时神态都变了,面上对夕妃更加恭敬。
夕妃顾不上旁人,抬脚就要出门迎接,还是春梅拦住了她,“已经让小贵子前面去盯着了,娘娘这时候何不在春熙宫待着?”
夕妃心里咯噔一下,似乎在原地待着才是符合她的作风,于是转过身,对着春梅道:“便听你的!”
心里有些复杂,当初是自己不甘心失了太后这一靠山,坚持一同去祈福,如今得以回来,总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心里虽说做了最坏的假设,但是这种假设,谁又肯甘心接受。
夕妃脸上有些晕红,她不停地问丫鬟,皇上到了哪里,丫鬟也答不上话,夕妃只好反复让她在前面盯着,来的时候务必要大点声通报。
只不过那丫鬟刚打开门出去,皇上就已经来了,明显扣住了要前来通报的宫人。
启延挥手让他们下去,自己径直走了进来。
他们有五年没有见了,两人的心境也略有不同,夕妃敏感的察觉到眼前的人是带着皇帝的身份过来的,她不敢大意。
这些年私下从来没有联系过自己,就连自己在山中托人带下来的东西又都退了回去,她不会蠢到这时候拿乔。他肯主动来看自己,便已经是平时的祈求了,哪里还敢有别的奢望。
夕妃:“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
夕妃福着身子,没有起来,启延也没有开口让她起身,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夕妃终是坚持不住,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即便如此,启延也没有上前扶她的动作。
夕妃赶紧揉了揉膝盖和腿,又重新站了起来,这回没有福身的动作,相反,笔直的站在启延的面前,脸上微微的倔强让启延皱眉。
只不过不快的神情转瞬即逝,快到夕妃没有察觉。
“皇上,这些年还好吗?”
启延终于动了,走近了些,笑道:“如你所见,朕很好,今天过来不是为别的事。”说完,握成拳头的手伸到她面前。
夕妃看不见里面握着什么东西,但是心里隐约猜到里面会是什么,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皇上,企图从他的细微表情里得到一切都是假的信息。
她等着这么久,牺牲了这么多,不敢相信他今天是来还东西的?她不相信也不接受。
夕妃一只手摊开掌心伸过去,只要启延摊开手,里面的东西就落在夕妃的手心。
沈夕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挨着的手,启延则静静的看着夕妃,这个曾经他爱的女人。
她还是没有变,觉得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自信最终变成了自负,眼睛里早就没有了最初的影子,现在的妥协也只是权宜之计,是为了今后更好的把握住权力。
他想相信一回,但是做不到自欺欺人,就算她隐藏了又隐藏,甚至连说话神态和习惯都改了过来,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沈夕还是当初的沈夕,他就未必了。
启延手掌摊开的一瞬间,沈夕瞳孔微微睁大,待看到皇上手心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不解,就在她庆幸着收回手的同时,启延抓紧了她的手,牵着她朝外面走去。
“你看前面这颗千烨树和以前有何不同?”
夕妃手心里冒了汗,她不记得,从来没有关注的东西,怎么会记得。
只凭借星点回忆,答道:“当初只有一人多高,还是臣妾和皇上种下的,如今却长的这般好,实属不易,只是它的叶子成花瓣状,却永远不会开花结果。”
沈夕笑着看他,记忆里这千烨树便是如此。
“正如我和你。”
启延放开她的手,快步离去,没有一点犹豫。
沈夕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在春梅的搀扶下回了里屋。春梅端了一杯消暑的凉茶给她,看到主子微微颤抖的身子,低着头,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