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府嫡次子(190)
不是所有的文臣都具有骨气,在生死面前,没有多少人能守得住原则尊严!
可是现在已经一脚迈进来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想着到时见机行事!
永平帝惯用的宝座空着,在书案下面却摆了几张椅子,永宁侯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兀自端坐!他的姿态慵懒而随意,一身铠甲未换,似乎还能闻到上面飘散着的血腥气,整个人就像是一头休憩待扑的猛虎,充斥着凛冽的锐气!
在他脚边不远处瘫软着一个人正在簌簌发抖,而在角落里还缩着几个人,尽皆脸色惨白眼眸无光!他们正是先前留下来处理善后的官员,其中有礼部尚书,吏部尚书,还有翰林高官等,然而现在明显他们中间少了几个人,那些不见的人去了哪里,是不是已经遇害了?
甄太师不由面色一变,急步上前欲扶起地上的官员:“你们这是怎么了?”
手里的身躯抖得厉害,可以看出他又多么的害怕!
甄太师不由得将怀疑地目光投向永宁侯,他做了什么?
对于甄太师和左相到来,永宁侯连欠身都未,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将军这是何意,为何将尚书大人等带到这里,他们与将军并无瓜葛吧?”甄太师沉声问道,如果可以他不想和永宁侯撕破脸,双方能和平共处就好!原本武将拱卫京师,文臣治理朝廷,他们可以先做到两不相干!
永宁侯这才抬起眼来,只是眼眸深处充满着郁气:“太师何必着急,本侯请尚书大人他们过来只不过是想让他们帮一点小忙而已,原本是小事一桩!”
“帮忙?帮什么忙?”甄太师不解地道。
永宁侯扯了下唇,漫不经心地道:“大人们博学多才,本侯自然是请他们帮忙拟几道旨意罢了!”
一道呜咽声响起,被甄太师扶起的大臣道:“疯了,永宁侯疯了!他竟然要我们帮着伪造先帝遗旨,不写就要杀了我们!”
凡是不肯的只要吐露一个‘不’字就被立马斩于刀下,根本容不得给人反悔的机会,他好像就是故意的,与其说逼着他们拟旨,倒更像是找个借口随意地大开杀戒!
等前面的几个人变成尸体被拖下去,轮到他的时候再也撑不住地忙点头答应会写,而他没有看错,永宁侯的眼里似乎更觉得遗憾,好像为找不到借口取他的命而不悦!
等他一字一句地照着永宁侯的意思写好圣旨,整个人早已脱力,只能无助地委顿在地上!
甄太师瞳孔一缩:“简直是荒谬,永宁侯你伪造遗旨擅杀朝臣意欲何为?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你可是说过没有自立为皇之心,难不成都是谎话吗?”
永宁侯挑一挑眉:“太师太冲动了,本侯自然说话算话!皇帝由你们立,不过有些规矩从今以后要变一变,还希望太师不要反对,要知道本侯的耐性是有限的!”
“什么规矩?”甄太师皱眉,“这跟你要伪造先帝遗旨又有何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了,大家晚安!
第154章
无论如何,伪造先帝遗命都是可诛九族的大罪, 甄太师绝不能容忍永宁侯如此妄为!他下定决心不管永宁侯如何狡辩, 他都要反对到底, 绝不能让他得逞!
永宁侯敛目沉沉一笑, 低声道:“无他,只是本侯要朝这朝堂上往后文臣再不能凌驾于武将头上,武官再不能低人一等见文臣则作揖行礼,文官再不能视将官如走卒!”
甄太师惊疑不定, 朝堂上文贵武贱的风气不是一日两日, 永宁侯心存不满可以理解, 他道:“所以将军你到底想如何?”
永宁侯手上把玩着什么, 眼眸幽深,点伸指了点写好的圣旨道:“太师不妨先看看圣旨的内容,如果没有异议的话,等新帝灵前即位后就可昭告天下,大家皆大欢喜各得其所!”
甄太师直起身子,没有畏惧于永宁侯强大的威势, 而是大踏步上前取过搁置在案上的明黄绢布。身后的左相也不甘落后地跟上, 朝堂之挣关乎身家性命权势利益, 他必须知道永宁侯作何打算!
将伪造的圣旨拿在手里, 甄太师一目十行扫过, 大意是假永平帝遗命,叹息国家遭遇不幸,皇室凋零, 新君年少,故而托孤于‘黑旗军’大将军永宁侯韩重,令为辅政大臣,扶持新帝登位。还有在新帝亲政前,军政大事悉决于永宁侯!
等甄太师和左相看完,跟着的大臣也纷纷上前观看,眉宇间都是不可思议!他们想破口大骂,呵斥永宁侯是异想天开,可是触及地上未干的血迹,又胆怯地忍住了!
永宁侯不仅伪造的不仅是一份圣旨,上面还有一张已经书写完毕的圣旨,甄太师抖着手拿起来看过去。
其中一份竟是以新君的名义,封永宁侯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全国武事!
有统领全国兵马实权在手,又有遗诏赋予辅政参知政事之权,永宁侯到时不是谋反而胜谋反,大权集于一身!
这将皇权置于何地,小皇孙即使登上帝位,也不过是一名傀儡有名无实!
放下圣旨,甄伦即使心里已经有所揣测,对于永宁侯的图谋还是心惊不已:“陛下并没有此遗命,将军如此狂妄悖逆,分明是想颠覆朝纲图谋不轨,恕老夫不能苟同,万万不会承认!”
永宁侯似乎不以为意,轻笑一声道:“左相呢,也不愿意?”
“荒唐,荒唐!”左相愤怒的出言指责,“简直是荒天下之谬,永宁侯不过行伍出身徒有匹夫之勇,不通古今文史,却妄图临朝辅政。从来就是文臣治国,永宁侯没有丝毫治国经验就想一步登天攫取朝政,你这分明就是想谋朝篡位,其心可诛,本相绝不会让这封圣旨见于人前!”他义正言辞地道。
左相也惧怕永宁侯的刀剑,也未必有多么的忠心,可是他不能退步。这不仅仅是文武之争,更是权利之争。文臣代表着天下读书人的利益,他们的也有自己的政治诉求,代表着是一整个阶级!一旦被永宁侯占据了权利,就失去了朝堂上的话语权,永宁侯仰仗的是军中势力,他会不会挺拔武将而打压文臣,文臣失势哪还有前途可言!
而且往最糟糕的想,万一朝廷因永宁侯而‘重武轻文’,那岂不是家族后辈子弟都要弃文转武!俗话说的好,上行下效。因警惕武将上位者推崇‘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由此文风蔚然,全国视读书为晋身上升的通道,而武将沦为了不屑之流!
要真有那么一天,向来以文传家书香传世的左相能气死,他不能想象以后家族没落没有了晋身之道,所以哪怕拼着一死也不能让永宁侯得逞,那关乎到家族传承大计,而不是简单的政治斗争。
政治上即使失败了,只要家族子弟还有读书人就有重新崛起的希望,而改换门庭那就是痛入骨髓的损伤啊!
“左相确定?”永宁侯不怒反笑,即使被骂为粗莽武夫也不见怒容,而是淡淡地道,“本侯一直以来都很想见识一番文臣的骨气,除了在朝堂上夸夸其谈口若悬河,是否当真可慷慨从容赴死?如今,就让本侯来一睹左相的风采,就委屈左相充当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吧!”
他是真的不介意杀人,如果有人反对抵抗,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哪怕是杀个血流成河,他也要踩断他们的骨头,直到他们跪地俯首为止!
随着永宁侯的冷笑,莫子安应声而入,拔出长剑冰冷地指向左相!
“你这个小人,逆贼!我乃朝廷重臣,没有圣旨是你能说杀就杀的,你的阴谋必将大白于天下,到时勤王大军到来必将取你的狗命!”左相全身发着抖,但还是喝骂不休,只是眼珠不住不安地转动着!
“永宁侯住手,堂堂一国丞相,岂能是说杀就杀的!”甄太师目张欲裂。
永宁侯淡淡一笑,颇为有趣地指着左相道:“这个匹夫说得冠名堂皇天花乱坠的,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货色吗?他几次削减边关军费,美其名曰节省耗费,可是一大半就被他巧立名目中饱私囊!他的族中子弟都有在朝为官者,哪个没有喝过兵血染指过军粮!他的学生任户部侍郎一职,却贪污军费层层克扣,到了军人手中的十不存一,何其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