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王爷请跪好(11)
今后她要再敢对自己和额娘言行无状,可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毕竟刚醒来,和悦身子还虚弱,妍悦并未久待,很快便走了。
翌日一早,伊尔根觉罗氏来看和悦,瞧着她比昨日红润的脸蛋,这才放了心。
“听说你昨日里教训了贝姨娘。”伊尔根觉罗氏好笑地睨了她一眼,语气却并无责备之意。
和悦扑闪着大眼睛,腻在她怀里,撅起了唇:“我就是不喜欢她,额娘也不喜欢她不是吗?她要规规矩矩的,我才懒得理她呢。”
伊尔根觉罗氏哪里有不明白的,深感小女儿比以前更加贴心了,疼爱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后这种事交给额娘,她要欺负你,就告诉额娘,额娘替你教训她。”
和悦听话地连连点头,灿然笑了:“我知道了,额娘最好了。”
伊尔根觉罗氏摇头无奈:“你这孩子,从前也不见你如此针对贝姨娘,这次倒像是忽然开了窍似的。”
“对待某些人,是不需要忍气吞声的,否则对方会变本加厉,而且小七有能力,有阿玛和额娘护着,为何要受她的气?”和悦昂起小下巴,得意洋洋。
“小七说的对,不需要忍受无谓之人的气,小七是额娘的宝贝,没人可以欺负小七。”伊尔根觉罗氏目光愈发柔软,透着骄傲。
忽然想起什么,她抿了抿唇,迟疑开口:“小七可怪额娘?”
和悦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怪额娘什么?”
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娇俏的小女儿,心疼地抚摸她的脸颊:“额娘罚你跪祠堂,让你病了一场,小七可怪额娘?”
和悦恍然大悟,摇了摇头,十分乖巧地握住了额娘温暖的手:“我知晓额娘是为我好,是小七行事冲动,给阿玛额娘惹了麻烦。”虽说她并不后悔,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将十三阿哥狠揍一顿。
“你呀,额娘之所以罚你,一是为消四贝勒怒火,二是劝你行事要三思而后行,万不可再如此任性,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过去的你从不让阿玛额娘操心,乖巧的不像话,额娘对你很是放心,却也曾担心你会闷了,这次你醒来后比过去活泼了,额娘原本感到欣慰,却没想到你的胆子竟也大了许多,额娘着实被你吓了一跳,想着狠狠地罚你一顿,让你知晓厉害,却不想瞧着你昏迷不醒,额娘终究是不忍心。”
和悦不禁有些心虚,知晓自己的变化迟早会被人发现,临到这时候却依旧紧张,遂干笑了笑:“小七长大了嘛,过去的小七太过软弱,只关心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眼界不够开阔,却不知外面的世界更广阔,更精彩。”
“你要出府,额娘让伊都立和小六陪你,只是你以后一定不可再冲动行事了。”
“小七知道了。”和悦惊喜万分,乖巧地点头,心中却打着小算盘,她自不会主动惹事,事儿找上来,她依旧不会退缩的。
第14章 富察毓秀
额娘走后不久,海兰来禀:“格格,富察格格来访。”
富察格格?
和悦有点发懵,一时未想起是哪个富察格格,及至脑子转了会儿才想起来,原来的兆佳和悦只认识一位姓富察的格格,便是和悦最要好的闺蜜——富察毓秀。
富察毓秀乃户部尚书马齐之女,自小与兆佳和悦性情相投,常来常往,这还是她在这个时代醒来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对于清朝,和悦唯一有印象的姓富察的女子便是乾隆的元后富察氏,有名的贤后,只是不知这位富察氏与那位贤后有何关系。
和悦未再多想,赶紧让海兰请人进来。
富察毓秀,人如其名,虽年纪尚小,却温婉灵秀,目光清澈如水,第一眼,和悦便对她极有好感。
当然,对一切美丽的事物,和悦都很有好感。
“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只是府上有事,未能前来看你,知晓你好些了,这才放了心,只是怎的又病了?还瘦了许多。”富察毓秀坐于绣墩上,仔细打量和悦,唇角带笑,目含关切。
“犯了错,被额娘罚跪祠堂,这才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和悦一带而过,对于眼前的女孩,毕竟从未相处过,还是有些不自在。
富察毓秀倒并未觉得有异,只当她人在病中,精神不济。
只是对于她被罚跪一事甚是意外:“你一向乖巧懂事,从未受过罚,究竟是何事惹得你额娘如此震怒?”
和悦脸颊微烫,被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清楚地感觉到她浓烈的好奇,深感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如此温婉沉静的人儿竟有如此强烈的好奇心。
记忆中两个人亲如姊妹,倒也并无不可说的,于是和悦吞吞吐吐地把原委说了。
富察毓秀听了,登时瞠大了眸子,好半晌才回了神,好笑不已:“若非你亲口所说,我实难相信此事是你所为,若说是妍悦姐姐打了人,我还能信几分,可是你……你何时竟如此大胆了?而且对方还是十三爷,我真怀疑眼前的你是否被掉包了。”
和悦汗,富察毓秀还真是慧眼如炬,一出口就道出了真相,虽说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是和悦仍旧紧张地半死。
“我事后也震惊呢,不过做都做了,也没什么可后悔的,毕竟错在十三阿哥,我只是为六姐出气罢了,当时也不知对方是十三阿哥,所谓不知者无罪,他们还能把我怎样不成?”和悦抬了抬下巴,不屑一顾。
富察毓秀美目轻眨,掩住唇,噗嗤一笑:“你这副模样倒真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倒真恨不得我当时在场,看看侠女的风姿,可惜,我竟错过了。”语气中真的添了几分遗憾。
“不过,四贝勒当真未为难你?”富察毓秀难掩好奇。
和悦轻撇嘴,哼了一声:“他怎么没为难我了?在四贝勒府是无人为难于我,四福晋待我们也极好,可是额娘还不是因为这个罚了我和六姐跪了大半夜的祠堂。”想想就恨得咬牙,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罪呢。
“你就偷着乐吧,你能好好地待在这儿,已经是四贝勒格外开恩了,若换做他人,哪里还有命在。”富察毓秀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
这倒是实话,以未来雍正的睚眦必报,她已算是幸运了,不过更多的想必是看在阿玛的面子上。
“这些日子府上可是出了何事?”和悦晃了晃脑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方才听她说家中有事,和悦甚是好奇。
“也没什么,只是玛嬷病了,前些日子我在玛嬷身边侍疾,玛嬷身子刚好我便来瞧你了。”
和悦了然,怪不得瞧着她面容略有憔悴,想到她如此关心自己,和悦心里暖暖的,过去的自己性子野,脾气直,得罪的人不少,却从未有人愿意和自己真心交好,如今感受到这份真诚的友谊,和悦有点感激那个人将自己送来此处,不仅让自己体验到了亲情,更拥有了一份真挚的友谊。
记忆中富察毓秀的玛嬷是个很是慈爱的人,待原主也一向疼爱,和悦立刻便道:“那等我好些了便去看望老太太。”
富察毓秀笑吟吟应了声“好”,两个人又说了会闲话,说好待她好些了便去富察府上看望老太太,富察毓秀便告了辞。
富察毓秀走后,和悦托着腮思忖,看来得趁着这个机会求求阿玛让自己学骑射了。
这副身子的确太弱了,满人重骑射,这也是一项锻炼身子的好法子,若是努力些,恢复曾经的身手不是问题,更重要的是,趁着出府的功夫可以做许多事。
两日后和悦的身子已好全了,这期间贝姨娘倒是向阿玛告了一状,但显然阿玛并未怪罪自己,只是随意地提了一句。
“贝姨娘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戏弄她?”脸虽绷着,语气却无奈又宠溺。
和悦诧异地“咦”了一声:“小七哪里戏弄她了?我怎的不知?”又作恍然大悟状:“阿玛说的是那日贝姨娘给小七端茶倒水吗?那日不是贝姨娘自愿的吗?贝姨娘怜惜小七生病,心疼不已,又不放心身边伺候的人,这才亲自照顾小七,小七感激不尽呢,阿玛从何处听说小七为难贝姨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