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王爷请跪好(379)
弘昌三个集体黑线,咬牙瞪向弘晓:这个吃货!
弘晓被哥哥们可怕的目光吓得“咯”一声停止了大哭,依旧一抽一抽的,怕怕地往和悦身边躲了躲,小肉手死劲拽着和悦的裙子,眼眸湿漉漉的。
和悦头痛不已,这个弘暾,干嘛要乱说?
还有,这几个小子是不是太夸张了?不过是种痘而已,用的着怕成这样吗?
和悦努力保持平和的态度:“好了好了,你们不要着急,种痘而已,哪有那样可怕?很快就过去了,更何况,现在还没影儿的事儿呢。”
弘眖抹着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额娘,呜哇!我不要种痘,好可怕的,好痛的,我不要种痘……”
和悦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哭什么?你又没种过痘,怎么就知道很痛呢?”
弘眖狠狠地摇头:“我种过,我种过,好疼的!我不要种痘!”
和悦手顿住,愕然:“你说什么?!”
弘眖肩膀一抽一抽的,哭的特伤心,眼眶里聚着一泡眼泪,可怜巴巴地望着和悦:“额娘,我种过,不要种痘了!”
“胡说什么呢?”和悦笑斥,这个孩子,简直是越来越胡闹了,他们几个种没种过痘,自己这个做额娘的会不知道?
还真是怕成什么样了,这样的谎话都说出来了。
弘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跺着脚,话也说不出来。
“额娘,是真的。”弘昌郁闷地替弘眖解释:“四弟说的是真的,他真的种过。”
和悦一下子沉了脸:“你们几个,给我好好说清楚!”
见额娘生气了,弘眖缩了缩脖子,和几个哥哥一起跟着额娘进了正房。
弘晓小肉手始终紧抓着和悦的裙子,满脸委屈胆怯。
和悦坐在明间的扶手椅上,把弘晓抱在自己腿上,取出帕子轻柔地拭去他脸上的泪痕,看着几个瑟缩着不敢抬头的儿子,冷着脸道:“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从弘昌的解释中,和悦总算是知道了前因后果,听完后,不由得心情复杂,哭笑不得。
原来康熙六十年允禵从西北回京的时候,彤雅带着弟弟弘眖去了十四爷府上玩儿。
那时候正好九爷府上的穆景然给十四爷的第三子弘映看病。
看完病后,十四爷一时起意,便让穆景然给两个孩子种了痘。
许是因为怕十三与和悦排斥,就没让两个孩子告诉和悦和十三,一直隐瞒至今。
和悦仔细回忆,也没想起那时候的彤雅和弘眖有什么不对。
忽然和悦脑子里灵光一闪,忆起有一段时间彤雅和弘眖的手臂没碰过水。
当时和悦也没多想,以为是他们的恶作剧,莫非就是那个时候?
知道了真相,和悦忽然就沉默了。
没想到十四爷对彤雅的疼爱到了这个地步。
明明与十三不合,却对彤雅疼爱有加,甚至给彤雅种了痘。
和悦又回忆起康熙六十一年廉亲王福晋说过的话。
说是那个时候弘眖就应该没了的,可不知为何却活了下来。
和悦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心里止不住地激动起来。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话,那么和悦和十三就欠了十四爷一条命。
可现在十四爷却落得这样的结局,和悦和十三非但没有帮上任何忙,还默认雍正如此对待他。
一直以来,和悦都被历史给蒙蔽了,以为这些身处皇宫里的皇子都是自私慕权的,为了权势,为了地位,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兄弟阋墙。
可如今和悦才突然意识到,无论他们曾经为了这个皇位如何的勾心斗角,如何的不择手段,他们心里始终都有一份纯净美好的地方。
比如廉亲王和姐姐始终坚贞不渝的感情,廉亲王为了姐姐不娶侧福晋,一辈子承受着畏妻的名声。
唯一给他生下子嗣的张氏,也不过是因为姐姐无法生育不得已而为之。
而且自弘旺出生后,廉亲王府再未有任何子嗣出生,这于皇家而言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如果不是廉亲王真心待姐姐,姐姐如何会甘愿如此全心全意为廉亲王筹谋?
九阿哥允禟无论多么阴险狡诈,无论曾对和悦做过什么,他对八爷和十爷这几个兄弟向来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雍正无论对待其他兄弟如何残忍,始终真心疼爱十三这个隔母的兄弟,对和悦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妹也始终多有纵容。
而和雍正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弟弟十四爷虽然和雍正和十三斗得不可开交,可当初却能在明知与十三是敌人的情况下,还能如此为彤雅和弘眖着想。
人心都是肉长的,如何能没有感情?
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只是身在不同位置的无可奈何罢了。
第470章 夫妻重逢
知晓了这样的事,和悦哪里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就算不能改变十四爷的处境,多少还是应当尽一份心的。
只是四哥那儿是个难处。
和悦进宫请安时,试探着和雍正说了,知道雍正必定会生气,小心翼翼抬眼,果然见雍正脸黑如炭,隐忍着怒气的样儿。
“连你也和朕做对?”雍正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回荡在冷冰冰的养心殿里,漆黑的眼眸夹杂着冰冷的刀刃,似要将和悦凌迟。
和悦忙跪在地上,摇头:“四哥,我不是要和您做对的意思,成者王,败者寇,这是身在皇家注定的结局,我没必要为十四叔求情,可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和十三欠他的,就算做不了什么,至少也能去看看他,向十四叔道声谢。”
雍正沉默了下来,黑眸幽幽地盯着和悦恳切的表情,眸中的温度依旧冰冷。
和悦苦口婆心地劝解:“四哥,我知道您和十四叔的恩怨很难解开,也知道您无法放下和十四叔的兄弟之情,只是十四叔太过倔强,您抹不开面子罢了,十四叔能在府上多多闭门思过也是好的,可以趁着这个时候让他远离争斗,也可以让他心中的不平稍稍平复。
这个时候我去看望十四叔,除了向他道谢,也可以借机让十四叔明白,您还是在意他这个弟弟的,日久天长,或许十四叔终有一天会懂得四哥的苦心,真心地为四哥做事。”
此时此刻,说什么感谢十四爷的话都是错的,只会把雍正给孤立,还不如从感情和利弊上分析。
和悦就是赌雍正心里还是在意十四爷这个弟弟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舍得真正放弃这个弟弟,现在只是兄弟俩之间互相呕气,加上早年的隔阂,一时无法融化两个人之间的坚冰罢了。
实际上,是坚冰总有融化的一日,就看十四爷什么时候能想清楚了。
雍正冷眼嘲讽:“你倒是伶牙俐齿,如你所言,你还是为朕考虑了?”
和悦讨好地笑:“四哥这话对了,和悦毕竟还是向着您的,再感激十四爷也不可能真的这时候求皇上放了他,否则他还不继续糊涂下去?反正总有一日十四爷会考虑清楚的,那个时候用不着和悦劝,您自个儿就会放了十四爷,我又何必吃力不讨好?”
“有时候朕真恨不得拔了你的牙齿,若你安安静静的样儿,朕瞧着还欢喜,这般向朕讨价还价,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了?”雍正眼眸凉凉地看着她,语气虽平静,却夹着危险的信号。
和悦吓得捂住了嘴,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又放下手,巧笑:“那和悦岂不是不能陪四哥说话解闷了?四哥就舍得?一个木头人哪有会说话来的有趣?您说是吧?”
雍正忍着笑,咳了声,狠狠瞪了她一眼,徐徐开口:“朕可以应允你,只是朕不能白白让你得逞,今日起闭门思过一月,抄写一百遍金刚经,朕会亲自过目,若是不过关,朕会再命你抄写一百遍,直到朕满意为止,那时朕自会答应你看望十四弟。”
和悦脸色一变,迎着雍正凉飕飕威逼的眼神,愣是将不满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