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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71)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卫长宁听是太傅的意思,就只好乖乖应了,回身的时候想起沐柯不日就要成亲的事,她想了想,悄悄问道:“你成亲可欢喜那个姑娘?”

沐柯道:“自然欢喜。”

卫长宁皱眉:“那她如何答应你的提亲?”

这个问题极是好笑,沐柯蓦地觉得这个小表哥也傻乎乎的,好心解释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卫长宁犯难了,侯爷自然不可能帮她的,媒妁之言更不可能。她并非是无主见的世家子弟,也懂得如何安排事情,成亲乃是大事,君先生既然说她没有诚心,必然对她有意的,虽说事情有些荒唐,既然她开口,自己就该努力些。

可她还是担忧,担忧自己‘诚心’不足,君先生就会不同意。其实她已经等不得了,若是没有陆家的婚事,她可以等上五年、十年,可是现在若不成婚,以后还会有张家、李家的婚事。

在卫国侯府,她举步艰难,推了第一次便还有无数次,侯爷若疼她,也就罢了,偏偏侯爷不喜她,生死都不关心,甚至想要用她的婚事‘卖’些银子。

她去打理行囊,整理好后,天色已暗沉,这几日出了太阳,江河的水位也下降这些,只要控制好这些受灾百姓,就不会再出事。

驿馆里只有她与君琂,静心地听着隔壁的动静,忽而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惊得站起来,忙不迭地跑去隔壁,抬手敲门。

君琂方回来,明日要离开洛阳,她自己也要收拾下,尤其回去后必然有番争斗,要打压住蔺相一党,又不可让皇帝满意,其中的把握很难。

她正思索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不用想便知是谁。她将文书放在一旁,道:“进来。”

门开了一道缝,卫长宁先将脑袋伸进来,左右看一眼,见君先生端坐案后,就放心地进来,亦不忘将门合上。

她关门后,君琂略蹙眉。今日沐稷找过她,请她勿要对卫长庚关心太过。想来沐家对卫长宁的小心思也是知晓,都不同意罢了。

前有沐国公,后有沐稷,着实让人头疼。

一关门,卫长宁觉得自己心定了些许,便不大紧张。三、四年前的亲事,是她筹谋多年的,若无废帝的逼迫,她还可以等上几年,待她将聘礼备好,必然给君相最大的体面,最好的欢喜,可惜……当年的成亲礼十分匆忙,她的聘礼是给的周全,可都悉数抬到代王府,君相好似什么都未曾留下。

她死后,顾笙将东西整理好后,君相好似拿了些带走,那只紫毫笔便是其中一样。

君琂见她站在门口不说话,情绪略显低落,便道:“明日我也要回长安。”

“真的?”卫长宁一喜,眼睛亮了亮,原以为只有她一人回去。她走近两步,觑着君先生尚算平和的神色,心中敲着响鼓,问道:“先生、是否觉得我在玩闹,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君琂微微一顿,没有说话。

她沉默,卫长宁就只当自己猜中了,心里更加有底,接着道:“我会让侯爷同意的,必不会让旁人觉得这桩婚事不妥,另外侯府的事,与先生无关,我亦会好好处理,不会给先生添麻烦。”

卫国侯府的事,君琂从未在意。卫怀慎与重臣二字搭不上半点边,老侯爷打下的基础已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他偏听偏信,行事不够果断,且自私自利,确实不是良臣之选。

关内粮道的差事,他处理得也不算好,因此,君琂的名单里从未出现卫怀慎这个名字。

君琂难得听她的‘雄心壮志’,弯了弯唇角,道:“你如何让侯爷同意?”

卫长宁听她回应,更加兴奋,只是如何做,有些不耻,她摇头:“先生不用知道的。我知晓先生心中还有旁人,许是无法接纳我,我可以等,五年、十年都可。只是我的境遇,先生也该知,我若不成亲,只怕会生事。”

这便是她的托词了,既然能让侯爷同意她的亲事,自然也可让侯爷不能干扰她娶妻。只是两世经历的磨难多了,卫长宁也对自己产生怀疑,她与君琂相比,势力实在太过弱小,尤其是皇帝在虎视眈眈。

君琂听她这番话,蓦地想起代王殿下,洞房那夜也是如此,她道:“我知君相心中不愿,但代王妃的身份会护您一时,五年、十年,君相想要离去也可,放妻书到时自会给您。”

同样的赤诚热忱。君琂转眸时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李齐还是卫长宁,她触及卫长宁眼中的真挚,道:“陛下对我、”她急忙停顿,这样肮脏的事还是别告诉她的好,卫长宁纯净,对她只有一腔热情,不带半点杂质,她就不该破坏。

她本想应下,蓦地想起这几日的事情,反问她:“你觉得洛阳令如何?”

“啊?”话题跑得太快,卫长宁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明明在谈论婚事,怎地提起容湛。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并没有急着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衣服丢了,谁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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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四十六

她不回答, 君琂也不催, 来时还未用晚膳, 她去门口吩咐婢女去厨下取些吃食。回身就见到卫长宁的眼神亮晶晶的, 黏在自己身上,道:“洛阳令是先生门生, 秉性如何, 先生最清楚, 我与他不过相处数日, 猜不出他的为人。”

卫长宁曲解君琂话意。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无故提及容湛是何意,但是她谨慎些总是好的。先生门生, 自然先生最了解。

君琂闻言弯了弯唇角, 道:“天色不早,你该回去安置了。”

她又在敷衍, 卫长宁不大高兴, 赖着不走,道:“先生还没回答我的话,我便不走。”

卫长宁耍无赖, 脸色却是红通通的, 极是好玩。君琂不自觉走过去,伸手贴了贴她的额头,怪道:“没有酒醉、没有发热, 说什么胡话。”

“不是胡话,是真心话。”卫长宁没有躲避君先生触碰,默认她的玩笑话, 反捉住她的手,道:“先生,您是否觉得我依旧是在胡闹?”

两人同为女子不说,且年龄差距八岁,是人都觉得不可能。可卫长宁不是容易退缩之人,有困难便去克服,只要君先生心中有她,就会有机会。

君琂摇首:“自你不顾危险跃上马车那刻,就知你不是胡闹。”世子子弟比起普通百姓都要惜命,卫长宁的性子并非爱玩爱闹,显然是真心。

卫长宁抓住机会,道:“那先生为何说我没有诚心?”

君琂扶额,想来沐国公并未与她说实话,说了定会增加矛盾,不说这个呆子就永远不会明白其中缘故。她沉吟下来,恰好婢女送了吃食进来,见屋内还有第二人在,便贴心地多加一双碗筷。

卫长宁倒是不饿,托腮凝视君先生。君琂被她盯得不自在,便道:“沐国公不同意。”

“嗯。”卫长宁轻轻应了一声,当初皇祖父也不同意,但疼她宠她,还是主动给她赐婚。沐国公也是一样,等她回去说上几句好话,必然就会皆大欢喜。

她好像明白君先生话中的意思了,下意识凑到她眼前,嗫嚅道:“是不是先生觉得我将此事托付给旁人,是为没有诚心?沐国公是否说了些伤先生的话?”

也是她痴傻,竟会信了外祖父的话,她悄悄往君琂那里挪了少许,又道:“先生,我知道错了,以后定不会再托付旁人的。”

她凑得极近,几乎到了君琂眼下。君琂稍稍抬眸就会瞧到她黑白分明的春水眸子,忐忑而谨慎,又带着极易察觉的浅浅欢喜。貌由心生,这样的容颜,能让你觉得眼中极为清澈,难对她产生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