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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85)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君琂睨她一眼,并不搭理她。卫长宁醉得头疼,眼前光影重重,没有察觉到君先生生气了,她站不住,就向君先生怀中栽去。

君琂虽说生气,可眼见她就要摔倒,还是没忍住伸手接住她。被人接住,卫长宁这才放心入睡,不忘揽住君先生腰间。

一番动作,卫长宁觉得很舒服,君琂却是僵持不动。她没有与人这么贴近过,寂寞无声的屋内可以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卫长宁酒醉且疲惫不堪。君琂察觉到她的疲惫,心疼她自己操持亲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似是宽慰她。将人安置在榻上,解了红色吉服,让她着一身中衣入睡。

她非真正的男子,胸前绸带绑得很紧。君琂顿了顿,卫长宁睡得极沉,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她命人去打些温水过来,给她擦了擦,解开绸带,才将人置在内侧。

两人成亲不过是暂定的脱身计策,君琂躺在外侧的被褥里,卫长宁呼吸清浅,双眸从容合着,睡得很安静。

翌日,是该回侯府敬茶。

屋内静悄悄的,方氏在外面唤了两声,君琂先是惊醒,唤了两声里侧的卫长宁。卫长宁不过睡了两个时辰,又累又困,眼睛酸涩得厉害,她迷糊回了一声,不起。

君琂莫名想起昨晚的情形,耳根微微发红,摸了摸卫长宁露在外面的脑袋,自己先起榻。

侍女捧着洗漱之物在外候着,等君琂梳妆后,卫长宁依旧没有起来的动静,婢女碍着太傅在,不敢过去唤人,静静等着太傅。

方氏害怕误了时辰,外人会嚼舌根,自己饶过屏风去请,君琂看了眼滴漏,道:“乳娘,且等一等,您先去将东西备好,我去唤她。”

她看了眼屋内站立的婢女,并没有那日的小通房,许是没有过来吧。她在房内等了会,看到妆台上的各色饰品,样式不同,做工精致,也很爱人,想来卫长宁花了番心思。她一一看过,见时辰不早,才去唤人起榻。

婢女都等在外面,不敢随意进去。这里都是新宅原来的人,林璇在君府并未跟过来,她们不知太傅性情,不敢随意在她跟前逗留,怕惹她不快。

卫长宁翻了个身,才想起今日是成亲后第一日,忙爬起来,揉揉宿醉的脑袋,疼得厉害,她努力睁开眼,就看到姿态婉约的君琂,咧嘴就笑。

这番定然又是忘了昨夜的事,醉得太厉害就容易忘记。君琂道:“头疼?”

“不疼。”卫长宁摇首,撒了小慌,掀开被褥就要起来,一动发现自己身上的绸带解了,中衣内露出雪白的的肌肤。她忙钻回被褥,习惯性以为是乳娘帮她解了,钻回被窝里,裹好自己,道:“先生,帮我去请乳娘,可好?”

君琂也不去戳穿她。回身将今日衣袍放在榻上,因不用去署衙,都是常服。显然常服并不是君府准备的那些,她下意识道:“君府的常服,带回来不曾?”

卧房内都是新制的衣袍,以卫长宁的为主,她昨日为了熟悉环境,将箱笼、柜子都打开看了一遭,并没有君府的衣袍。卫长宁有丢药的过往,极有可能将衣袍落在何处。

卫长宁指尖方摸到衣袍,听到质疑的话,乖巧的点头,耿直道:“带回来了,乳娘说做得不好,好似收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世子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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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五十二

君琂的脸色极是不自然, 转身走出卧房。卫长宁抬眸就不见人, 咦, 跑哪里去了?

卫长宁一人将衣袍玉冠穿戴好, 与君琂用了早膳,一同上车去侯府。

新宅离侯府有段路, 君琂捧着本书在看, 将卫长宁撩在一旁。卫长宁坐在车内, 偷偷觑了先生一眼, 总觉得她没有前几日好说话,对她爱答不理, 莫非又生气了?

她想了想, 没有想出结果。君琂恰抬头,望到她眼中的疑惑之色, 自己又垂眸, 由着她去胡乱猜想。

直到马车到了卫国侯府,卫长宁都没想好哪里惹先生生气。下车的时候,卫长宁伸手去接她, 在侯府门前, 君琂不好拒绝,将手放至她的手心。卫长宁眉眼弯弯,极是开心。

君琂暗笑, 也不多想,与她一同进入。

二人清早来侯府敬茶是给外人看的,卫长宁与侯爷早就撕破脸面, 蒙着一层窗户纸,旁人不知道罢了。魏珺依旧装病,敬茶的时候只有卫怀慎一人在。

君琂从头至尾都不说话,卫见绪今日没有去国子监,一早就候着。他与陆家定婚的事,是被逼无奈,小门小户,哪儿比得上太傅官职耀眼。

卫歆大着胆子去打量着大嫂,她目露惊叹,论姿色,新大嫂确实端庄,可通身气势又不失威仪,美人在神不在骨,可这位形神具备,她觉得好看就多看两眼。

她与卫见莳不同,天真而好奇。君琂抬眸就看到她傻气的模样,与卫长宁不同的傻,她是天真,而卫长宁是故意伪装。

敬茶时,气氛冷凝,逼仄得令人不敢说话。卫怀慎因太傅在,说了几句客套话,留着两人用午膳,卫长宁拒绝了,侯府的膳食实在令人不敢再碰。

卫怀慎也不挽留,打发她离开,实在不想再装下去,父子两看相厌,卫见绪看在眼中,万分喜悦,这样下去,世子的位置终究会落在他的身上。

出了侯府,两人回新宅用午饭。新宅的事务少,家业大,虽说银号给了君琂,其余还有许多产业,卫长宁令人列了单,自动交给君琂。

君琂不在意这些,她并非囊中羞涩,要这些无用。她见单子上列着东街书斋,想起顾笙买的那副画,便道:“今日去东街书斋看看?”

东街繁华,街铺林立,一望无际都是铺子。卫长宁不知君琂看到白鹤图,去街上走走也可以的。她想了想,命人去安排,先道:“书斋里多是古画,价格昂贵,鲜少有人花钱来购买,加之我总是关门,所以生意不大好。”

“没有招人?”君琂怪道。

卫长宁道:“没有,我想着过些日子再招,眼下没有得力的,就一直空着。”

君琂手中多是效劳的能人,幕僚无数,大多是自愿而来。卫长宁则不同,她根基不足,唯有苦苦寻觅,见到好的,才敢收。且书斋里多是她的秘密,因此,她一直都是自己打理。

两人得了几日假,并不急着去赴署衙。君琂有了闲心,卫长宁肯定会满足她。两人说话的功夫,元安将马车备好。

东街之上,寸土寸金,鲜少有人会白日关门。书斋在繁华地段,入不敷出,卫长宁自掏银子撑着,君琂看过书斋账簿,赚来的银子都难以支付租金。

幸是卫长宁家业大,才不至于倒闭关门。君琂合上账簿,道:“不如我替你寻人掌管书斋?”

君琂从未开口要插手她的铺子,这话一说出,君琂神色坦然,并没有夺人铺子的羞涩感,卫长宁眼中闪过一抹惊慌,随即又掩藏。

君琂识人无数,善于察言观色,卫长宁就算及时掩藏,也未能躲过她的眼睛,她心中的疑惑更加深厚。卫长宁信她重她,银号都可随意赠她,小小书斋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卫长宁转过身子,视线不自觉颤了颤,半晌后,才道:“好,不过我要先将这里收拾一番,太过慌乱,旁人来了就会看不明白。”

书斋内大多是文字古画,账目上写得很明白,君琂细细翻看后,便清楚了,根本不需要她再收拾。君琂没有戳破她,道:“好,我后日着人过来。”

君琂依旧在看账目,卫长宁心思不定,在书柜旁转来转去,想着这里马上就不是她的了,想着何时将东西搬走。新宅里两间书房,她不去君先生的书房,那么,君先生也不当去她的书房。待明日他令元安将东西搬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