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女悠然(307)
韩墨辞略微松了口气,调转了马头,“叔,我去请大夫吧,我骑马比你快。”
“那也行。”谢保顺道,“你快去快回。”
“哎。”韩墨辞一夹马腹,“驾——”
杨氏见丈夫刚出门又回来了,不由奇道:“怎么又回来了?”
谢保顺拴好牵马绳:“村口碰到墨辞,他替我去了。”
“哦。”杨氏放了心,又对三丫道:“三丫,你去云生家看看,看看他有没有事。”
要是他也着凉了,就叫大夫一起去给他看了。
三丫去了, 很快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云生。
“叔,婶儿,我听说大姑娘病了?”
杨氏宽慰他,“没什么大问题,有点发热,你墨辞哥已经去请大夫了,你放心。”
“哦。”云生听闻谢悠然没有大碍,松了口气。
虽然他没有卖身进谢家为奴,但他跟谢家签的是长契,谢家就是他的东家,今儿的事,他也有责任。
他应该阻止大姑娘去救人,或者他代替她去下水的。
如果大姑娘因此而有个什么好歹,他会内疚的。
虽然谢家都是好人,不会怪罪他,但他自己不会原谅自己的。
自觉做错了事的云生,主动担当起了切草料喂马挑水扫院子的活儿。
谢家人都在担心谢悠然,也没人顾得上他,就随他去了。
很快,韩墨辞便将郭盛给带回来了。
可怜的郭大夫,继上一次被云生的马车颠得七荤八素之后,这次,又被韩墨辞的马儿颠得吐了一路,差点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了。
他就发现了,这谢家虽然富裕了,但谢家的钱可太不好挣了。
搞不好还得搭上老命。
但这些话,他也只是腹诽两句,不好当人面说出来。
给谢悠然把了脉问了诊,确定只是普通的风寒,只消吃两副退热药就好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送走了郭大夫,韩墨辞又快马加鞭把药给抓了回来。
杨氏拿去煎了,喂了谢悠然喝下。
半个时辰后,她身体的热度降下来了,大家这才彻底放了心。
“云生啊,大丫已经没事了,你快回去吧,不用再在这里守着了。”杨氏道。
“哎,婶儿,我这就走。”
云生走后,谢保顺也对韩青山父子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回去歇着吧。”
“好,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们。”
韩青山点点头,带着儿子回自己家了。
杨氏不放心,又在大闺女床前守了很久,确定谢悠然没有大碍,没有再反复发热时,才起身离开。
夜色深沉,黑夜张开了巨大的口,将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吞没其中。
后半夜,谢悠然突然醒了。
她有点口渴,想起来喝水。
刚起身,就看到了韩墨辞。
他正坐在床边,双手抱臂,靠着墙假寐。
床头灯罩里发出的幽暗昏黄的烛火打在他的脸上,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勾勒出深深浅浅明明暗暗的线条。在这静谧的夜里,更添几许勾人心魄的魅力。
他应该是没完全睡着,因为谢悠然刚一动身子,他就豁然睁开了眼睛。
“醒了?”他起身朝她走来,弯下身子看她,“要喝水吗?”
“嗯。”她点头,声音有点干哑。
他很快给她倒了水过来,扶了她坐起来喝水。
“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他问。
“好多了。”她就着他的手,将那盏水一饮而尽,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了许多。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她看着他将杯盏放回去。
第385章 我好想你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她看着他将杯盏放回去。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偷着进来的。”
“偷……”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嘘!”他赶紧朝她做个噤声的动作,“小点声,别惊动了其他人。”
其他人不就是她的家人?她有点好笑,“是不是我娘不让你守在这儿?”
“嗯,”韩墨辞道,“你娘守了你半宿,刚回屋没多久,我是趁她走了才偷摸着进来的。”
她好奇,“可是,你是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我房间的?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韩墨辞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我是翻墙进来的,你家这么大,我随便躲个地方他们也看不到。我看着你娘走了才敢进来的。”
虽然他们已经定了亲,但寡男寡女的共处一整晚,传出去还是不好听,所以杨氏才没让他留在这里照顾谢悠然。但他不放心,总是要亲眼看着她没事才好,所以就偷摸着翻墙进来了。
谢家的院墙虽高,但也难不倒他。
说到翻墙,他忽然想到,若是别人也像他这样翻墙进来可怎么办?
谢家如今可是远近闻名的有钱人,难免不被有心人士打上注意。
这院墙,他能翻进来,会点功夫的,自然也能翻进来。
“改天我去帮你们买两条大狼狗回来,家里有狗看家,总要放心一些。”
谢悠然也早想到这个了,只是总也腾不出时间来办。
既然他愿意效劳,那就交给他好了。
“那就谢谢你了。”她笑着说。
“这是你第几次跟我说这个字了?”他皱眉。
她知道他不高兴了,赶紧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跟你客气了。”
他这才面色稍霁。
她看了看窗外浓黑的夜色,“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歇着吧,明儿还得上衙呢。”
“没事,我再陪陪你。”他说。
谢悠然白天睡多了,晚上又睡了半宿,这会儿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有个人陪着说会儿话也好。
“那,”她迟疑了一下,“要不,你上床来睡会儿?等快天亮的时候你再回去?”
“这,不太好吧?”他神色有点犹豫。
“怕什么,”她说,“只要不被我爹娘发现就行了。再说了,”
她似笑非笑地道:“咱俩又不是没在一个被窝里睡过,你个大男人,还矫情什么?”
一听这话,韩墨辞二话不说,脱了外衫就钻进了被子里,整个过程非常流畅,一秒都没有耽误。
“嘿,”她失笑,“你这家伙,动作还挺快。”
“那是,”他笑,眸光狡黠,“美人相邀,能不快吗?”
她乐,“那要不是美人呢?”
他故作沉吟,“那得考虑考虑。”
“去你的。”她笑骂,轻轻推了他一下。
他却猿臂一伸,用力将她揽入怀中,随即,她感觉呼吸一热,还来不及反应,唇瓣就已经被他深深攫住。
她无语了,这家伙,只让他上来躺会儿,他怎么还得寸进尺了?
“然然,我好想你!”他叫她的小名,在她耳边呢喃。
这段时间,她忙着筹备新铺,四处奔波,早出晚归,他已经有好多天都没有见她了。
相似如海深,活了十八年,他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滋味。
以前总觉得那些戏文里写到男女情爱,足以蚀骨,如今,他也真真体验到了。
他思她,念她,想她,即便是巡街,抓犯人,他满脑子想的,还是她。
他想,他是真的中了她的毒了。
一种无药可救的毒。
爱得越深,就越怕失去。
“然然,你知道吗?我今天,真的很怕你像上次一样。”
她不解,“像上次一样?”
“嗯,”他与她唇齿交缠,声音在彼此的唇舌间呢喃。
在这温柔的夜里,显得愈发的缠绵。
“上次,你就是这样睡了过去,然后,差点没回来。”
所以今天,一看到她这样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沉沉昏睡的样子,他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真的好怕,好怕她就这样离开他!
她愣了愣,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傻瓜,”她柔声道,“我只是有点感冒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