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妃有点毒(1282)
皇帝不进后宫,他们的女儿姐妹还有什么指望?
有人斗胆问道:“听闻陛下数日不进后宫?难道不是有道士蛊惑?”
矛头直指钦天监监正任丘。
今儿大早朝,任丘就算不愿意,也得上朝露个脸。他好歹也是九卿之一,哪能不出席早朝。
听到有人指桑骂槐,任丘硬生生忍住了刚打了一半的哈欠。
他是道士吗?
任丘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官服,哪只眼睛看出他是道士?
一个二个疯了吧。
嫔妃们争宠都争到朝堂上,可真有出息。
瞧着朝臣们的嘴脸,任丘十分嫌弃。
若非今儿大早朝,他绝不会站在大殿上,听朝臣们指桑骂槐的诅咒他。
“谁规定朕要天天进后宫!朕的私事尔等也要干涉,是何居心?”
文德帝大怒,他又不是没儿子,又不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朝臣干涉他进不进后宫,简直是找死。
文德帝直接下令,将质疑他的人廷杖,狠狠打。
然后拂袖离去!
“退朝!”
常恩高声唱喝,追上文德帝,回兴庆宫。
文德帝怒极攻心。
“岂有此理,荒唐透顶。连朕是否宠幸后宫嫔妃都要过问,真当朕软弱可欺吗?宣金吾卫韦忠进宫。”
金吾卫左卫韦忠进宫,宫人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文德帝对韦忠说道:“自去年开始备战,年初东北被北荣破关,数场大战,涉及钱粮军械无数。期间定有贪墨。查,给朕狠狠的查。无论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多大来头,朕许你先斩后奏。总而言之,一定要将朝中蛀虫揪出来。”
韦忠领命,浑身血液沸腾。
大案!
这又是一场大案!
金吾卫干什么的?
专门查大案,要案。
金吾卫的存在,就是为了将朝廷高官拉下马,打入诏狱。
不能办大案,不能抓高官贵族,金吾卫将毫无意义。
韦忠满脸涨红,心中澎湃,躬身退下。
走出大殿,风一吹,韦忠突然冷静下来。
陛下突然掀起大案,定有原因。
他找到小吴公公,奉上银两,打探消息。
小吴公公掂了掂荷包,笑呵呵的模样,“今儿早朝,陛下震怒。”
话不用多,点到为止。
剩下的,就靠金吾卫自己去查。
“多谢小吴公公。”
“韦大人客气!”
韦忠得了提示,一面派人查贪墨,一面派人调查早朝情况。
顺藤摸瓜,摸到宫里。
……
等韦忠一走,文德帝又宣慎刑司觐见。
“有的人手伸得太长,而有的人则吃里扒外。什么时候宫里的消息已经可以随意传出皇宫?查,严查此事!到底是谁的手太长,谁又管不住嘴巴?”
文德帝震怒,慎刑司没有任何迟疑,接了命令就开始清查后宫。
上至未央宫,下至偏远宫室,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裴皇后震怒。
“慎刑司好大的胆,连未央宫都敢查。”
“娘娘息怒!陛下震怒,特下令严查。此时同慎刑司起冲突,恐对娘娘不利。”文公公劝解。
裴皇后直接踢翻了杌凳。
她悄声问道:“陛下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何突然掀起大案?”
文公公压低声音,“回禀娘娘,陛下的身体貌似出了点问题。”
裴皇后挑眉。
文公公重重点头,“太医院在悄悄替陛下调养身体。”
裴皇后哦了一声,悄声问道:“要紧吗?”
“老奴不知。此事兴庆宫那边瞒得死死的,一应事情都由常恩过手,其他人根本插不上手。”
“此事朝臣不知道?”裴皇后很意外。
“之前朝臣都不知道此事,估摸着如今已经有人得到消息。”
裴皇后皱眉深思。
她把玩着着手腕上的玉镯,“陛下这个时候生病,本宫不能光等着,得做点什么才行。”
文公公提醒,“娘娘切莫操之过急。陛下每日如常上早朝,如常处理奏章,看样子身体情况不算严重。”
裴皇后点点头,“你说的对。除非陛下下不了床……”
文公公已经出了一头冷汗。
他是真怕裴皇后操之过急。
“想办法打听清楚,陛下的身体到底出了问题,严不严重。”
“诺!”
……
后宫朝堂两把火,烧得朝臣宫人焦头烂额。
除了市井小民,无人关心四轮马车。
就连文德帝本人,也将四轮马车丢在了一边,没有给少府任何明确的答复。
到底能不能大规模制造四轮马车,连个准信都没有,如何是好?
黄去病没办法同顾玖交差,因为都不敢上大皇子府面见顾玖。
顾玖也不催他。
多事之秋,慢慢来吧。
陛下这个时候掀起大案,此事不简单。
金吾卫办事效率总是很快。
为陛下分忧,很快就查到后宫嫔妃的娘家人头上。
这些外戚,占据着重要位置,稍微伸伸手,就能截取大量银钱。
一个,两个,三个……
金吾卫出动,大肆锁人。
涉及高官显贵,宗室外戚,还有衙门小吏。
一时间,诏狱门庭若市,关满了人。
朝廷震动!
后宫震动!
说情的,求情的,络绎不绝来到兴庆宫。
第871章 皇上那方面不行(三更)
“不见!统统不见!”
文德帝态度坚决。
无论谁来求情,都没用。
嫔妃们在兴庆宫宫门外哭哭啼啼?
不好意思,文德帝铁石心肠,戒女色,哭得再漂亮也没有用。
大臣们妄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呵呵!
文德帝甩了个眼神,自行领会。
敢伸手,就要有被砍手的觉悟。
犯案的朝臣全都被抓起来。
胆敢朝宫外传递消息的宫人,可没有这么幸运。一旦罪名确认,直接处死。
一具具尸体,被抬出皇宫,葬在乱葬岗。
后宫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慎刑司所过之处,就连后宫嫔妃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前两日才死了一位才人,没人想步后尘。
四皇子刘议,被罢了差事,赋闲在家。
他的处境好一些,可以如常进宫请安。
未央宫内,母子二人见面。
四皇子刘议请安,关心问道:“母后还好吗?”
裴皇后歪躺在罗汉榻上,精神不振。
她摇摇头,抱怨道:“后宫人人自危,本宫哪里好的了。慎刑司越发放肆,连未央宫也敢查。”
“母后忍一忍,等风声过去,都会好起来的。”
“这个道理本宫懂。本宫只是不忿慎刑司的嚣张态度。”
裴皇后将茶杯,往案桌上重重一放,发出响动。
她问四皇子刘议,“你可有去看望你父皇?”
四皇子刘议点头,“儿子去兴庆宫请安,奈何父皇不肯见儿子。”
裴皇后蹙眉,“你父皇真是越老越糊涂。”
“母后慎言。”
裴皇后无所谓地说道:“就算是当着你父皇的面,本宫也要这么说他。年龄大了,不复早年的精明厉害,越来越糊涂,这是事实。你父皇理应让你多承担一些差事。”
四皇子刘议蹙眉,“请母后慎言!”
“哼!你怕什么,本宫并未说错。”
四皇子刘议揉揉眉心,“母后,如今不是在王府,不是什么话都能说。”
“行了,行了,本宫就是抱怨两句。你大哥刘诏可有写信回来?”
“这得问大嫂。或许大嫂有收到大哥的信件。”
“这个不孝子。”裴皇后恼怒,“本宫养他一场,结果连封信都收不到。”
四皇子刘议沉默。
他不会说刘诏的坏话,却也不会替刘诏开脱。
刘诏不给宫里来信,的确不合适。
裴皇后将刘诏骂了一通,心情舒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