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只为睡天后(115)
浴缸很大,也是希斯墩酒店的一大特色,刚好,塞进去两个人。
陆知行的左腿盘上了她的平坦的小腹,右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那个小家伙抱到自己怀里,“一起洗。”
倒也是考虑到她的身子。
陆二在洗澡的时候,犯了几次规,结合着沐浴乳,将想要进去的地方,填充的满满的。
林清尧的头发很长,披散下来的时候,刚好可以包裹着大半个身子,所以平日打理起来的时候,很费时间。
她没想过,那个男人有天,会在事后,闲情雅致地给自己护理头发,力度不亚于外边专业的洗头工。
“......小悠......”
陆知行的下巴抵着刚刚为她梳洗后的头顶,“你喜欢我什么?”
“嗯?”
因为缺水,所以喉咙里发出的回应,有些艰涩。
“那我换句话问你——”
陆知行亲了亲她的小脸儿,“这七年,你想过我吗?”
怎么会不想他呢。
想得,人人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疯子。
想得,只能从文字里去发泄着思念。
她记得,那日他问自己的时候,她就已经把答案告诉了他。
“阿行。我告诉过你的。如今你又问我第二遍,是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吗?”
“不是。”
他的目光沉沉,抬起手臂抓着浴袍盖住了她赤|luo的身体,“我只是不确定——”
既然会想我,既然还爱我,为什么和周海在一起。
他该死的在意。
哪怕,她跟那个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不确定什么?”
润过喉咙以后,林清尧的声音也自然了起来。
“不确定,你跟那个周......”
忽然,白色的浴袍发出阵阵的笑声,呛得林清尧的眼泪都出来了,“你是在吃醋吗?”
“嗯。”
他倒是诚实,诚实得林清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第一次见周海的时候——”
林清尧回忆起当时的那个场景,“我以为是你回来了。”
从侧面看周海,的确跟陆知行很像。
“你可以骂我贱——”
林清尧裹着浴袍,她咬着泛白的唇,“可是阿行......”
书上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不假。
怎么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这样弄得,陆知行倒像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混蛋。
“那个时候,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
浑浑噩噩地度过着每一天,想过轻生,想过老天为何给自己开如此的玩笑,还没来得及参演你那五彩缤纷的世界,就被提前提出了局。
“不许哭了,我又怎么会舍得骂你呢?”
陆知行隔着浴袍,吻去她的泪水,“千万般,都是我的不好,不该如此惜命。若是我知道在岭南死去,在川北就可以重活,七年前的时候,我就该随你离开——”
现在,说这些后悔的句子,也不法弥补七年的空白。
他只能跟她珍惜着当下的每一天,好好地守着重生后的来之不易。
“小悠。”
陆知行换了个神色,恶狠狠地威胁道,“如果你再哭,我就让你明天彻底下不来床。”
果然,这句话,很受用。
林清尧收敛好情绪,被他带去了大床。
陆知行将她重新安顿好以后,又拿来吹风机,似乎跟她重逢以后,他很喜欢给她在洗过澡以后吹干湿漉漉地头发。
乌黑,如瀑布,如他们彼此对彼此漫长的思念,在指尖缠绕。
等到头发干了以后,已经是后半夜的光景。
“早点睡。”
陆知行吻了吻林清尧的额间,他躺在她的一侧,“明天还要进组呢。”
有秘密的人,是睡不安稳的。
头一次,林清尧因为对陆知行说了谎,变得焦虑不安。
耳畔,很快传来男人的沉稳的呼吸声。外面隐隐约约呐喊着的北风,在这黑夜里摇颤着窗户。
林清尧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穿好衣服下来,怕惊醒陆知行,所以并没有穿鞋子。
阳台相对于室内来说,没有充足的地暖,几乎是两重天的对比。
她哆哆嗦嗦地裹着自己那件还算厚实的羽绒袄,清晰地意识到川北冬日的到来。
雪已经下得很大了。
希斯墩酒店下的路灯,照耀着窗外那些堆得老高的雪,偷偷地萌生出一个念头。
许久后,她才拖着自己僵硬的身体,重新回到床上。
陆知行在清早,一向有健身的习惯,手机里的通知,弹出一条消息,“由于大雪的原因,《韶华》暂停一周。”
好在,之前在N国,他们拍摄了足够播放三周的戏份,因此电视剧那边还可以不停播。
“阿行。”
林清尧从床上坐起来,陆知行以为是刚刚手机的震动吵醒了她,慌忙说:“再睡会儿,今天不用进组了。”
“我们去看雪吧?”
她的瞳孔,正闪着些叫做渴望的东西。
陆知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与N国不同的是,因为在自己的土地上,所以这大雪,显得格外亲切。
以至于陆知行,都忘记了小悠怎么会起得这样早。
第132章 他的陆太太很会撩
清早,暴雪已经停了。
陆知行拉着林清尧的小手,反正是二楼,不乘坐电梯,也不会太累。
刚走到楼下,林清尧便看到有清洁工人正在扫门外的积雪,连忙甩开陆知行的大手,急速地奔向旋转门外。
“阿嬷——”
刚下过雪的日子,很冷,所以连带着嘴里哈出的气,清晰可见。
“那个雪——”
还未等林清尧问完,陆知行便推开旋转门,“小悠。”
那个小女人,居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陆知行一路跟在后面,直到她停下来,气喘吁吁地拍着自己胸|脯道,“幸好还在。”
“跑什么?”
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单手就把那个小家伙揽入怀中,“刚下过雪,地面这样滑,摔着了怎么办?”
“阿行。”
林清尧在陆知行的怀里别扭地挣扎着,声色却难掩兴奋,“有雪人哎。”
顺着她小手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半米多高的雪人儿挺立在这白雪皑皑的土地中,再看自家小女人眼底疲倦的神色,陆知行几乎可以笃定,这雪人儿就是她所堆的。
“小傻子。”
男人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低头细细地吮吸着有点儿凉的纹路,他宠溺地唤着她,“昨晚不睡觉,跑出去多冷啊?再说,一个人,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阿行。”
应该,是要让他安稳着的。
“你记不记得以前我跟你说的话——”
在下雪的时候,你向我求婚好不好。
“那是自然。”陆知行刚要单条腿跪下,“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我的心上。”
身旁的小女人面呈绯色,立刻制止了他要下跪的动作,小心翼翼地问,“阿行……愿意跟我去领证吗?”
求婚的事,他来做。
领证的事,她来做。
陆知行的身躯一震,似乎刚刚的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他蠕动着泛白的唇,声线颤抖:“......小悠......你刚刚说了什么?”
男人摇晃着女人的双肩,难掩兴奋之情,“再说一次给我听!告诉我,这一切,不是我在做梦!”
林清尧的小脸挂着恬淡的笑容,她笑嘻嘻地问面前这个被喜悦冲昏头脑的男人,“陆先生,你愿意给你眼中的那位姑娘,一个更加合法的身份吗?”
“我愿意。”
情到深处,有你,才觉得这一生,这觉得完整。
不远处,希斯墩酒店的清洁工拿着扫把和簸箕,瞧到这对正热吻的情侣身后,惊讶道,“怎么雪人上还有煤炭灰弄得一句话——林茗悠爱陆知行。”
被阿嬷这么一念出来,林清尧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