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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只为睡天后(132)

作者: 郁从文 阅读记录

“......失踪多久了......?”

“十二个小时。”

陆知行闭上眼睛,“我找不到她,只知道最后她消失的地方是北牌楼4-3。”

“那不是——”

程修远伟岸一震,他无法想象,若是这世上没了阿尧,自己该如何自处。

年少的那些回忆,纷纷杳至而来,他之所以做警察,还不是她曾经随口一说的承诺。

程修远的父亲程国丰,是当年负责林家惨案的相关负责人,那时阿尧才多大啊,就亲眼见证了父母的双亡。

雪夜,始终带有着阴森、萧索之感。

这里,是一间密封暗室。

当林清尧再次醒过来时,身体被绳索绑住,嘴巴被胶带,捂得严严实实。

这份束缚,压抑着她的喉咙,窒息到林清尧,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也是像这样漆黑的夜晚,唯独雪花如斯寂寞地往下飘落。

世界,是猩红色的。

林清尧的父母,死不瞑目地躺在血泊之中,对于未来,他们一家三口,明明刚刚一起构想过蓝图。

四岁,对于死亡,还是懵懵懂懂的状态。

出事之前,林母将林清尧藏在衣柜里,“小悠。听话,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四岁的林清尧,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恐惧,挚爱自己的双亲,自己将永远见不到面了。

程国丰接到群众警报,说是岭南的老胡同里发生了一起灭门的惨案,这对夫妻俩当场死亡。

当他赶到的案发现场的时候,却还是迟了一步。

屋子里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唯独邻居抱着一个清秀的女娃娃等着录口供。

“阿sir。”

邻居是港民,所以称呼跟着警匪片里一样,操着并不纯熟的普通话,“我老公啊,听到女孩子尖叫声的时候,这火苗已经开始烧了。”

程国丰瞧着被烧成灰的房子,还真是一干二净。

他戴上白色的手套,企图从烧尽的屋子里寻找些许蛛丝马迹,他问着那个邻居:“你老公人呢?”

“为救这孩子,被烫伤,刚送去医院。”

“......血......”

女孩子虽然没有受伤,可是这状态不对劲儿。

她蜷缩在港民阿姨的怀里,声音颤颤巍巍的,“......好多好多的血......”

“小朋友。”

作为岭南研究所所长林博士的遗孤,她的证词,对本案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程国丰家里也有个和她差不多岁数的孩子,他轻轻地安抚着林清尧的情绪,“能告诉警察叔叔,你都看到什么了吗?”

“一个怪蜀黍拿着刀子......”林清尧忽然睁开了眼睛,“妈咪为了救爹地,倒在了地上......”

“好冷。”

林清尧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在港民阿姨的怀里闹腾地格外厉害,“小悠......会乖乖的......”

那么小的孩子,亲眼见证父母身亡,自然承受不住压力。

“阿sir。”港民阿姨心疼林清尧,“我看孩子心理受了创伤,还是不要问了。”

活着,有时候,远比死亡更痛苦。

案发现场所有的证据被毁灭,他们最后只能将被害人的骨灰带回警局。

在程国丰收队的时候,港民阿姨支支吾吾地说:“......阿sir......”

“你可是想到了——林博士生前的仇家?”

程国丰收住脚步。

“不是。”

港民阿姨摇了摇头,“这个孩子今后——”

她也有自己的难处。

邻居家发生了这么个惨案,这个地方,怕是街坊邻居都不能够继续住下去了。

“你是想问这个孩子以后的抚养问题么?”程国丰赞许地目光,“若你以后想要收养,向相关部门去提交申请,等到批下来以后,就可以拥有合法权了。”

“您误会了!”港民阿姨急切地说:“等我老公处理完烧伤后,过阵子就要回到港区,这个孩子,我们真的......”

话说到此。

瞧着那熟睡的女娃娃,程国丰心里透明了许多。

人都是有私心、又胆小的。

每个人都怕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若是收养了这个小女孩,以后这仇家来找小女孩寻仇,自己也会收到牵连。

程国丰从港区阿姨的手里接过林清尧,“算了。以后,就由我来照顾吧。”

阿远一直嚷嚷着要妹妹,把女孩子带回去,有同龄人作伴,兴趣对以后心里的治疗,有所帮助。

“阿sir。”港区阿姨摆脱了这么个大麻烦,顿时感激涕零道,“您真是个好人。”

“若是以后,你想到什么线索。请及时联系警方。”

程国丰将怀里的女孩换了个姿势,叮嘱道。

“Yes,sir.”

此时同组的探员抱着装有受害人骨灰的盒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程国丰说:“头儿。能够整理的,都整理好了。”

第152章 小悠消失的第27个小时(求首订)

林清尧被关的屋子,很黑。

只能够,听到从转动的排风扇里吹刮出来的风声。

女人努力地睁开眼睛,视觉很快适应了周围的环境。

靠在林清尧的面前的是一个圆柱形的玻璃器皿,液体中漂浮着,约八九厘米的东西。

“醒了?”

是一记熟悉的男声。

“周海?”

林清尧心一颤动,只见那团黑影一只手正举着调制好的药剂,一只手从盘中取出明晃晃的手术刀,嘴里哼唱着,过去他们在大学期间经常听得一首歌。

嘀嗒。

是注射器的针头,滴出的液体声。

它们嗒嗒地在盘中,如脱缰绳的野马。

林清尧额头密密麻麻都是汗水,她企图挣脱着绳索。

“尧尧。”

周海离林清尧越来越近,刀子在男人的手里打了个弯儿,“想想这三年,你对我还真是冷漠。”

林清尧冷哼,“你把苏编辑怎么了?”

“哈。”

周海猛地拉开了室内的灯,屋内一下子的骤亮,让林清尧的双眼,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男人为刚刚林清尧的话,鼓起了掌声,“尧尧。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自己都成这样了,还要为别人考虑?”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清尧咬着唇,“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周海用未开刃的匕首,挑起了林清尧的下巴,“尧尧。若是我想乱来,三年前就乱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提起她旁边的玻璃器皿,“你知道,这里面装得是什么吗?”

林清尧别过脸,不再去理会周海。

“这里啊,是人的舌头。”

周海用匕首敲击着玻璃器皿,在这夜里,发出诡异的声响。

“疯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海这一笑,林清尧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知道,为什么要割掉这舌头吗?”周海面部狰狞地拿着器皿,“要怪,就怪她知道的太多了。”

“是你杀了北牌楼的那个女明星?!”

林清尧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依照她对周海的了解,他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男人。

听到女人的反问,男人将匕首的靴帽打开,刀子被插在了桌子上,“不愧是我喜欢的女孩,真聪明。”

“阿海。”林清尧为了安抚周海的情绪,故意像从前一样叫他:“你为什么要杀人,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处?”

“难处?”周海苦涩地笑了笑,“这三年,你对我究竟有没有感情?”

林清尧顺着他的话,违心地说:“我们要是没有感情,怎么会在一起那么长时间?”

“媒体上不是说,你跟姓陆的,恋爱了七年?”周海左手钳住林清尧的脖颈,“那我算什么?备胎?还是男小三。”

“那些都是骗人的!”林清尧楚楚可怜道:“要不是你跟那些女的不清不楚地,我们也不会分开啊......”

“尧尧。”

陷入癫狂的周海,松开了对林清尧的桎梏,“我对她们……都是肉|欲,没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