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十安(12)
这双玉腿更是修长莹白,玉足宛若玉雕,足尖泛着清浅的一点粉嫩。
“见过这般女子,就像是坐惯了神仙,饮琼浆玉露,哪里还能入眼什么凡夫俗子。”刘妈妈心里想着。
看着这副身体,只要她不是什么南部的探子又或者谁的细作,这份宠爱应该也是长长久久的了。
膝盖上的伤口很小,但是肿了起来,不是皮外伤肯定是伤了肌理了,刘妈妈轻轻的帮她上药、热敷。
“您这几日,不用去晨昏定省,王爷上朝的时候您还没醒,老奴和您说,您还是侧妃,升为从二品,还送您两个庄子傍身,学着管家之事,至于姜侧妃的事情,还要委屈您几日,您也不要和长安殿那边计较,总归王爷是偏疼您的。”
“我不碍事的,妈妈替我谢过王爷。”
“什么谢不谢的,老奴一家欠了您一条命呢。关于奴婢,老奴还能做主,要不要给您调换调换?当初您进府进的急,初雪那丫头原本是厨房的,如果她伺候不好…..”
刘妈妈还没说完,十安就听出了意思。
“初雪伺候得很好,奴婢离不开她,就留下吧。”
“那听您的,我在按照侧妃的身份给您添人。”
“多谢刘妈妈。”
上好了药又吃了药之后,十安躺在床上,继续安然入睡。
☆、造棚施粥
刘妈妈把王爷的意思传达给姜颖韵的时候,姜颖韵还端着架子说了句:“看来是我误会南妹妹了,还要王爷好好安抚妹妹。”
等刘妈妈刚走出长安殿,姜颖韵便把桌子上所有的茶杯、碗盏都掷到了地上。
“贱人。”
姜颖韵身边的张嬷嬷缓缓上前,“侧妃别气,槿樱殿那个正是得宠,你何必与她争执呢,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过是看她新鲜,又能新鲜几日。”
“原本王妃之位非我莫属,如今她不降反升,我的王妃之位岂不是摇摇欲坠?”
“侧妃说的哪里话,您的母家是什么姜家,姑母是姜后,父亲是姜国公,母亲是三品淑夫人,兄长更是征战大将,表兄各个出挑,您更是正二品侧妃,等到什么时候有孕,那便是三王妃,您担心一个南蛮子什么,由得她闹去,恃宠必然生娇,等王爷腻了她,您再找个由头直接赐一条白绫去。”
虽然由嬷嬷的安慰,姜颖韵放心了很多,但是左手仍然紧紧握着拳头,眼里带着阴狠。
“赐死,便宜她了,我要她生生为娼,世世为奴,被千人骑,万人睡,那么一张漂亮的小脸,不折磨够了才不能死。”
张嬷嬷眼睛不明地晃了一下,似乎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姜颖韵还是不是那个在姜皇后面前柔弱的小姑娘。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姜颖韵,整理了自己水袖之后,坐正身子。
“去把库房的账册给南侧妃送去,竟然要学着管家,自然要会看账本,再去拿一只步摇一并送去。”
张嬷嬷应下便转身离开。
当天下午,十安便收到了两张庄子的地契,不同于姜颖韵有丰厚的嫁妆傍身,十安远道而来自然不知道这些村庄意味着什么。
随后,刘妈妈还送上了将近一百两银钱,这才知道原来,一个庄子一年能收入一千多两,怪不得姜颖韵的衣服花样天天变,真的是家底丰厚。
惦着沉沉的一百两银子,十安想了想,总不能一直坐吃山空考王爷救济生活。
戴着帏帽,带着织织和初雪上了马车,往北面去。
从王府到北面的山庄比去灵雾寺的距离还要远一些,不过一路上的风景绝佳,几个人走走停停也带着几分秋游的味道。
先去了一片农庄,农庄上的植物是一些白色棉絮状物,十安没有见过。
叫来管事儿的才知道,这是二十年前才引入燕朝的新物件,棉。
这篇棉花田是京城郊区最大的棉田,不少宫中的贡品都要来这里采集,只是王爷是地下主的事情没有抬上明面。
十安看着这些新鲜的棉花,想着自己的王爷不仅能征善战,有治国之才,连做生意也是头脑俱佳。
不由得脸下一红。
这点小女孩的心思,初雪很快捕捉到了,笑着和织织说,
“瞧,我们侧妃想王爷呢。”
织织听的明白,也跟着初雪笑。
十安看了看庄子上的账本,这两个庄子明显是王爷授意,刘妈妈挑的,寻庄的是刘老伯,自然是账账分明。
十安不需要多担心,在回去的路上又看了看第二个庄子,一片生长极好的稻田。
农家乃民生之本,士农工商,农业在燕朝的重要性无需多言。
看着天色有些昏暗,十安匆忙待着两个人在回府的路上。
十安见走到了市集,悄悄掀起车帘,看着沿着王府这条街上的各大店铺,看着满地的落叶,忽然兴起了一些想法。
回了殿内,她悄悄唤来了初雪和紫楚,给了两个人两百两银子,让她去寻一个风水好,离王府远一些的店铺,然后从其他布行近一些布料,也不需要多好,也不需要名贵,就先开着。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主子是什么想法。
“听我的去办吧,主子吃了肉,也一定让你们有汤喝,有骨头吃。”
两个人次日就赶忙踹了钱出了门去寻门面,好的门面不是一日之时,自然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十安不着急,左右距离棉花彻底成熟,还需要个十天半月,等到一切成熟没有一个月也办不下来。
不过稻子倒是已经到了可以采摘的季节了。
入了夜,已经穿了寝纱的十安靠在茶几上看着书,羲和从外面走进,嘘声了初雪,自己慢慢走近正点。
隔着窗纸,就这暖光,看着在榻上翻着书看的小人,卸了妆露出白净的小脸,与妆后差距不大,更显几分纯情。
王爷愣在了原地,想着前几日她身子没有恢复,自己也无心去其他姬妾处,就自己一个人在前宅的书房处理公务。
几次从踏上醒来,都是一身的汗....
想着梦里旖旎的春光,羲和第一次抓了狂,早就不是年少轻狂的十六七岁的年纪,就算是那个年纪也鲜少梦的如此清晰。
他是想她的,他的全身,都想她。
愣了几秒的功夫,正殿的门就被打开。
“堂堂燕北王,竟然也学人家偷窥了?”
王爷笑了笑,也没有生气,“竟敢污蔑本王,罚你今夜不许睡觉。”
王爷坐在榻上,十安关上房门,两个人一个正襟危坐,一个白纱透粉,羲和轻轻一拉,便把十安拉进怀里。
“怎么在看这种书。”
王爷举着一本战国策,随意翻了两页。
“南部书籍少,臣妾平时就看一些画本,没怎么看过史政,所以觉得新鲜。”
“那和本王说说,南部的画本有什么好说的。”
十安悄悄凑到王爷的耳边,温热的气息从耳部缓缓流入颈部,听清楚十安嘴里的画本的“六十四式”的时候,两个人不禁都脸红了起来。
“那可惜侧妃没有带来燕朝,不然这长夜漫漫,倒可以让画本上的故事重现。”
十安眼睛呆了几秒,低着头,被羲和抱起来的时候,还敲敲看了一眼自己的书架,然后赶忙回眼,不知道就自己这一小眼神,早就被羲和捕捉。
两个人在床铺上缠绵着,十安推开了已经欲事待发的羲和,
“王爷,我前日去寻了您赏赐的良田,稻子已经成熟了,那么一大片稻田,臣妾想捐出去一部分,咱们吃不了多少,王府也不缺钱,臣妾自然知道要收支平衡,不过每年囤粮不少都任由它变质,在不打破原则的情况下,与其浪费粮食,不如建棚,施粥。”
羲和停下了遍布全身的吻,看着十安,“你当真这么想?”
十安点了点头,满眼诚意。
“难得你有份善心,就是都捐了王府也不缺这几百辆银子,本王会让子康配合你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