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十安(3)
门外没有了声音,她们不知道男人走了没有,但是十安不想有过多的联系,吹熄了蜡烛,宽了外纱,准备安寝。
一行人在这里已经停留了七日,第一批疫情患者已经得到了控制,大家也掌握了防疫的诀窍,被隔离的患者确定没有问题的也解除了隔离。
大家对于十安和男子感谢万分,
十安以赶路为由,像大家拜别。
上马车之前,景行走到十安的旁边,虽然这七日每每见面都隔着帏帽,但是每每帏帽随风飘起时,女子的部分脸颊总能显露出来。
光是一部分就已经足够绝色,如此美人,不知道以后谁有幸能成为入幕之宾。
景行走到十安身边,十安依旧礼貌的后退了两步。
两个人尴尬了一秒,
景行率先开口,“并没有查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不知道姑娘这几天可否有新得思路?”
十安想了想,既然用疫情这么下作的手段,必然不可能轻易查出来,她只是读过一些简要的史政,并不知道这种争夺的原因。
“小女,一介农妇,才疏学浅,蒲柳之姿,不好在这国家大事上提什么思路,公子抬举了。”
农妇?
能说出蒲柳之姿这种话,还能是农妇?
“姑娘但说无妨,医者仁心,这也是为了拯救苍生。”
十安想了想,“如今太平盛世,谋反并不容易,招兵买马动作很大,想必很快就会被镇压,如果说前朝复辟,也不至于燕朝已经历经三世在来复辟,如此,会不会是什么信仰之争呢?小女家住偏远,并不清楚近年来有和宗教在本土兴起,公子可以照这个思路查一查。”
景行沉吟了起来,这的确是意外的发现,想了那么多叛国的理由,信仰、宗教倒是少见的情况。
沉寂了几秒,景行再一抬头,十安已经上了马车。
在马车内,微微撩起一点窗帘,对着景行微微点头之后,便继续前行。
十安很幸运,他们队伍并没有人染病,虽说耽误了七日,只要进京之后好好禀明就好。
阿康看着景行看着马车的方向一直没有回神,走上前:“王爷,听说是上京了。”
景行转身,又恢复冷逸的面孔,
这样的绝色,只怕他的二哥肯定会立刻收入后宫吧,如果他不是马上要南下收复边疆,他还真想回去。
按照宗教的思维,景行很快给京城递了折子,他隐约记得在他小时候,曾经有一宗教妄图在燕朝传教,当时洗脑的教众已经有了不少,他们杜绝女子外出,哪怕是采买都不可以,在家里也要用白袍加身,只可以漏出眼睛,手脚鞋子都不可以漏出来。
当时不少被洗脑的男性认为这样的女子才是遵守妇道,甚至强迫自己的妻妾女儿做此装扮,家中女眷不愿意,甚至出了几场命案。
因此,这个宗教就被打压,不少领头人物都被赐死,只是没想到并没有打压成功,他们虽然远离了京城,却依旧在边疆部族活动,甚至还在筹划什么巨大的阴谋。
在燕朝,甚至十安的南朝、蒙部,都是以藏传佛教、道教为中心,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洗脑一大部分京城子民,在当时确实是一件大事。
景行遵守自己身为臣子的责任,上了奏折,至于当不当一回事,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如今太子被囚,他又即将远在边疆,不知道这场疫情能不能彻底控制,如果真的是邪教入京,又能不能顺利铲除....
景行又开始皱着眉,闭着眼睛,为了国事、战场头疼失眠早就成为王爷的最常发生的事情。
他打开手边的锦盒,拿出了香包,放在鼻间轻嗅。
慢慢地,紧皱的眉头轻展。
景行自嘲地笑了笑,“红袖添香,果然是人之幸事。”
因为耽误了七日,十安一行人到了京城边境的时候一直是白天黑夜的赶路,十安已经做到腰酸背痛,时不时就让织织给她锤两下才能缓解。
终于又赶了四日之后,一行人终于到了京城。
十安在客栈的房间,开着窗,看着窗外的景色,再看看远远望去的红墙金瓦,不禁感叹。
自生,一入宫门深似海,这美貌于她,只怕才是万重枷锁。
☆、进宫侍寝
抵京次日,
十安身着一袭羽蓝色垂地望仙裙,发饰只有简洁的南朝独有的蓝蝶发冠,优雅大方,面容秀丽,身上一抹高洁的气韵让人只可远观不可近看。
十安缓缓进宫,身形窈窕,走起路来,裙摆随风摆动,活像那下凡的仙子。
来迎他们的侍从走到十安面前,看着这位仙子,不由得一愣,这位入宫定能获得椒房专宠,只怕后宫要开始不太平了。
公主身份尊贵,不便见前臣,领军则带着贡品随着侍从去见燕王,宫婢则带领着十安前去拜见后宫之主,姜皇后。
十安低眉随着宫婢走过御花园。
在不远处,二皇子正与随从也要前往承乾殿拜见母后,他远远看去,一抹倩影飘过,云锦罗裙身子纤细,青丝及腰,银饰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只看到一个侧脸也能看出肌肤白皙,恰好精致,而且隐约带着几分异域风情。
宫婢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了,因着公主的身份,自然需要最体面的嬷嬷来迎接,宫婢留心的看着身后的人,这如果进了后宫,贵妃、皇贵妃必然指日可待,如此红颜祸水,皇后只怕心有余悸。
十安与二皇子接连到达承乾殿,前一日已经有人教过十安宫里的规矩,十安看了看殿上所作的众人和迎来的目光,只怕要给她活吃了一般。
十安双膝跪地,双手交叠,垫在额头处,对着上位的皇后三叩首。
【南部臣女南十安,拜见燕王后。】
叩首之后,先向左边拜见嫔妃,再向右边拜见之后,最后向二皇子叩首。
皇后未叫起身,十安也只是摆直了身体,依旧双膝着地。
二皇子此时早已经双眼迷离,脑中早就浮现了千万种与堂下女子旖旎的画面,定要将画本上三十六式的姿势都要在她身上用过一遍。
皇后轻咳,从十安走进来,自己儿子的眼光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女子身上,的确样貌勾人,带着几分异域的情调,显得在座的嫔妃都是些什么庸脂俗粉。
如此美貌,断不能进宫为妃。
就算燕王顾及血统,顾及名份,只怕也会给她一个妃位,一世恩宠,如果在诞下孩子,爱屋及乌,二皇子之路只会更加难走。
皇后还是端庄的,虽然心思早就拐了七八个弯,但是面上仍然波澜不惊。
缓缓开口道:“公主,一路奔波,今日便住在我这承乾殿,吩咐人下去,必要收拾一间上好的厢房,不可怠慢公主。”
十安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皇后不好随意决定她的位份,不能过低,伤了各部落的心,也不能过高,好像抬举了小小南部。
十安叩谢之后,便带着织织退步离开正殿。
二皇子看着身影远去,才将手放在早已经凉了的茶杯上,喝一口凉茶,压一压心中的热火。
皇后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地样子让她一直不能省心,二皇妃那间屋子除了大婚那日圆房之外就没进去过,姬妾一堆,给了名分的四个暂且不说,没有名分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个。
这个妖艳祸水进了王府,只怕儿子更是“玩物丧志”。
的确,
不管对于燕王还是皇子,十安都只是进贡的礼物,与那些绫罗绸缎没有区别,一个玩物,一个绝色的宠物。
坐在下首的几个嫔妃看着皇后一言不发,纷纷开始着急,
一位黄衣女子赶忙跪下回禀道:“王后,必然不可让南部人进宫,如今丽贵妃独宠,赐书房陪读,难道还要有第二个人来霸占主上吗?”
对面一位立刻回怼说:“王后,南部的确面容姣好,更是越过姿容胜雪的丽贵妃,有她进宫,分了丽贵妃的宠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