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十安(6)
“这位是南侧妃,妹妹以后也要同咱们一起伺候王爷了,大家以后都是姐妹,一定要相亲相爱,互相包容。”
“十安,拜见各位姐姐,昨日入府较晚,没有来得及见过姐姐,请姐姐不要怪罪。”
姜颖韵的婢女扶着十安坐到位置上。
“这位是明妾妃。”
十安顺着起身的女子望去,点头相应,对面的女子起身见礼。
“这位是周妾妃。”
女子虽然也勉强起身,但是眼中带着怒火与不屑,十安不解,也只是微微点头。
“这位是湘王姬。”
一位极尽风情的女子起身,见礼比之前几位妾妃更深一些,这个算是姬妾中最低的等级,其余的则是没有品阶的通房奴侍。
王爷也不过是两位侧妃,三位姬妾,并没有其他通房,比后宫少了这么多人,只要平安相处,十安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
☆、医术初显
大家互相见礼之后,十安原本就像顺势离开,刚要开口的时候被人插了话。
“听说,南侧妃都上了龙床,记入彤史了,怎么又成了王妃,这儿子娶了父亲的女人,怕是不合情理吧。”
十安原本想要和平相处,结果这刚入府第一天,就有人挑衅到了头上来了。
“姐姐这话就错了,十安身份低微,怎敢爬上龙床,至于彤史验身环节,难道姐姐没有经历就入了府?这要是传出去了,只怕对姐姐清誉有损吧。”
明妾妃眼睛不经意看了一眼姜颖韵,带着一丝慌张,这新入府的竟也没那么好相予。
“你…姜侧妃,你看南侧妃说的什么话,竟然毁坏臣妾的名声。“
姜颖韵先看了眼十安,眼神看向了周妾妃。
十安看到两个人眼神的交流,然后继续说:“而且,让妹妹进府的是皇后娘娘,姐姐这是在质疑皇后娘娘的决定吗?”
姜颖韵的眸子深了深,如果不提皇后也罢了,既然提了,她不能不给自己姑母面子。
”臣妾?周妾妃怎敢自称臣妾?莫要僭越。“姜颖韵训斥道。
周妾妃立刻住了嘴,她是妾妃的身份,应该自称奴婢,只有正妃和侧妃才可以自称臣妾。
”奴婢愚笨。“周妾妃立刻跪下,低着头,牙齿紧紧咬着下唇。
姜颖韵又对着十安说,“妹妹来自异域,皇后是由太后身边的人检验,只有皇妃正妃侧妃才会让嬷嬷们验身,记入彤史,周妹妹入府为妾侍是由妈妈们验身的。”
十安起身对着姜颖韵行礼,:“妹妹来自边疆部族,没有见识,让姐姐笑话了。”
姜颖韵示意让她坐下,两个人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话。
周妾妃仍然跪在堂下,直到姜颖韵说身子乏了要去午休了,才起身。
身边的奴婢扶她起身的时候,因为双腿算麻,一个不小心还有个小小的踉跄。
“蠢奴才,不知道扶好我吗。”周妾妃站好之后直接给了奴婢一巴掌。
十安没有多话带着织织离开。
“张牙舞爪,难成气候。”
在这深宫王府,越是张扬的人越活不长,收敛锋芒才能活下去。
回到槿樱殿,十安发现刘妈妈和初雪已经候在正殿,举着一些金银首饰,等着她回来。
“刘妈妈?这是何意?”
“王爷已经知道侧妃入府,因为他赶不回来,所以特别吩咐赏赐给侧妃一些小玩意向侧妃赔罪。”
“赔罪不敢当,王爷国事为重,臣妾明白。”
刘妈妈笑了笑,还是让下人把托盘送上来,十安看了看赏赐的东西,
“织织,登记入府,一些小玩意就赏下去吧。”
十安拿起一支成色极好的玉簪,对着刘妈妈比了比,然后轻轻给刘妈妈插上。
“这只颜色老成,十安年纪小那里配得上如此好玉,虽然刚入府第一天,也听了不少妈妈的事迹,妈妈劳苦功高,臣妾既然已经是王爷的女人,自然以后也待妈妈如养母一般。”
刘妈妈心里和明镜一般,收买人心这招,南侧妃做的比姜颖韵好太多。
“那老奴多谢侧妃。”
织织带着下人去了库房,十安没有让刘妈妈和初雪离开,而是关上了房门,“妈妈,我初来乍到,想知道府中的几位姐妹,性格如何,日后也好相处。”
刘妈妈想想也对,
“这姜颖韵啊,是姜后的侄女,这点你应该明白。这明妾妃呢是当初九皇妃送来的,世家之女,与王爷也只能算是相敬如宾,是个好脾气的。这周妾妃是王爷旧部周大人的幼妹,无父无母,周家长兄好赌,所以只能将妹妹托付给王爷,王爷倒是还没有宠幸周妾妃,而且....周大人是在攻打南部的时候,为国捐躯的。”
十安这下就明白为什么周妾妃那么凶狠地针对她,原来是有家恨啊。
不免在心里冷笑一下,幼稚的女人。
“还有一个湘王姬,她是比妾侍还在低一等的姬妾,原本是六皇子府中的舞姬,长袖善舞,京城一绝。”
十安现在对这个王爷的印象可以说到了极点,靠拢姜后,霸占臣妹,收贱籍女子….
十安不由得浑身抖了一下,这个王爷未见其人,就已经知晓他的品行。
“多谢妈妈教诲。”
刘妈妈看着十安心里还是喜欢的,不管她是谁的细作又或者是不是身份尴尬,她看人还是看不错的,这个女孩心里是善的。
如果日后有需要帮忙的,自然还是可以帮她一把。
不过王府的占地起码有百亩,分为前后两部分,前殿主要是王爷的卧房、书房、谈论国事的会客殿,马场、练武场,后面则是妻妾各自的宅子,互不干扰,妻妾非召也不能上前,中间个一片山林,小溪直接汇入西山的泉水,清澈无比。
下午无事,十安在王府闲来无聊,除了自己槿樱殿的三进三出大宅子之外,旁的地方她也不敢去。
便拉着织织敲敲换了便装,戴着帏帽出了王府。
走在路上,十安是好想撒了欢一般的兴奋,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南部以外的街道,的确比南部更加热闹。
十安在前面买着小玩意,织织跟在后面付钱,两个人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在茶馆喝着茶,听着小曲。
织织随便看了一眼天色,赶忙晃着十安的手臂,指了指天。
“哎呀,已经这么晚了。”
扔下两钱银子,就带着织织赶忙往王府走去。
在路上,一位老伯忽然被一家店铺退了出来,织织和十安赶忙上前扶住老伯。
“你们怎么回事?老人也推!”十安上前怼着,抬头一看。
悬壶济世。
这是一家医馆?
既然是医馆哪里还有赶人出来的。
十安还没多说什么,医馆就关上了大门。
她回头看见老伯,面色苍黄,一看就是内脏不调。
她将老伯送到一间茶馆,用自己的香包作为脉枕,让老伯放手放上来。
片刻号脉的功夫,便知道老伯身体的情况。
“内脏不调,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医馆说我命不久矣,我已经花了十几两银子看病,我都不敢让我家老婆子知道。”
京城既然有如此庸医,简直误人子弟。
“老伯您别担心,您的病不重,我给您一张方子,你去任何药铺买来煎熬,不出半月,便可恢复体质,但是也要注意饮食不可过于油腻,要经常活动身体。”
老伯举着方子,眼神闪烁。
“老伯,既然医馆都说您命不久矣,不如司马当成活马医,玩意我是什么隐世高人呢,对吗?”
老伯重重的点了点头,收起了房子,但是仍然踌躇着。
“银子就不用了,留着去买一些好的药材和补品,还有,有病不是什么难堪事,还是要和家里人说,大家一起想办法才是。”
老伯感激不已,直接在十安面前跪下。
织织赶紧扶起老伯,送出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