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双性](58)+番外
汗珠从崇宴的眉心上滴落下来,他咬紧牙齿,下巴绷紧,一言不发,脸上的神情几乎有些扭曲了,只动作越发沉重,越发快地,将自己送入身下人的身体里。
阿礼紧紧攀附住崇宴的肩背,被顶得手脚虚软了,还是起伏着腰部,收缩着穴口,将自己和对方嵌合得更深,毫无缝隙。
简直想将自己塞入对方的身体里似的,几近是有一种奋不顾身了。
相连处有种要烫化了的感觉,崇宴的动作越来越快,体内的东西越发地坚硬滚烫。
“阿……宴……”说话都难以为继了,他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射……射进来……”
射进来,让他再怀上一个孩子。
他用力地缩紧屁股,企图将对方锁在自己身体里面,将千千万的子孙精绞出来。
崇宴差些就被夹得泄出来了。
他的额上迸出青筋,因为压抑克制,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发青了,但他仍是从那处缠绵紧致的小穴里,一步步地,缓慢而坚定地,退了出来。
龟头噗地一声,与那张红肿的小唇分离开了,紧接着,崇宴就伏倒在阿礼身上,身体抽搐着,在阿礼的腹部上,射了大片。
阿礼张着眼睛,感到腹部上微微的热度,那种热度让他感到了烫一般,他脸上显出了痛的神色,微微闭上眼睛。
他感到自己差不多已经明白了。
得抱爱人老:07
隔日章太医来时,阿礼挥退了所有人。
盯着神色惴惴的老人,他面上无甚表情,但眼中有一种,和崇宴极其相似的阴郁。
“崇宴他,什么时候好起来的?”
章太医面上虚浮着冷汗,脊背如弯弓般坠下去。
平日里他是会不忍难为这位老人的,可今日他甚至是显得咄咄逼人了。
“崇宴不准你告诉本宫,是不是?”
“陛下……只是略有起色,”章太医面色发白,十分难地措辞,“……不愿娘娘担忧。”
“什么时候的事?”
“……两月前。”
差不多也是两月前,崇宴开始不再射到他身体里。
他终于受了这一击,竟也不是那么难以承受,章太医退下之后,他脊背挺直地,默默坐了很久。
其实他本该早有察觉。
若非有理由,按照那人一贯的喜好,怎么会忍得住呢。
只是每每被干得神魂颠倒,神志不清,他也无暇顾及,究竟射没射到体内。
崇宴的身体的确因他,而受到了损害,可能再也无法孕育子嗣,他一直为此而感到痛苦。
为崇宴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他一直以为是不可能的了。
但原来不是的,只是崇宴不愿意而已。
他瞒着他,甚至不给他怀孕的机会。
很难解释崇宴为什么会这样做,他还是感觉得到,崇宴大概还是爱他,所以越发地难理解。
但或许也根本没有所谓情由,这种爱,和孕育子嗣,或许本来就是有区别的。
一个盐商,可能足够宠爱他在坊市里买来的姬妾,却很少愿意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儿子。
阿礼当然不觉得自己是妓馆里的舞女,崇宴也绝不是鄙陋的盐商。
但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至少崇宴,从未喜欢过他唯一的女儿。
确实无论姓季姓张,终究都是反贼之后,不能上得了台面。他也不是没有听过,那些诰命夫人们,私下里是如何议论他。
而崇宴总要立储君的。
他不愿意让自己生,总要有人来生。
白日里坐得太久,脊背僵了,腿也麻了。
到夜里就格外难受些,身旁的人贴着他,也不敢太过辗转,怕惹来追问。
他能说什么呢,只怕一开口全是怨愤。
崇宴睡得很深了,他还张着眼睛,小心地拿开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赤脚下了床。
穿着单薄的里衣,立在廊下吹风。
心里一时掠过很多念头。
夜凉如水,明月中悬。
凉风拂过,他打了个冷噤,略微清醒过来。
他掀了掀唇,自语似的,对自己说:“离开他,你舍得吗?”
没有人回答。
带了一身的凉意,回到房里,看见崇宴一脚踩在地上。
他站在门口,有些怔:“你怎么起来了?”
崇宴抬起头,脸上犹带着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