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楼诚】你好,梁同学(12)+番外
她说:我可以等。
明诚头更疼了。
梁仲春凑上来窥了眼屏幕,又看明诚躺床上一脑门子官司的样儿,叹了口气:“不喜欢人家,就尽早让人断了念头吧。”
明诚抬了眼:“怎么断?”
“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保准她不惦记你了。”梁仲春咳了一声:“你就跟她说,姑娘啊,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性别,嘿嘿嘿,不太好。”
郭骑云床里面噗地一声,好像喷了。
明诚朝梁仲春点头笑笑:“滚。”
梁仲春愤然:“我给你出主意,用不用在你,可不带骂人的!”
明诚说:“我谢谢你。我真头疼,你让我睡一会儿。”
明诚闭着眼睛,听着梁仲春唉声叹气,郭骑云窸窸窣窣换床单,没多久就睡着了,一直睡到晚上八点多,又被饿醒了。
明诚本打算去西门买份鸭血粉丝汤,走到明楼家小区门口时,猛然想起昨天给明台补完课没关窗户。
明诚心说坏了,也不知道那盆破花怎么样了。
拿钥匙开了门,明诚先皱了眉头,继而确认他闻到的气味并不是什么化学香料。等他慢慢走近窗台,低头看了眼绿云便不由得笑了,只见挺拔草叶间,两朵淡绿色的小花并蒂绽放,晶莹剔透如翡翠一般。
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明诚舔舔嘴唇,这样的日子,不该吃路边摊。应该去吃他和明楼去过的那家牛屋,点一大盘腌过的雪酱牛肉,夹着薄薄一片在铁板上稍微烤一下,然后卷着米饭吃,香啊,过瘾。
明诚咽了咽吐沫,要让他自己花钱去,还是有点心疼。
于是他越想越饿,越饿越气,妈的明楼凭什么装糊涂不给我涨工资?
明诚望着绿云轻笑一声,打开微信给明楼发了张刚拍的小绿花。底下附了俩字:加薪?
没一会儿,明楼给他回了条语音,这个时间他八成是在吃早餐,明诚隐约能听见周遭嘈杂的英语。
大洋彼岸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比学校led屏里的采访更自然真实。
他说:“花是照顾得不错,人呢,人怎么样?”
真他妈啰嗦。明诚老气横秋地答他:“明台的模考成绩还没下来,他这阵子知道用功了,应该有进步。”
接下来明楼却打了字:我问的是你。
明诚心跳空了一拍,攥着手机怔了好一会儿。他想象不到明楼说这话的神情,他不得不把刚才的对话重听一遍,以便从明楼的用词腔调里,分析出他好不好与涨工资之间的内在联系。
他到底是该说好,还是不好?
而且,究竟怎么算好?又怎样才算不好?
明诚一气之下,回了一句“我好得不能再好”。
那边再没动静了。
估计人家是把电话撂一边大快朵颐去了,明诚的肚子强烈地抗议了几声,他心说不行,今天坚决不能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于是又发了一遍:加薪!
怕语气不够凶恶,后边还加了把血刃。
也许是血刃起了奇效,这次他很快便收到了回复,明教授没再顾左右而言他,直截了当扔给他俩字:
批准。
第十三章
如果说撞见Led里的明教授只是偶然,那么从别人口中听见明教授,则是必然。
最近明诚每次偶遇选修课的同学,打完招呼第二句,都是跟他打听教授的归期。当然,也有连招呼都不打上来就问的。前者明诚就告诉人家快了,后者就说不知道。
更有甚者,诸如郭骑云女朋友寝室那帮人,三番五次地,托他转达她们全寝对明教授的思念之情。
明诚一次也没转过。
可笑!他怎么转达?难不成让他跟明楼说,您快回来吧,姑娘们想死你了?他说不出口,也不想说。
也许是众人的期盼感动了上天,明教授的美国之行,终究也没有延期。收到“明日抵京”的信息之后明诚便去刷了车,还跟洋子请了假,结果等晚上再跟他确定具体时间时,明楼却说不让他接了。
不知为何,那一刻明诚觉得挺无聊的。其实明楼同意加薪的时候,他也没有预想中高兴,仿佛他和明楼之间错综复杂的联系,一瞬间,符号化了。
明诚想,人与人之间,果然还是要互相亏欠才有乐趣啊。
第二天洋子见明诚按时过来上班还挺惊讶,问他不去接机的话,他的朋友不要紧吗。明诚说不要紧,应该……有别人接吧。
上午店里不忙,明诚工作间歇还有空和洋子聊聊天,小朱好久没来了,洋子说挺想她的,还笑眯眯地问明诚你们是不是情侣啊。明诚摇头。
洋子又问,那在学校呢,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明诚还是摇头。
洋子拍拍他的肩很认真地说:“等阿诚有了恋人,一定要带来,我想让她尝尝我做的杏仁豆腐。”
明诚这才来了精神:“杏仁豆腐?”
洋子摆摆手:“我不轻易做的,你想吃的话,就快点把人领过来,到时候看她愿不愿意分你一点。”
明诚痛心疾首:“洋子同志啊,你学坏了。”
中午的一波客人走后,明诚才坐下来吃午饭。厨房墙上的挂钟指向了两点,明诚抬头看了一眼,心说明教授应该已经到家了吧。
相比鳗鱼饭,明诚更喜欢今天的猪排饭,可他嚼着嚼着,频率却慢了下来,脑子里忽然蹦出来一个念头:假如明楼不用他接,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位汪学姐去接了?
明诚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幅画面,其唯美程度媲美任何一部偶像剧:迎来送往的机场,穿梭不停的旅人,明教授和汪学姐含情脉脉相对而立,好他妈一个花开并蒂,破镜重圆。
明诚鼻音哼笑一声,使劲扒了口饭:就是不知道国际航班让不让顺巧克力?
“阿诚,你哥哥找你……”
听见洋子在门口叫他,明诚怔了一秒,确定洋子的确说的是哥哥,这才站起身来,放下吃剩一半的猪排饭,没等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
已经过了用餐高峰,外面客人不多,他推门出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那个人。
那人正低头翻看一本日文杂志,发型被风吹得略有些凌乱,黑色的西装外套也敞开着。圆桌旁静静地守着一只褐色皮箱,拉手上的托运标签还没撕掉,看上去风尘仆仆。
店里的音乐是中孝介,明诚眼前的一切,皆嵌在春日的光影里。
下一秒,明教授抬起头来,朝明诚愉快地抿开了嘴角。
明诚镇定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转身进了吧台,也不管明楼皱起的眉头,隔了好一会儿,才端了杯拿铁出来。
“您怎么来的?”放下杯子,明诚后退了一步,他不太想待在明楼的那扇阳光底下,太热了,而他的额头已经冒了汗。
明楼也不回答,就说:“你也坐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点头笑道:“有进步。”
明诚四下看看,嘴角一挑拉开椅子坐在明楼对面,隔着咖啡杯上一缕热气,明楼问他笑什么。
明诚说:“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你上次在这相亲了。”
明楼一顿,旋即也笑起来:“那很久了。”
明诚依稀记得,那次明楼穿着十分随性,他当时以为明教授私下就这样。后来熟悉之后,他发现明楼其实私下也跟上课一样。明诚便问他那T恤呢,怎么一次没见他穿过了。
“你是没见过,”明楼说:“那是睡衣。”
穿睡衣相亲,不愧是明教授,连敷衍人都要做全套。明诚对此嗤之以鼻:“可是你那么穿也不难看啊。”
他的意思是,一个穿T恤的明教授并不能给相亲对象造成多大伤害,可这话说出来,明教授只眯了眯眼睛:“是吗?”
明诚咧嘴讪笑,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今天有点失常,嘴炮完全打不到患处。他决定从这一刻开始,坚决不乱问问题了。
好在明楼也没想在这个话题上盘桓太久,他拉开皮箱侧袋,掏出两块手表,一齐递给明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