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阳灰烬(3)
射意来临前他强行扳过燕桢的头,接了个绵柔的吻,这才按着他的侧腰泄了出去。
燕桢很累,累得睁不开眼,也没空去管身上湿黏的体液,等男人拔出去后将他翻过来,他就毫无防备地沉沉睡了过去。
男人挺贴心的,把窗帘拉上了,回到床上搂着他一起睡了个午觉。
一直到下午两点半,燕桢才醒过来,猝不及防看见枕边有张脸,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身来,腿根传来酸痛才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过来。”男人对着他招了招手,燕桢迟疑了一下,还是躺进他怀里,“想吃什么,我叫外卖。”
燕桢不说话。
男人有着不同寻常的敏锐,一眼就看穿了他,“我请你吃,不用你掏钱。”
燕桢让他随便点,两个人吃完了午饭,消化了一会儿,男人又来了兴致,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大掌合着两根肉棍缓慢抚弄。
燕桢湿透了,骚水沾在他大腿根,挺不好意思的,要下来,“弄脏了。”
“有什么脏的?”男人笑笑,搂进怀里亲他,抓过燕桢的手放在肉棒上,“给我弄出来,不操你了。”
燕桢呆住:“怎么不操了?”
“都肿了。”男人附在他耳边,轻声调笑:“我怕再搞一次,你真下不来床。”
“哪有那么厉害。”燕桢嘟囔,不服气地收了收后穴,发现真的给操肿了,于是闭上嘴不再挑衅。
燕桢给他做了磕磕绊绊的手活儿,技术不咋地,最后还是趴在床上夹着双腿,在他腿根儿射出来的。
就是普通的腿交,燕桢前面的肉穴也让他磨得要高潮了,龟头不时戳开肉缝,要顶进去似的,他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
男人订的是过夜的房间,不过晚上八九点就走了。燕桢坐在床边看他穿衣服,好像又回到了等他过来时的忐忑,问他:“以后……你还来吗?”
“过几天吧,不确定时间。”男人穿戴整齐,俯下身亲一亲他水红的嘴巴,“别在外面偷吃。”
……明明就是露水姻缘一夜情,他非说得跟异地恋夫妻似的。
燕桢撇撇嘴,“我偷不偷吃你又不知道。”
“我会知道。”他语调间都是张扬的自信,“以后怎么样我管不着,下次之前,你要找别人,咱俩就可以断了。”
燕桢本来也没想再找了,就“哦”了一声,反问他:“那你呢?”
“我也不找别人,不骗你。”男人有点舍不得走,把燕桢搂在怀里抱了又抱,大有擦枪走火再来一炮的趋势,才放开他。
燕桢被亲得晕晕乎乎,赶在他开门之前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你确定要知道?”男人挑眉,“那你知不知道这意味什么?”
燕桢原本只是问问,也没想那么多,这会儿思索一下,男人看他沉默的样子,以为是默认了,准备要走。燕桢连忙连滚带爬下了床,拽住他的衣袖,“我叫燕桢。燕国的燕,木字旁的桢。”
男人看他腿软,推着他回床上休息,跟他交换了真实姓名:“宋朝雨。朝雨浥轻尘。”
第2章
一晃两个星期过去,又是一个周六。
燕桢闲来无事,坐在楼底下吃冰棒,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不是他想看见的身影。
“爱来不来。”他愤然咬碎冰棒,腮帮子都冻麻了,扔掉木棍上楼去。
一直等到晚上都没人来敲门,他不甘心地最后一次趴在窗子跟前往下看。楼下停了辆深灰色的帕萨特,驾驶座下来一个男人,仰头正巧撞上他的视线。
是宋朝雨。
燕桢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他接着路灯的昏黄光线,看见宋朝雨冲他招了招手,口型在说:“下来。”
不要。燕桢想想这十来天的等待就来气,朝他比了个中指,关上窗子回去了,赌气地自言自语:“要来也是你上来。”
他抱着胳膊坐在床边,心不安,就开始抖腿。宋朝雨这人挺霸道的,说一不二,燕桢也拿不准他会不会上楼来。
他等了两分钟,想着别是走了吧,实在等不住了,就开门准备下去。
宋朝雨就站在门口,把冲出去的他抱了个满怀,低下头,嘴唇擦过他耳骨,慵懒道:“这么着急见我?”
燕桢脸红,一把将他推开,压着嗓子吼他:“你他妈还知道来?俩星期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副半埋怨半撒娇的样子有多招人,宋朝雨几乎是立刻就硬得发疼了,趁着四下无人,用胯下撞他:“生气啦?”
燕桢瞪他一眼,就差把“我在生气”四个字写脑门儿上了。
“别气,宝贝儿。”宋朝雨本想把他按在走廊上,看了看他身后的墙面,脏兮兮,只好将他揽进怀,哄道:“最近真是一点儿时间都没有,刚休息,这不就来找你了?”
这都晚上了!燕桢在心里喊,又觉得他俩没到那份儿上,说两句就得了,再多矫情,就不情不愿“哦”了一句。
其实宋朝雨也这么想的。他不太介意演那些你作我哄的戏码,还能增添点情绪,可凡事都得有个度,多了就烦了。
燕桢在这方面把握的还是挺好,他很满意。
“宝贝儿。”他黏黏糊糊地叫着燕桢,手往他裤腰里钻,“想我了吧?”
燕桢今天穿的是条运动裤,很宽松,轻而易举就被他拿捏住把柄,隔着内裤揉硬了,淫水也开始泛滥,“进、进屋……”
“跟我走。”宋朝雨抽出手来,放在鼻下闻了闻,“真够骚的。”
燕桢气急,也揉了一把他鼓起的裤裆,“你也够骚!”
宋朝雨笑了笑,没再多说,带着他下了楼。燕桢这才看清楚,这人开的不是帕萨特,是辆大众辉腾,车牌号还是XA·XX888。
又低调又骚包,跟他本人似的。
燕桢不服气地撇撇嘴,坐进副驾驶,一拉开车门就闻到一股子清新的柑橘香调,他扫视两眼,没放香薰,心下了然,阴阳怪气道:“你这场子赶得还挺紧。”
“没有,”宋朝雨听出他言外之意了,扣好安全带后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刚送完朋友回家。”
不是刚休息就来找我了?根本放屁。
“哦。”燕桢也不知道哪儿就来这么大火气,烈火燎原似的,把他理智一把烧光,转身就去开车门要走。
宋朝雨眼明手快钳住他胳膊把他拽回来,惯性使然,燕桢跌在他怀里,他借机按住了,不让起身,“在医院碰到前男友了,一个人,怪可怜的,就顺路送了他一程。别的没了。”
燕桢被转移了注意力:“他什么病啊?”
宋朝雨挑起眉毛:“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
“关心你干嘛?你这比我还生龙活虎呢。”燕桢翻他白眼,看他眉眼间的沮丧,又放软了态度问道:“你怎么了呀?”
“我没事儿。”宋朝雨收起表演,满意地笑了,“同事受伤,我代表其他人慰问了一下。”
燕桢烦死他了,抬手捣他一下,听见他疼得吸了口凉气,然后说:“前男友感染艾滋了。”
燕桢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脊背僵直,缓缓从宋朝雨怀里抽离,又被按了回去:“跟他都分了六七年了,我可是定期都做检查的,什么事儿都没有。真的,检查报告还带在车上了。”
“你有病,你脑子有病。”燕桢听出他是故意的,脸埋进他胸口,闷声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活泼啊?”
“高兴。”宋朝雨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闻着发间清爽的洗发露香味,“见到你了,心里高兴。”
燕桢拿不准他是不是对着每个人都这么说,但心情也跟着他扬了起来。
一天到晚就为了这么个人起起落落的,我也有病。他想着,却又忍不住抬起头来,寻找宋朝雨的嘴唇。
宋朝雨先是啄了啄他的唇瓣,夸了句“好乖”,才捧着他的后脑勺深吻。燕桢吻技很青涩,还有点冒失,但宋朝雨真是没办法,他就吃这种纯情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