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容易红(67)+番外
离开怀抱的没名字喵喵叫唤了两声,又在地上追着尾巴转圈,见都没能吸引来注意,干脆直接过去巴起了裤腿。
陈幼犀被它萌化了,把水杯塞回林霂的手里,又把它给抱了起来。
没名字喵喵叫的可欢。
“你怎么会想起来养只猫呢?什么时候养的啊?”陈幼犀抱着没名字去了猫爬架那边,她刚进门的时候没注意到这个,“我记得你……对啊!你是不是猫毛过敏来着?”
她停住脚步,抱着猫扭头看向它的主人。
那天,天气闷热。
躁动的因子和水汽结合在一起,下起了雨。
陈幼犀跳完舞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这场没打招呼的雨,事先也没带着伞,只好跑到公交车站的棚子下面避雨。
雨声哗哗,细密的雨珠打在便道旁的低洼处,荡开一层层波纹。
陈幼犀想着是不是跑到对面的电话亭给家里打个电话,让谁来接她一下。
就是这时候,她听到细小的呜咽声。准确的说,也不是呜咽声,是那种哼唧,尖尖的,听着好像在求救一样——原来,棚子的后面有只花猫缩在那里。
它很小,比陈幼犀的小臂大不到哪去,估计也就几个月大。
陈幼犀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只可惜叶美零同志对任何毛状物深恶痛绝,导致她一直不能抒发自己的爱心。
这下,机会来了。
她把花猫放进自己的书包里,拿舞蹈服顶在头上,跑走了。
林霂一开门,见到的就是淋成落汤鸡的她,以及她怀里哆哆嗦嗦的花猫。
“霂哥哥,你能不能收留它?”
“不能。”
“为什么?这只小猫一看就是迷路了,它都吓坏了。要是扔在大马路上,会死的。”
“……”
“你救救它好不好?要不是我妈打死我也不让我养,我铁定抱回我家去了。可是——阿嚏!阿阿阿嚏!”她冻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小脸发白。
林霂拿她没办法,暂且把猫收下,让她先赶紧回家。
转天,林霂没来上学。
她中午得知这个消息,放了学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的赶到林霂家,见他长了一脸的疹子,才知道他猫毛过敏。
后来,这只花猫被陈恪做主送给了一位老奶奶。
看着猫被老奶奶抱走的时候,她心里难过的像是把自己的孩子送走似的,委屈巴巴的跟林霂说:“霂哥哥,我们以后不能养猫了,是不是?那我们的家多没意思啊。”
我们的家……
林霂的耳朵比脸上的疹子还红。
“喵~~~”
没名字仰起头又舔了舔陈幼犀的下巴,她痒的直笑,还在等林霂的答案。
林霂正要开口,姜绍文从客房出来,只见他脸色阴郁,重重的叹了口气,活像只斗败人生的公鸡。
“你家楼下有家药店是吧?”他有气无力的说,“我去买点儿醒酒药。还有,你们也都没吃东西吧?我也买些上来,大家凑合凑合吧。”说完,他又如同幽灵一般飘走了。
没名字不懂这里面的事,可它似乎听懂了“没吃东西”是啥意思,所以一个劲儿的叫唤,不停的卖萌蹭陈幼犀。
林霂看不下去,过去拎起来没名字的脖子,把它丢在了猫爬架上。
没名字呲牙回击。
它现在可是不害怕了,它有人撑腰,再也不用那么憋屈的活着。它从三层猫爬架上跳下来,跑到餐厅挠柜子的门,一副“你不给我吃,我就挠烂它”的架势。
陈幼犀看的好心疼,马上说:“它的猫粮呢?喂它一些,它饿了。”
林霂:“……”
上班前给它留下的猫粮,它吃的连粒渣子都不剩,盆干碗净,这才多会儿就饿成这样?以前也没见它这么好吃。
林霂过去,拉开抽屉,拿出一袋美士猫粮。
没成想,没名字还真的是胆儿肥了,它跳到柜子上,又蹦到抽屉里,爪子扒拉着鱼罐头,嘴里哈来哈去,明显是想吃这个。
林霂专门研究过养猫方面的书,想要猫活的长寿,就必须从小注意它的饮食,不然等再大一些,它越来越胖造成负荷过重,就会得心脏病。
没名字和铲屎官对视,进行着无声的交流,双方谁都不肯让步。
陈幼犀也不知道这俩是什么个意思,但她有种预感,没名字可能要遭殃。于是,她赶紧从中调解,把猫抱了出来,并且关上了抽屉:“它的饭盆呢?”
林霂眼中的无影刀扫过没名字,转身去给它拿了饭盆,也倒了猫粮。
没名字好猫不吃眼前亏,埋头大吃。反正它已然看穿一切,它的猫生因为今天到来的这个人,从此以后,站起来了!
陈幼犀托着腮帮子蹲在旁边看没名字吃,就觉得它吃东西都好萌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