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一睡一枯荣/烧死那对秀恩爱(177)
原岁紧紧抱着枯荣的脖子,脚还圈紧了,十分之赖皮地说:“那你哄一下我吧。”
乾碎抿着嘴,好半晌才硬邦邦地点头。
“那你说下你喜欢我,或者你亲下我,或者说一句小崽子你乖一点,或者你撒下娇也是可以的,”原岁在他耳边兴风作浪,“难道你就喜欢偷亲这样的?那我也可以闭上眼睛!”
然后原岁就真的闭上了眼,还要一边说:“我闭上了。我睡着了。呼——呼——我睡得可熟了——”
“……”乾碎写:正常说话。
原岁于是眯开半只眼睛,有些害羞地:“那就亲一下!”
乾碎看不见,但是他身体的所有感官都能感受到少女的柔软,还有她热烈的气息。
“每一次都是我主动,”原岁把下巴窝在枯荣肩膀那嘟哝,“上次你难得第一次主动亲我,还要隔着书。”
乾碎就想起之前,他隔着书吻她的时候,她抽掉书凑前来亲的那一下。乾碎抿着嘴角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然后他拍拍她的头,伸出指尖在原岁的小腿上写:小崽子。
痒,原岁下意识想往回缩,但被乾碎按紧了。男人的指腹粗糙,每一次落在原岁娇嫩的皮肤上,她都有种又痒、又麻、不知道怎么说的触感。写在手上还好,但写在腿上真的是……太痒了啊!原岁这么大胆热烈的性子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走神的结果就是,原岁红着脸问枯荣:“你刚才写了什么?”
乾碎眯眼,触感还在。他有些意犹未尽,心里一本正经地想着既然小姑娘这么问了,那便再写一次罢。乾碎这一次写得更慢、更轻、更细致,仿佛他那一手遒劲的笔锋落在这样的“纸”上,都格外缱绻多情来。
“小崽子,乖一点?”原岁这次全神贯注地分辨字迹,并跟着念了出来,“你是在说小崽子乖一点?是吗?”
乾碎写:是。
“好的!我当然会很乖!”
乾碎写:嗯。
“我这么乖,明天还要带你出去玩,你要奖励我什么吗?”
乾碎写:不。
“嘿,”平玉吊儿郎当地踩着**又兜过来,“哥们你别占人便宜啊。’是‘和’不‘点个头摇个头不就完事了吗,写个什么劲啊?还专往人腿上写,龌龊念头收一下啊,我还杵在这呢,你想对我娘做些什么合适嘛?”
原岁闻言喜极而泣:“诶!儿子!”
“……得,我多嘴,我走了再见。” 平玉转身就走,人还没走出几米呢,他突然回过头来叫乾碎,“大哥你别跟着喊我儿子我心里慎得慌!”
原岁在那边笑得花枝乱颤,乾碎稳稳地扶着她,面孔苍白,十分淡地笑了一下。
“真好,”原岁笑完之后认真地说,“你也笑了。真好,我喜欢你笑。”
乾碎沉默,很久,很久,久到原岁趴在他背上真的睡着打呼了,他才在她腿上写:我也喜欢你笑。
乾碎在心里说:你笑得特别像太阳。
第二天原岁准备带着枯荣偷溜去银城玩,为这事她特地找了平玉,一脸可怜的模样:“儿子,你就帮帮娘叭,你去把小灯引走叭。”
平玉摸着下巴,“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你的枪是不是脏了?回来之后我给你擦擦!”
平玉:“……我自己会洗澡。”
“呃,那我给你找多一把女式用枪,给你做媳妇!天可怜见的,我儿子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媳妇我自己也会找,而且,”平玉朝原岁后面努努嘴,“你现在找我也没用了,你估计要亲自和你家小灯讲了。”
原岁倏忽回头,就看见逢灯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原岁,发问:“轮回长大人,您是要带乾大人一起出去玩吗?”
原岁:“呃,大概?估摸?也许?可能……”
“那就去吧,”逢灯笑着说,“以后大人还是要去银城多走动走动,给我们度朔找多一个新的男主人。”
原岁本来还在因为逢灯的松口而窃喜呢,但逢灯说完后半句话后,原岁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得一干二净。
“不可能,”这是逢灯和平玉第一次看见这个娇小的鲛人脸上出现这样的神色,她沉着眉眼,表情平静又坚决,“绝对不可能,不会有新的,也不会有第二个。”
“但是乾大人他活不久了呀!”
“逢灯!”原岁指名道姓地喝断她,“这种话我不想再听第二次!”
这是逢灯自诞生以来,第一次看见轮回长大人对她这么凶。逢灯有些难过,两眼泪汪汪的,她还是一条尚未分化的小鲛人,所以特别不能理解爱人为什么就不能有“第二个”,哪怕是分化了的鲛人,在爱人死去后找第二个爱人也是有的啊?逢灯很委屈:“轮回长大人总是要将神力交给下一代的,大人是度朔山的孩子,怎么能因为一个活不了的人族而丢弃度朔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