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一睡一枯荣/烧死那对秀恩爱(30)
看枯荣转身要走,原岁甜甜地补充了一句,“还有那条蓝色的大毛巾,我今天要洗头的。”
等枯荣走了之后,原岁才吧唧吧唧嘴,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些啥。
忘了些啥……啊……
……内衣内裤。
八百辈子没红过脸的原岁长长的“呃”了好一会儿,想了想自己自己压在睡裙下面的小草莓内衣和小苹果内裤,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哔了狗的崩溃。
她喊:“老大啊!老大啊!老大大大大啊啊啊啊!你快下来下来下来马上下来!”
话音刚落,枯荣就站在门口一脸平静地问她:“吵什么吵?”他伸手,把一团白色裙子和一团蓝色浴巾淡定地递给她。
原岁接过衣服和浴巾,在考虑“真空”和提议让枯荣提她上二楼,她自己拿内衣内裤的两个选择间摇摆了一会儿,她绝定自己还是留点节操。“我……忘了点东西,我要自己上去拿。”
枯荣准备替她随手关上门了,闻言顿了一顿,面无表情的脸上波澜不惊,“裙子里面。”
原岁:“……啥?”
枯荣重复了一次,“裙子里面。”
原岁终于反应过来,做贼似的悄咪咪掀开裙子一个边角,看见包在里面的、熟悉的小草莓内衣,她的脸立马爆炸似的被轰得通红——和她内裤上的苹果一个颜色。
“我……”她捏紧了衣服,愤怒地盯着枯荣,“我艹!!!!!”
枯荣皱眉,“操什么操,好好说话。”他两片薄唇上下稍微那么一碰,“操”这个字眼说得无比冷冽又低沉性感。
然而原岁脸热捂脸,没话找话,口不择言:“老处男!”
枯荣一听就想这祖宗是找死吧?
“你幼不幼稚?”
原岁抬头问:“你说我啥?”
“小草莓红苹果,”枯荣微弯腰,在半阖的浴室门口,他懒洋洋地搭着门把,面无表情地脸稍稍拉扯出一种微微冷漠的笑意,看得原岁简直牙疼,“很幼稚。”
原岁:“老大你这么**你为什么不上天!!!!我送你上天啊好不好!”张牙舞爪的,又小又矮,通红的娃娃脸简直像是在爆炸。
枯荣沙哑地短促地笑了一下,带着勾似的,他深黑色的眼微微晕染笑意,狭长的凤眼只微看了一会儿坐在高凳子上气呼呼的小姑娘,刹那间眉眼风华流转。
“小崽子——”他低声说,“再说老处男几个字试试?”
原岁:“老处男。”
原岁:“骚里骚气的老处男。”
原岁:“没有见识的猥琐老处男。”
然后她怪叫挑衅:“SO WHAT?WHO怕WHO?”
枯荣面无表情地合上门。
半晌过后——
“对不起,”他靠在门上,高大的身如山一样,挺拔的背脊直如利剑,他微低头,细碎的黑发垂着,稍稍盖住他狭长的黑色凤眼,“我……错了。”
原岁坐在里边呆了一瞬,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枯荣原本真的也许只是出于好意顺手拿了下来。
“哦,”原岁瞬间软了下来,“那我当然是,原谅你啊。”
然后心里默默地想……噫,小草莓和红苹果是不是真的太幼稚了一点?换个画草的也好啊?
全程没有碰过原岁的内衣内裤,只是在打开她行李箱那一刹那,听见原岁心音的枯荣,顺手直接用盖在上面的裙子往下一裹,拎了大毛巾就出来了。此刻他站在门口,听着这小姑娘在想着换个画草的,想嗤笑来着,又怕招惹起来没完没了——画草的也很幼稚。
然后他强制断开了心音的听取。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见原岁的心音,但这是他见到原岁后,第一次听见原岁的心音。
听取心音的触发点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毕竟以他这样的死亡状态,不可能保存有三魂六魄,所以这唯一的生魄就显得十分稀奇也十分古怪。
轮回守望者帮他锁这一魄在平安锁里的时候曾和他说过,他若是还有那么一丁点念头想回阳,就全在这锁里头了。
但是回阳吧——何必呢?
他现在都不明白支撑着自己游荡在这么多个世界,到现在迟迟不愿离开的念想,究竟是什么。
而这一边洗完澡的原岁出来,被枯荣提着扔到沙发上之后,看见猴子在玩着手机游戏,她凑过去看。很古老的手游了,节奏大师,根据曲子的节奏按照屏幕上的指示按键,这游戏节奏按键要是快起来能让人看得眼瞎。
原岁看了几眼,吐槽,“哎呀我的妈,猴儿你这手速不行啊!”
猴子歪着身子拼命往一边歪,一边嘴里嚷嚷:“诶!诶!草草你奏凯我就要赢了你看见你猴哥成神的手速了没有!!什么是大神!什么是大触!你猴哥我就一活生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