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傅来音只追问了一下午,见陆霄丝毫不松口,无奈放弃。
晚上睡觉前,两人卧室门口互道晚安,陆霄说:“还有两天。”眼神令傅来音一抖。
奇怪的氛围从陆霄说了倒计时开始。
早上两个人在餐桌相遇,四目相对的瞬间,傅来音感觉到一种被大型野兽擒住的感觉,像老虎抓到一只小白兔,明明已经饿得眼冒青光,却把小白兔颠来颠去玩儿,舔脑袋、咬脖子、拱肚皮……小白兔跑两步,被一爪捞回来,毫无还手之力。
傅来音心一跳。
她别开眼,问:“今天去公司吗?”
陆霄摇摇头,“陪你看书。”
看书有什么好陪的?傅来音窝在陆霄怀里,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陆霄一只手看合同,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她,一会儿挠挠下巴,一会儿摸摸脸蛋,一会儿抓手玩儿……傅来音盯着书,这他妈要看到什么时候?
好不容易等到陆霄出去接电话,傅来音赶紧从双人沙发上起来,跑到单人沙发上靠着。正看得起劲儿,一双铁臂从背后伸来,按住她就是一顿亲,亲得气喘吁吁的时候,陆霄放开她,将书重新放回她手里,冷声道:“继续看。”
傅来音面色潮红,春色潋滟,一脸懵懵的——看、看什么?半晌后回神,心里又气又羞:这种情况谁看得下去?
陆霄在一旁哼哧哼哧做俯卧撑。
傅来音看着都热,喝了两口凉水,跑去小花园看书。
幸好,陆霄没有跟来。
日暮降临,天空昏黄,傅来音抬头看了看天空,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她身体发育成熟,应该不会撕裂吧……陈婵说,也有许多成熟女性第一次不痛的……
她是吗?
微微侧头,傅来音吓了一跳。她仰着脖子瞪着二楼的男人:“你干嘛呀,吓死人了。”半嗔半撒娇。陆霄什么时候去二楼的?呆了多久?不会一直盯着她看吧?
傅来音一抖。再也不敢多想。
晚上睡觉前,也是在互道晚安后,陆霄说:“还有一天。”手指擦过她嘴唇,轻轻一吻。
傅来音心里发颤。
第三天早上,两个人约好一起回家拿户口本。
陆霄和傅方来、赵端绮私下已见过,陆霄住院的时候,傅氏夫妇也经常去看望。傅来音提前和傅方来说了今天回家拿户口本,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到了傅家。
傅方来问:“打算什么时候去?”
“明天早上。”
两个男人在客厅说话,赵端绮拉傅来音去卧室里,问:“怎么这么急?防护措施没做好?”
傅来音嗔她一眼:“说什么呢,妈妈!”顿了顿,“还没发生关系呢……”
赵端绮倒是愣了。
赵女士也一瞬间想通,对陆霄的好感突然三次方激增,“倒是不多见。”把户口本塞傅来音手里,“行了行了,记得带身份证。”
“什么时候办婚礼?”
“五月。”
“别太铺张浪费,你叫他悠着点儿。”
傅来音点点头:“应该没多少人。”
因着家里微妙的氛围,傅来音在傅家赖了一天,吃了晚饭后二人才打道回府。
不知道是不是傅来音错觉,在车上她都觉得氛围暧昧极了。
说不清,道不明,心照不宣又掩掩藏藏,陆霄的手臂不经意间挨着她,她都觉得肌肤一片滚烫。
我的天!傅来音在心里哀嚎,陆霄忍成这样,她会死的吧?
战战兢兢回了家,傅来音捂了捂小心脏,拉着陆霄,还是决定先商量一下,越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越会夸张想象,傅来音感觉明天像是她的忌日。
她说:“我怕疼。”委屈巴巴看着他。
“我知道。”
“你不能太乱来。”她深吸一口气。
“好。”
“你过分了我会哭的。”傅来音软绵绵威胁道。
陆霄笑了一下,贴着她耳朵道:“你最好现在跑回卧室,反锁上门,窗子也关紧。我忍不住了。”
傅来音吓得扭头就跑,竟也真的反锁了门,隔着卧室门大声叫了一声:“晚安!”也锁了窗。
陆霄听着几声锁窗声,又笑了一下。他的宝贝,好乖。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傅来音洗澡洗到半截,停水了。
她裹了浴巾出去,给张妈打电话,麻烦张妈提一桶水进来。
张妈道:“健身房的淋浴室是不同水路,我帮你看看那边停没停。”
一分钟后张妈道:“这边没停呢,你快快过来冲一冲。”
傅来音问:“陆霄在哪儿?”
“书房呢。”
嗯,书房离这边最远,健身房就在旁边,可以去。
傅来音裹了浴帽,穿好浴袍,长到脚踝那种,闪身进了健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