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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总想套路我(6)+番外

“小七骨肉好,要细心呵护。”

乌淇淇看着严苓春略微佝偻的背影,微微心酸,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外婆已经老了。

“外婆怎么了?”

严以律没有回答,大黑喵了一声从她怀中挣脱开,一跃跳上了高高的院墙,还得意冲她舔了舔爪子。

乌淇淇从小不受大黑待见,两人见面基本都要龇牙咧嘴,两看两相厌。

好在,乌淇淇逐渐长大,也懒得和一只大肥猫计较。

她记起严以律的衣服,蹭蹭蹭跟他上楼了。

进了房间之后,严以律正在换被子,他笨拙地抖着被单,卷着被子往被套里塞。

乌淇淇在旁边看得十分难受。

她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严以律。

“哼,也有你不擅长的事情。”

乌淇淇手脚麻利地扯住被子的四角,抖平了被单,又拿来椅子上的枕头,塞进了一边的枕头里面,装平之后她还拍了拍,让它变得更加蓬松。

“对了,你发现外婆有什么不对吗?”

严以律懒懒靠在窗前,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薄唇抿得紧紧的,样子压抑又沉静。

“你看什么?”

乌淇淇觉得严以律的目光有些奇怪,他眸色一向清冷,这会儿却是浓墨一般,里面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明明还是她的弱鸡竹马,但这一刻,乌淇淇分明觉得面前的严以律变得有些可怕起来。

“没看什么。”严以律转过脸,也收回了那灼灼的视线。

乌淇淇耸耸肩,不懂这个时期少年多变的心思,她回头继续整理床铺,一边整理一边还说道:“外婆今天把盐放多了,她自己都没吃出来。”

严以律站起身子,走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事实上,严苓春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记忆减弱,味觉失常,精神也大不如前了。

这让严以律有些焦躁。

人对控制不住的东西,都很焦躁。

如逐渐年老的家人。

如自身无法掌控的欲/望。

“要不,周末带外婆去医院看看?”

乌淇淇一边说着,一边又顺手把严以律床边洗干净卷成一堆的衣服叠了起来。

严以律难得没有反对,他托着腮,一手撑在椅子边缘,看乌淇淇忙东忙西,感觉原本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乌淇淇从小就手脚麻利。

看见严以律又把洗干净的袜子塞到了内裤的那一格,乌淇淇爆发了。

“说了多少次,不要把袜子和内裤放在一起!”

严以律一脸无所谓,“你看不惯,你帮我弄呀。”

乌淇淇又气了,嘴巴鼓鼓的,像个松鼠。

在乌淇淇看不到的地方,严以律嘴唇浅浅勾了个弧度。

他总是说乌淇淇脸又大又圆,其实如她说的一般,他狡猾如狐,没一句真话。

她脸圆圆的,鼓起来的样子,十分可爱,想日……

她一定不知道,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第一次在夜里梦见娇弱白嫩的她的时候,有些阴暗的东西就在他的心里发芽了。

平静冷淡的外表下,藏着破坏的快/感,还有征服的欲/望。

一瞬间,他咬了咬牙,嘴角的笑容冷了下来。

他扯来椅子的靠垫,挡在双腿间。

“你还要折腾多久?”

等乌淇淇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顺手帮严以律把衣柜整理好了。

只差在帮他把房间都擦一遍了。

忽然想到正事,“你的衣服呢,我还没洗。”

尽管严以律害她抄了二十遍卷子,但该遵守的约定还是遵守。

“不用了。今天外婆洗了。”

乌淇淇推开窗子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今天严以律换的衣服。

正好,她手上贴着创口贴也不太方便。

“那我回去了。不过事先说明,不是我不遵守约定,而是今天约定事项不能成立。”

她知道严以律最讨厌毁约的人,所以特意强调了一句。

严以律压了压腿间的靠垫,眼神冰一般,“知道了,还不走。”

又吃了炮仗吗?

“走就走。”

乌淇淇也不想吃他的冷脸了,蹭蹭蹭往楼下走。

楼梯口,她碰到了严苓春。

“小七,这么快就回去了?”

“外婆,我还要回家做作业。”

“这样呀。”严苓春转身从厨房拿了两个柚子递给乌淇淇,“带回家去吃。”

“谢谢外婆。”

两家人早就习惯这样的礼尚往来,乌淇淇也没有客气,抱着两个柚子就往门口冲。

身后,严苓春转身又去了厨房,看着厨房的柚子,忽然自言自语道:“小七怎么忘记把柚子带回家了?”

对十六岁的乌淇淇而言,竹马的阴阳怪气让她有一时不开心,但一个酸酸甜甜的柚子又让她迅速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