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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训(84)

那知春见果然应了知秋的话,二爷首先罚了二奶奶,吓得哪敢告诉她们,下午她去求二爷的事,决定把这事坚决烂在肚子里。

但她还是暗自猜想二爷能去养心园,一定是听了她的话才去的,决不是为了看表妹,至于那猪花狗花的,兴许就是个借口,虽然罚了禁足,但毕竟把二奶奶给“救”回来了,否则,由着大太太折腾,还不知二奶奶会跪到什么时辰呢,也暗暗后悔怎么不早点去找二爷,兴许二奶奶能少受些罪。

再说禁足也不是坏事,正好让二奶奶养着,有什么不好,想起下午二爷听了她的话,跑得比兔子还快,似乎二爷没有知秋说得那么坏,对二奶奶还是有些情份的,又见刚刚红珠送来了药,这才不死心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被知秋一顿抢白,哪敢再说什么,嘴闭得紧紧的,用一双杀人的眼睛瞪着知秋,知秋当然没看到了。

……

梦溪正睡得香甜,硬被知秋叫醒:

“二奶奶,二奶奶,快醒醒,二爷传话让您去上房”

梦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好半天,才回过神,看着知秋不解地问道:

“二爷不是把我禁足了吗,怎么又传话去上房?”

“奴婢哪知道二爷又出什么妖蛾子,一准没好事,二奶奶还是快些吧,晚了怕是又要吃苦”

这时知春已打进了洗脸水,知秋强行将二奶奶从被窝里拽出,一坐起来,梦溪才感到两个膝盖疼得厉害,有点打不过弯来,哪里还走得动,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说出去求了二爷,不去上房的话。

知春把水端到床边,伺候着二奶奶洗漱了,梦溪没下床,知秋在床边替她梳了头,又伺候着穿戴了,两人这才扶着二奶奶下了床,向正房走去。

萧俊脸色阴沉地坐在厅堂上,翠平和红珠在一边立着,她们也不知道,二爷禁了二奶奶的足,一大早又传她来做什么?

但见二爷脸色不好,都闭了嘴,萧俊等了半天,还不见梦溪进来,又看向红珠,红珠忙说道:

“奴婢已传了话,这就吩咐人再去催一下”

红珠说着,就要转身找人传话,被二爷抬手制止,萧俊看着那碗汤药说:

“不用了,就在这等,看她几时能来!”

立在一边的翠平听了二爷不善的语气,露出了一脸的笑意。

渐渐地,萧俊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什么时候等过女人,而且还等的这样辛苦,但这个梦溪就是创造了奇迹,这些日子以来,只要他找到一点点借口,把溪儿传到上房让他看,梦溪就会让他等上半天,直到他耐心没了,梦溪才会扶着知秋姗姗走来,好象他坐在那等她是天经地仪的事,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火山喷发了。

可梦溪呢,无论面对如何暴怒的他,都是一样的谦恭有礼,一样的云淡风轻,一样的桀骜不训,面对这样的梦溪,让他无力,让他挫败,更让他极度地渴望,他常告戒自已,她只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想征服她而已,一旦她顺了他,他对她也会象其他姨娘一样,不会在意的,可为什么那份渴望越来越浓,为什么昨天看到她惨白的脸,心会那么疼?

溪儿怎么还不过来,起不来了吗?再不来,这药凉了,会更苦的,她会更不愿意喝,对身体也不好。想起她刚受了罚,萧俊第一次没有因为等待而暴怒,心里充满了焦急。

正想着,屏风外终于出现了那比乌龟还慢的身影,萧俊暗暗舒了一口气,但看到她走路吃力的样子,脸黑得不能再黑。

红珠见二爷如此,不觉替二奶奶担心起来,翠平倒是一脸的喜庆。

梦溪终于在知秋和知春的搀扶下,来到二爷面前,轻轻一福,给他请安。翠平和红珠也忙上前给二奶奶请了安。

萧俊示意让梦溪坐下,见知秋扶二奶奶在二爷旁边坐了,翠平心中有些不解,听二爷的语气是要罚二奶奶的,怎么竟让她坐了?

萧俊待梦溪坐好后,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还是那一脸的淡然,只是苍白了些,不觉心里来气,都这样了,就不能软一些吗?脸一沉问道:

“听说二奶奶最怕苦,竟说苦的汤药能苦死人?”

梦溪不解地看象二爷,这冰山又要做什么?这事他怎么知道的?

又看向红珠,只见红珠正低头盯着地面,好象地上有朵花似的。

萧俊见梦溪不说话,又指着那碗黑糊糊的汤药说:

“这碗汤可是加了料的,苦得很,二奶奶敢无视母亲好意,摔碎了母亲的赏赐,摔一罚百,爷就罚你喝一百碗苦汤,每天上午一碗,下午一碗,二奶奶胆敢不喝,爷会加倍地惩罚!”

第111章 强迫用药

萧俊见梦溪进来,指着那碗黑糊糊的汤药对她说,因为她摔碎了大太太的赏赐,摔一罚百,要罚她喝一百碗苦汤。二爷说完又转头对翠平说道:

“翠平,今个儿去回了母亲,二奶奶摔碎母亲好意的赏赐,爷罚她喝一百碗加了料的苦汤,叫母亲安心”

“红珠,这事就交给你了,每天亲自去熬了,亲自送到东厢看着二奶奶喝了,这汤里要是多了点什么,或少了点什么,我拿你是问!”

听了这话,红珠哀怨地看着二爷,心道:二爷您这是看奴婢每天在您面前晃,是闲着没事做?奴婢可是您的大丫鬟,您在院里的时候,奴婢当然得在您面前伺候着,可您知不知,二奶奶是事儿不管,这一院子的事都是奴婢在打理,您没事烧得慌,想折腾二奶奶,随便找个小丫头去熬就是了,干麻栓上奴婢啊!

红珠心里哀愿不已,可也敢怒不敢言,见二爷执意如此,只得点头应了。

梦溪这个气啊,这二爷,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闲的,专拣那损人不利已的事做,没事找抽型的,看着她难受,便是他最大快乐。心里已经将这二爷骂了几百遍,索性坐在那里装老佛爷,不理他。

萧俊见梦溪坐在那不语,也不喝药,不觉大怒,便要命婆子过来强灌,知秋和知春见了,忙跪下求情,萧俊看着跪在地上的知秋、知春眼前一亮,开口说道:

“好,既然你们替主子求情,我就依了你们,不用婆子灌,你们就在这给我跪着,你们奶奶什么时候喝了这汤,你们什么时候起身,她一天不喝,你们就给我跪一天,她一年不喝,你们就给我跪一年。”

萧俊临门一脚,可真就踢到了梦溪的软肋上,这梦溪可是深受罚跪之苦,怎么能眼见着两个丫头因她受这个苦,不觉心中大怒,第一次失去了冷静。

靠,不就一碗苦汤吗,还死不了人,我梦溪怕你不曾,腾地站起身来,端起那碗汤,咕咚咕咚几口喝了进去。

豪气归豪气,但汤毕竟是苦的,满嘴的苦味,让梦溪的失去了所有的雄心壮志,再也装不了烈士,把碗往地上一摔,顾不上其他,抬腿向门口跑去,知秋知春见了,也管不了二爷让不让起身,双双爬起来追了上去,扶着二奶奶一路回了东厢。

红珠见主仆三人就这样无礼地走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二奶奶平日里毕恭毕敬的,二爷都鸡蛋里挑骨头,这次这么无礼,二爷不知又会怎么惩罚,一脸紧张地盯着二爷。

萧俊自梦溪起身端药就提着心,待看着她终于喝了下去,这才长舒一口气,看着梦溪失态的样子,暗道:溪儿,你曾经也逼着爷喝过酸辣汤,这叫一报还一报。

想起大婚以来,和她斗了这么久,他终于赢了她一次,终于让他看到了她落慌而逃的样子,坐在那里,那是一个字“爽”,多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嘴角也轻轻地扬了起来,抬眼瞥见红珠正盯着他,脸上竟有些发热,尴尬地咳了声说道:

“叫人进来打扫了,记着每天将汤准时给二奶奶送过去,不得误了时辰,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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