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连她的中衣也一并拽了?
“本王,笨。”
听到耳边似带自责的自嘲话,梅迦逽心中的小小怨念瞬间无影无踪,唯怕自己并非埋怨实则小娇嗔的话无意间伤了东方闲自尊,放开双手轻轻侧身面对着他,柔着嗓音道,“闲王爷,我不是嫌你笨。”
“但我就是……”
害怕听到从他口中出来否定他自己的话,梅迦逽循着声音抬手轻轻封住了他的唇瓣,止了他未出口的话,“在我心中,天下,你最好。”
东方闲没想到,多年后的一天,他会与她站在众人须得仰望的高度,任凭风吹叶拂,看着她那双他完全看不透的眼睛,想问她一句:时至今日,我可还是你心中天下最好的那个男子?
看着梅迦逽渐渐藏羞的脸,东方闲伸手轻轻揽住她的柳腰,清凉的手心触到她后背丝滑的肌肤,惹得怀中的人怔忪一记,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纱帘轻飘,窗外的月光洒进来。
宁静幽然的环境让人极易入睡,偏梅迦逽躺在床上大半个时辰了都没有睡着,搂着她的人睡没睡着就不得而知了。侧身久了,难免想翻身换姿势,可巧,她刚动,就把人惊醒了。
“嗯?”
“扰到你了?”
东方闲声音里透着明显初醒的味道,“不喜欢这样吗?”
呃……
“不是。有点……呃,热。”
这理由一出,他该没什么可多想的吧,怪气温,不怪她,也不怪他。
“嗯,懂了。”
梅迦逽腰上的手臂主动拿开,她还没来得及欢喜,旁边的人坐起把身上单衣脱了躺到她旁边,长臂维持原来的姿势将她搂住,,“好了。”
不是吧!她……她……她说她热,他解衣所谓哪般?怕是这个被她弄醒的迷糊鬼还处在稀里糊涂的状态。
“王爷?闲王爷?”梅迦逽请推东方闲的胸膛,“那个……我也不单单是热,我换个姿势。”
“为何?”
“侧久了,身子酸。”
东方闲放松手臂让梅迦逽平躺好,说了一句让她恨不得自己从没说过之前那句话的话,他说:“本王帮你揉揉。”
腰上传来的轻捏让梅迦逽惊慌失措的忙去抓东方闲的手,“不用不用,王爷贵躯,怎好意思劳烦你呢,我躺会就好了。”
“本王热,睡不着。”
“啊~呵呵~痒~”
梅迦逽笑着朝床里躲了躲,他、他有没有搞错,现在凉得有些发冷,他还热?就算他热得睡不着,也不用给她捏吧,捏着她,她还能睡着?
“呵呵~”
即便梅迦逽躲了,东方闲的手仿佛在她身上生了根,她扭到哪儿都摆脱不了他,身若蛇舞,软软缠缠。
“闲王……爷,呵呵,痒,别别……”梅迦逽放开护在胸前的手抓住东方闲的健腕,“不酸了,好了好了,睡觉吧。”
“真好了?”
“嗯。”
再不好,她贴身的肚兜都快卷没了。
“那睡吧。”
让梅迦逽哭笑不得的是,东方闲手臂又缠上了她的腰肢,将她紧紧锢在胸口,合着他就中这一个姿势了。
黑暗里,梅迦逽悄悄扯了扯自己错了位置的肚兜,低声问东方闲,“不热吗?”
“冷。”
得,刚说热的是他,现在说冷的又是他,人家是王爷,还是被她放在心尖上的男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知从何处钻入的一丝风吹来,梅迦逽着实感觉到冷意,为东方闲拉上些薄薄的锦被,低声问他。
“时长了,侧着酸,你躺着。”
她侧着迁就他无妨。
“本王喜欢这样。”
梅迦逽无语,隔了好一会儿嗔了他句,“惯的。”
第一回留宿听琴阁就是侧睡一整晚,后来他随她征战北齐,为防他被刺客暗劫,她也将他带在同一个房间住,晚晚也由着他的喜好来。
“若不然,这样……”
梅迦逽还未开口问,东方闲抱着她翻身仰躺。
他下,她上。
“你、你这是?”
东方闲认真得让梅迦逽都不忍说他什么,“本王或许也会喜欢这样。”
或许?!
梅迦逽压着东方闲,问道,“现在感觉呢?”
“过些时辰告诉你。”
一只温厚的手掌扶着梅迦逽的头轻轻靠在东方闲的肩窝里,由上而下捋抚着她的青丝,滑过她圆润的香肩,背心、细腰,一下又一下。
梅迦逽看不见,却知不止自己的脸颊,乃至她全身,此刻定然都红透了,深藏在她体内的心不由自主的紧张、发热,若不是她极力压抑,她的呼吸早已乱了。她与他少有亲近,便有,亦是从天而降的三次机会,六爷措手不及的离开,北齐他意外被劫,贞康帝将他赐婚代善公主惹急了她。唯独这次,是他们自己从夹缝中争来的。便是这些为数不多的亲密,程度却超乎了她的想象,第一次便被他看光了身子。在北齐,哪一次她醒来不是光溜溜的,偏得她身边的男子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憋得她一介女子不好意思开口。他真是眼中不分世间男女的得道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