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寒拜见辅国将军。”
“明威将军,早。”
张士寒抱拳施礼道:“末将突然来扰,望大将军见谅。”
“呵呵,无碍,将军有什么话,请说吧。”
张士寒看了下梅迦逽身边的东方闲,这……
梅迦逽从张士寒的停顿中听出他的话外之意,随和的问道:“将军要说的,可是军中事务?”
“是。也不是。”
梅迦逽嘴角笑意渐浓,“将军但说无妨。”
“我等在驿站驻留太久,今日是不是改启程了。”张士寒解释道,“此次凯旋二十五万人马,我等动向皇上必然知道,若的帝京之外停留太久,会不会……不妥。”
梅迦逽沉默着,张士寒说的,她并非没有考虑过,大军停多日确实不好,即便贞康帝不猜测,朝廷里的人也会猜忌。
“明威将军说的是,你吩咐下去,大军做好休整,半个时辰之后启程。”
“是。”
待张士寒走后,涅槃问,“真走?”
“嗯。”
“太子呢?”
梅迦逽无奈道,“一直不走是不可能的,让大军缓行。”
“好吧。”
回京部队走了一天,到晚上时,又回来了五个墨卫,同样没有找到东方恪,梅迦逽心头的担忧越发重了。
行军临时驻军的大帐里。
东方闲端了两小碟桂花糕和花心果走进梅迦逽的帐内,放到她面前的小矮桌上,挨着她的身子坐下。
“想谁呢?”
“你。”
“本王不信。”
“你明知故问。”
“你最近想他太多了。”
梅迦逽无力辩解,索性不说话,她现在真没心思和他开玩笑。
“不是还九个墨卫在外面吗。”
“你觉得他们寻到恪的机会多大?”
东方闲伸手拈起一个花心果,低头认真的剥着,边道:“没想过,本王的心思不在太子身上。”
梅迦逽闻到香味儿,好奇着,“你从哪儿弄得这些点心?”
“涅侍卫手里。”
“噗,你抢涅槃的?”
“她准备送来,我正好要找你,顺手端了。”
东方闲将花心果剥好,送到梅迦逽的嘴边,不无羡慕道:“涅侍卫对你很好。”
“是啊,我知道。”
梅迦逽嚼着果仁,想起涅槃的脸,那丫头是真心待她好,真拿她当亲姐姐看待,也正因为她如此对她,她才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来保护她,不能让她被姑苏默伤害到,若他做了什么过分之事,她定不会放过他。
东方闲又剥了一颗果子,看着指间的白色果仁,嘴角浅浅勾起,将果仁含在唇瓣间,倾身贴近梅迦逽,唇瓣轻轻贴住她的。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40
(东方闲又剥了一颗果子,看着指间的白色果仁,嘴角浅浅勾起,将果仁含在唇瓣间,倾身贴近梅迦逽,唇瓣轻轻贴住她的。)
梅迦逽下意识的退开,腰身立即缠上一条手臂。
“你总是叫太子‘恪’,似乎未曾叫过本王的字。”
东方闲将果仁含入口中,额头抵着梅迦逽的,低声道:“叫一声本王听听。”
“你想和恪调换称呼吗?”
“你觉得呢?”
两人间咫尺的距离让梅迦逽不觉为扑到她唇瓣上的热气而渐渐脸颊透红,悄悄的向后退了退,顾左右而言他的道:“涅槃她们进来看到不好。”
“更‘不好’的她们都见过。”
“你倒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东方闲带着笑意道:“涅侍卫有句话说的好,太害羞了,对某些事情,反而不好。”
“她说的都是歪理,不可信。”
“别岔开话题。”
梅迦逽甚是明白东方闲的倔强,羞赧着讨饶,“改日好不好?”
“为何?”
“突然……,有些叫不出来。”
“本王看你喊太子挺顺溜的。”
梅迦逽耐心解释道:“太子殿下与我一同长大,自是十分自然。”
东方闲退开,额头不再抵着梅迦逽,惟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没有松开,看着她,轻声吟语,“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嗬……这样的感情,本王怕是永远都无法参与的。”
“七郎……”
梅迦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与东方恪之间的情谊刺痛了东方闲幼时的神经,听他念着<<长干行>>里的诗句,有种无处话凄凉的沉闷,她没法完全体会他的幼年时光,心疼再多也不可能达到感同身受,唯有现在尽力补偿他曾缺失的东西。
“本王出去了。”东方闲松开梅迦逽,“你早些休息。”
“七郎。”
梅迦逽伸手抓住起了半个身子的东方闲,他这样的情绪她怎放心让他一人回去独处,“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