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有啦,凤凰和涅槃怎么可能让别人轻易伤到我。”
梅仁杰看了看梅迦逽身边的凤凰和涅槃。
“右相大人。”
“梅大人。”
“嗯。”梅仁杰对着凤凰、涅槃点点头,拉着梅迦逽的手,“走,今晚回相府住,你大姐,二哥,三哥都在家等你。”
梅迦逽欢喜的笑应下,“好。”
父女俩正走着,太子太傅章天卓快步走了过来,“梅将军,梅将军。”
梅迦逽停了脚步,太傅大人?
章天卓对着梅仁杰施礼道,“见过右相大人。”
“太傅大人。”
“梅将军,你可算是回来了,不知太子殿下的事……”
梅迦逽微微笑了笑,“太傅所说之事我知道,不过,我不求情比求情更能帮到太子殿下。请太傅大人无需过多担心,皇上关殿下在北苑是为了他好,太子殿下该多多明白皇上的苦心才是。”
章天卓不放心道,“梅将军确信太子殿下不会有事吗?”
“嗯。过段日子,等殿下明白皇上的用心,自然就会被放出来的。”
纵然梅迦逽的话不能打消章天卓心中所有的担忧,但她的回来给了东宫莫大的信心,梅迦逽与太子恪交好,有她在京城,便是长公主一方真弄出点什么动静也不那么容易伤害到太子,毕竟,皇上对梅迦逽可是十分倚重的,她若支持太子,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有梅将军这话,我的放心了。”章天卓笑道,“恭喜梅将军大胜回朝。”
“呵……谢过太傅大人。”
出宫后,梅仁杰上了梅迦逽的马车,白色马车朝右相府走去。
“四儿。”
“爹。”
梅仁杰想了想,颇为担心道,“太子殿下和长公主较劲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子被关之后,长公主一方的人好几次上奏给皇上,虽不至于闹到废储,却将两方矛盾挑得更明白。”
“爹,你想说什么啊?”
“四儿啊,你从小和两个殿下都玩的好,若是他们争夺起来,你该如何自处?”
梅迦逽端坐着,脸上的表情完全不似在战场上排兵布阵时的严肃,如娇花绽放,笑着挽过身边梅仁杰的手臂,宽慰着他道,“爹,皇上现在正当壮年,储君已立,即便将来真有什么大的变化,也是在几十年之后。到那时,或许女儿已不掌六军了,没了兵权,两个殿下争夺之事便与我没有多大关联。”
“这也只是你的猜想,世事无常,谁能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
“呵呵……爹也说,世事无常,说不定太子殿下和长公主以后不争权夺势呢。”
梅仁杰被女儿堵了话,“你……,你这是狡辩。”
“事物总有两面性,有夺,也就有弃。”
话虽讲的好听,只是梅迦逽与梅仁杰都清楚,东宫太子和长公主,哪一方都不会轻易放弃。已是储君的太子怎会甘心交权,而夺权之势犹如司马昭之心的长公主东方渟又岂会善罢甘休。贞康帝此人疑心病虽重,对国对民却是极其认真,倘若东方渟真比东方恪更有治国之才,传帝位于她,并非不可能。
“四儿,爹……真是后悔当初把你带进宫与殿下们一起学习。”
宽敞华丽的马车里顿时安静下来,梅仁杰连续的两声叹息清晰的传进梅迦逽的耳朵,挽着他的手越发的紧了些,儿行千里母担忧,她出生,母亲便离她而去,是爹一手拉扯她长大,小时候自认聪慧,又得皇上和殿下们的喜欢,活脱脱的一个娇气大小姐,什么臭脾气一个都没少有,隔三差五的就被爹爹训斥。若不是亲眼见证过战争的残酷和无情,恐怕她与达官贵胄家的那些小姐们无异,吟诗作画,学学女红(gōng)。待及笄年后,嫁于太子恪,享受一世荣华与安稳。哪成想,她思想成熟到无需爹操心的代价是让他常常挂心她的命,就怕她一个不小心,走在他的前面。
不多久后,马车停了下来,梅仁杰牵着梅迦逽下马车。
“四小姐。”
右相府管家李西欢喜的从高大的朱色大门口走出来,迎到梅迦逽的马车边,“四小姐,您回来了。”
李西看着先出马车梅仁杰,愣了下,反应过来,“老爷,老爷您回来了。”
“嗯。”梅仁杰转身去扶梅迦逽,“四儿,来,爹扶你。”
“谢谢爹。”
朱门高坚,门口两个家丁护卫着,两头巨大的石狮子分立在门外两旁。高高的院墙将右相府围合起来,瞧不见东淩第一大家所拥有的富贵与奢华,与周围隔绝一般的庭院走出了东淩最传奇的人物,让那方天空下的屋廊显得越发神秘和高贵。府门上,一代东淩书法名家题写的‘梅府’笔力遒劲,字锋凌厉,有如行龙穿梭云间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