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是刀先开的口(20)

养猪场那边没有监控,他这个技术宅只能咬牙切齿了,“啧,不装监控真的不怕猪被偷!”

钟斯年下定决心:“走,再去查一遍!”

合上资料,拿起车钥匙往外走的同时,钟斯年对尉迟舒喊:“尉迟,把安楠的联系方式发我。”

“收到!”尉迟舒哒哒两下,“钟队,搞定。”

“尉迟和小刘看家,其他人,出发!”

“是!”

米瑗跟随众人坐上警车,修剪好的精致指甲戳在掌心落下一个个白痕,昭示着她的不甘。

为什么!

为什么她堂堂警察局局长的女儿,正式编制的警察竟然还比不过法医的女儿,一个外行人!

徐兴贤开车,钟斯年在副驾驶座上拨打安楠的电话。

此时的安楠,结束和安季同的通话没多久,正和高赞对打呢,又来了电话。

她抱歉地喊了暂停,拿手机一看,是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来电不曾显示是推销或者中介,她犹豫着按下接听,“你好?”

“是我。”钟斯年的声音很有辨识性,安楠一下子就认了出来,“钟队找我有事吗?”

“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分析觉得养猪场有问题的。”

“女人的直觉。”回答超级光棍。

喝水的高赞呛了一口,擦擦湿润的嘴角没好意思反驳她。

嗯,19岁的女孩直觉。

钟斯年:“……”无言以对。

“真的搜到东西,破案后我请你吃饭。”

“那我等着了。”安楠并不客气,忽地沉了语调,“钟队,请注意离分尸现场有段距离的位置。”

为什么?

钟斯年想问,没有问,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即使问了还是只能得到个“直觉”的答案。

“嗯。”

挂了电话,安楠为号码设好备注,补充水分。

高赞问:“需要休息一会儿吗?你好像有事要忙的样子。”

“没事,忙完了。”安楠摇头,“网球才刚刚开始学,想要拿第一还得多多练习。学长累吗?累的话,休息一下。”

“不累。”高赞拿起球拍,两人重新上场练习对打和技巧。

安楠打羽毛球多年,有一定的体力和运动基础,转换成网球后不会像初学者那样困难,就是网球和球拍的质量与羽毛球相比重了不少,这才要多多练习争取尽快适应两种球类运动的不同带来的差异和改变。

一个小时后,安楠的电话又响了。

好在这回是休息途中,不然脸真疼。

钟斯年沉稳的声线里带着兴奋与激动,“找到了,那八个人的遗物!”

安楠也挺高兴,“挺好的,哪里找到的?”

说到这,钟斯年诡异地沉默了一下,“猪的粪便堆里。”

话音一落,安楠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呕吐声,大概是这位仁兄亲手翻找的,也是很勇敢了。

“钟队,我觉得这顿饭你可以请那位勇士。”

钟斯年拍拍快把胆汁呕出来的徐兴贤,“请请请,案子破了都请。”

没聊两句,电话挂了。

安楠觉得案子很快要有新的进展。

进展有了,并且十分轰动。

宁市新闻头条放送:《八起连环分尸案的凶手竟然是她!》

第15章

在养猪场找到八个受害者遗物的这天,在贺大刀无言反驳的这天,贺大刀的妻子林映秋于晚上九点多留下一封遗书从楼顶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遗书中承认八个受害者全是她杀的。

是她不满于那些男人把她当成妓/女的行为,是她不满于丈夫的长期家暴产生了怨恨,所以杀人分尸后把罪名嫁祸给他。八起案件是提前计划好了的,杀人计划在她的小本子里写得很详细,过程一致,没有太大区别。

八个受害者的遗物已经被找到了,迟早能从上面找到她的指纹。她做下的事情暴露了,不能再继续保持沉默,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安季同被电话召唤出去,安楠看着急速发表出来的新闻头条,惊呆了。

事情出现了巨大的反转。

被抓多天的嫌疑人是清白的,被排除在嫌疑之外的嫌疑人的妻子才是真正的犯人,且受不住良心的谴责自杀,还为此闹上了头条……警方恐怕要被媒体与舆论淹没了。

可怜的钟队,哪怕三天内解决了案件,他的队长位置很可能还是保不住。

美工刀看不懂这波操作:“安小楠,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凶手,她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这正是安楠不解的。

她原以为贺大刀的妻子遭受二十多年的家暴和非人对待,没有带着同样受到虐待的孩子离开这个家,是因为她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对施虐者贺大刀产生了病态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