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朕知错了(24)
将将将碗放下,唇边便有人递了一块糖块过来,“张口,桂花糖,知道你不喜欢姜汤的味道。”
男人声音柔和,带了几分宠溺,白色的糖块在指尖莫名有些旖旎。
室内莫名暧昧,一旁的全盛头低的不能再低,极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苏诺也不矫情,张口便含了进去,才反应过来,疑惑的看向男人,这才发现他手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浅色的木质盒子。
程臬见她盯着那个盒子,施施然开口解释,“朕遣人出宫买的,是你府后那条巷子里的,不是私下查的,是全盛去问的琉璃。”
苏诺挑眉,琉璃那丫头,居然被套了话。
若非如此,怎么会将她的喜好透露出去。
“陛下何需如此费心。”不是她自作多情,这人历来不吃这些甜腻的物什,必不可能是备给他自己的。
“有关你的事,并不算费心。”程臬面色郑重的看她,视线描慕她容颜,“阿诺,朕心里,你和静娘最为重要。”
不能太着急了,会吓到她,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还是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儿。
苏诺直觉有什么不对,却未想到旁的地方。
不为别的,她是万万不会轻易想到,眼前这人是爱慕她的,毕竟现在的她,在旁人眼中,可是实实在在的男儿身。
第21章
“公子,出事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突然出现在院中,神色惊慌。
正值夜间,虽有侍从守夜,却在看清何人后并未敢拦,而是急急退开,生怕阻了他家少爷的大事。
“怎么了?”祁修自梦中惊醒,不耐的看了一眼身边一个劲儿倚着他,看着突然闯入的人有些惊慌女人,伸手将人挥到了一旁,神情冰冷。
终究是不像,若是那个女人,必是十分淡定的卷了被子便将自己裹进床内里,施施然继续睡去,任它外间是何情况,都丢给他处理,懒得沾上一星半点污浊事。
“公子,”那人面上极其凝重,屈腿单膝跪地,“属下在庄子上看见了那边放的信号,是红色。”
红,是火的颜色。
火焚万物,燃进一切。
是他们自那边开始行事以来从未遇上过的情况,寓意,被察觉,已有人大规模对那边动手。
“有没有人察觉到你来丞相府?”祁修脸色变的极冷,极难看。
现如今京中能不动声色摸到那边,又有能力让他的人发出红色信号的人,便只有两位,看来,这次是栽了。
“属下并无察觉,且宅子和那边并不是十分的近,应当没有。”那人愣了一下,心下暗怕,却不敢说。
他太过惊慌,根本未曾关注是否有人跟着他。
“什么叫应当?本公子记得警告过你们,做事永远别想当然。祁东,你这么多年的谨慎是喂了狗吗?滚出丞相府,从后门走。”祁修冷笑一声,用看死人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多年以来的得力下属。
若是那人并未得到所有的消息,祁东只怕还能走的了,现在,恐怕难了。
“是,属下这就走。”地上那人心里暗悔,动作却不慢,极快离开了室内。
可是太迟了。府外的禁军,已经整装待发,就等瓮中捉鳖。
丞相府一时乱糟糟的,灯火通明,祁修到大厅内时,府中之人已经都侯在了厅内。
丞相脸上带着三分迷茫,心里虽不安,面上却并不慌乱。
“钟副将,这是何意?连夜带人闯我丞相府,将本官的府上围个水泄不通,便是禁军近来行事的作风不成?”
“丞相恕罪,下官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还请丞相体谅。”那人拱手,神色却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奉命行事,还能是奉谁的命。
丞相心里苦笑,面上却不能带出来分毫。只得强撑了笑脸,继续询问,“敢问钟副将,本官府上可是出了什么差错,竟然要劳动禁军出马?”
钟副将看了他一眼,心里暗道了一句老狐狸,面上却不能彻底撕破脸,“这便要问府上的二公子了,下官不过奉命行事,还望丞相配合。”
“本官还不够配合不成?”丞相收敛了三分笑意,只余了一分。
心里却是明白,修儿,只怕是要受些苦。
不过,为何来的是这禁军副将,而不是禁军统率?
以往陛下行事,为首的可不是眼前这位。
他在朝堂浮沉多年,变了脸色,何止是有几分唬人。
可是面前之人却是视若无睹,只是身姿挺拔的立在原地,等着手下的人将人‘请’来。
“这是怎么了?灯火通明的,丞相府可是少有的热闹。”缓步而来的人一身蓝色衣袍,面上虽带了笑,却更显得阴诡,眼尾狭长,微挑时更显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