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齐胸掉了(10)
呜呜呜,都怪她平日里太过疯癫了,没一点女儿家的做派。
赵栀一双似含了潭水般的翦水眸中尽是哀色。
赵羡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敛了眉头。
“阿姐,各有各的脾性,你不用为此懊恼,走一步说一步罢!”
赵羡微微握紧了拳头,下定决定,此次定要入选入宫,如此,才能护的了家人,护的了阿姐,让阿姐在婆家不受欺负。
只是……赵羡在下定决心之时,想到了男人的那张脸庞,心中不免又痛了一痛,面色发白。
“二妹,我决定了,蔺府财大气粗,我要嫁到蔺府,期间多在蔺府搜罗些钱财,给你入宫打点下人去用,日后君哥儿若考上了功名,也是用得着许多钱财的,等你阿姐将那老爷熬死后,便再带许多钱财,令嫁他人!”
赵栀那苦中作乐的一番话,令赵羡“噗嗤!”一声便笑出了声,赵君轻叹口气,也禁不住弯了嘴角。
阿姐就是这般神奇,无论多大的事儿,她都能笑出声来,真的好羡慕阿姐,捉蛐蛐舞剑缝被子烧菜,写诗作画……无论大事小事,她都颇为精通,活像个神仙一般的人儿,可惜自己再努力,可不及阿姐的分毫。
若是这东苓女子能去科考,无论文状元,亦或武状元,定都会被阿姐拿下。
“君哥儿,你是不是又在心中夸阿姐了?阿姐那三脚猫功夫,可做不得真。”
赵栀微微歪头,灵动的眸透过窗户的缝隙,笑吟吟朝赵君瞧着,眸底是掩不住的酸楚。
“反正我就觉得阿姐颇厉害,谁都及不上阿姐。”
“你这孩子……”
若说她武功厉害,不如说那蔺家三爷武功厉害,那人都傻了,她朝他捅了几剑,他都能泥鳅般躲过去,分毫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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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咱在这儿都听了半个时辰了,快到了吃晚膳的时辰了,何时回去呀?”
路远站在蔺孔明的身后,扶着他的轮椅,一张白嫩的小脸上尽是无奈。
蔺孔明今日着了一身湖水蓝宽袖衣衫,腰间系着月牙白流云纹系带,额上戴着宝蓝色抹额,柔顺的墨发并未束起,随着他微微歪头,倾泻了一肩,微风轻迭,淡淡的发香味令人沉醉。
他那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垂,手中拿着一双木头筷子,在轻轻的夹着落在膝上的桃花瓣,动作慢吞吞的,优雅且慵懒。
他生的太过妖冶,太过完美,远远望去,让人有种朦胧的不真切感。
“爷,我们在这赵府墙边呆了许久了,您到底听到了些什么?一会儿一笑的,让属下犯迷瞪……”
路远诧异问道。
“我在笑那赵家姑娘,真当会苦中作乐。”
蔺孔明说罢,修长的手夹起了一一片桃花瓣,垂眸舔了一舔,蹙眉,将其给丢到了地上:“苦的……”
“爷,槐花味道香,等明儿个属下给你摘掉几串。”
“不吃。”
蔺孔明直起了身,将膝盖上的桃花瓣拂掉,便转着椅轮,拐了个弯,朝前走了过去。
“爷,您终于想回府了,属下在这无聊的很,都快要憋疯了。”
蔺孔明没搭理他,转着椅轮,径直朝着售卖糖人的地方而去,眯起了一双深邃晦暗的眸。
“爷!这不是回府的方向啊!您这是要去哪儿?”
“买糖人去。”
男人的强调拉的很长,唇角勾起了古怪的笑意。
不久后,赵君经过赵府门口,便发现了门口的土墩上扎了几个小糖人,那些小糖人生的都不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只着了个小吊带,长长的齐胸裙耷拉在了脚下,一脸的窘迫。
那糖人的神态捏的极好,真人一般,有几个糖人,还同赵栀有一些相似。
赵君一看便知是有人故意奚落他阿姐的,抿着小嘴,便到了赵栀房外,将糖人从窗户缝递了进去。
“阿姐!你看,不知是哪个混账东西在我们家门口放了这物件!真当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栀握着那快要融了的糖人,垂眸四下扫了几眼,眸中掠过了一抹诧异来:“咦……”
“阿姐怎的了?”
“这糖人……怕不是蔺家三爷送来的,他捏的糖人,都会缺一根手指头。”
“此事阿姐怎的得知?”
“五六岁的时候,运气好,有幸能和蔺家的三公子呆在一处玩,那时候他就喜捏这个,不过那时是捏的泥人,当时你阿姐是几个姑娘中生的最好的,他便经常送我,可惜我那时太坏,不仅将泥人丢进了泥里,还笑话他……”
“阿姐笑他什么?”
“笑他长得像个女人,还当众将他裤子扒下来过……”
赵栀轻咳了一声,面色颇不好看。
纵然赵君知道他阿姐的性子奔放,听了这话,太阳穴还是止不住抽了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