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齐胸掉了(165)
不得不说,赵栀同他在一处这般久,也悟了不少理来了。
那位爷见赵栀不理他,也便不哼哼了,直接躺在轿子里,便闭上眼睛睡去了,睡颜俊美无匹,若妖孽一般。
赵栀转眸望他一眼,见他睡的熟了,便将披风解了下来,缓缓地披在了他的身上。
很快,仪仗队便停在了王府门口,四周鞭炮声震耳欲聋,生生快将赵栀耳朵都震聋了,那位爷还睡的极熟,四周不时的传来了狗吠声,不过片刻,便又被鞭炮声和恭贺声给盖了下来。
等到马车离王府几十米远时,赵栀示意马车停下,便抱着蔺孔明的腰,使劲晃了一晃:“三爷,三爷到地儿了!你可是睡醒啦?”
她说罢,又将蔺孔明身上的披风拽了下来,放在了蔺孔明的身侧。
蔺孔明半睁开一双眸,缓缓的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在赵栀面前晃了一晃,优哉游哉的道:“老子是不会跟你一起蹲草丛的。”
半柱香时间后,赵栀给了车夫些碎银子,便拽着蔺孔明的衣袖,带着他来到了王府门口的草丛内,缓缓地蹲了下来。
赵栀见蔺孔明那般高的个子,就在那儿杵着,眉头微蹙,使劲拽了拽蔺孔明的衣袖:“三爷!蹲下来!待会儿得有人看见你啦!”
赵栀的身旁有一颗大柳树,冷风一吹,柳枝便打在了赵栀的背上,酥酥麻麻的,还有些疼,赵栀不舒坦,便又朝着蔺孔明呆的地儿挪了挪,伸出爪爪,又戳了戳蔺孔明的皂靴。
“三爷,你快些啊!”
蔺孔明俊眉一黑,脚朝着赵栀小屁屁上踹了两下:“赵栀,你晓不晓得爷是什么身份?”
赵栀眨了眨双眸:“是……是王爷,摄政王爷……呀。”
若她从未见过蔺孔明,定会惧他的,可是……他一点都不吓人,也没什么架子,自己从未觉得他是王爷,只觉得他是蔺家的三爷。
“本王不蹲。”
蔺孔明冷笑。
被发现了又能如何?王家能拿他如何?本就是给他送了帖子的,他懒得来罢了。
“夫君。”
赵栀拽了拽他的衣袖,撒娇。
蔺孔明蹲下了。
两个人,四双眼睛藏在草丛之内,怎的看便怎的觉得喜感,这草丛极高,他们那儿往这一蹲,若是无人特意来看,定是瞧不见的。
没多久儿,王永言便一身大红圆领袍,额头上戴了宝红色抹额,一副俊雅风流做派,一边浅笑着同周围的公子哥们作着揖,一边朝着王府内走了进去,男人生的是好,只可惜没落下个好的名声,日日同女儿们厮混,谁又能甘愿嫁他。
若是有个好名字,凭他的身份和那副俊美相貌,想嫁他的,也定不会少了。
宾客们虽面上祝着贺着,背地里头,又不知如何同情刘家那位嫡生小姐。
赵栀望着王永言,眸色微冷,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石子,在手中掷了几下,猛地朝着他屁股上打了过去!
王永言吃疼,俊眉微蹙,脚步一顿,四下望了过去,声音不悦:“哪儿来的捣乱的?小心着二爷将你腿给打断!”
赵栀嗤笑一声:“活该,混账。”
王永言耳朵微动,似是觉察到谁在轻言细语一般,眸色微凝,便朝赵栀这边儿的草丛望了过去,朝着赵栀走近了两步。
“二爷,时辰到了,您这是……”
王永言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小厮住嘴,便眸色深沉,继续朝着赵栀这处走了过来。
赵栀求救一般朝着蔺孔明望了过去,拽了拽他的衣袖,声音有些急切:“三爷,这可如何是好?”
“自个儿闯祸,出了事便又来寻三爷,老子堂堂一王爷,竟陪你在这蹲草丛,蹲的腿都酸了,哎哟,疼,疼……”
赵栀忙伸出了手,捂住了他的嘴,低声道:“爷,若您帮我,回去后,我给您捶腿。”
“哦~~成交。”
“恩恩!”
蔺孔明垂下了眸,眸色微暗,从地上捡起了四颗石子,朝空中抛了过去,他不知如何使的巧劲,下一刻,那几颗石子便自四面八方,朝着王永言的身上打了过去!
王永言身上挨了石子,俊眉微蹙,四下望了一眼,冷声道:“是谁在戏弄二爷,有胆子的便出来!”
“二爷,多半是哪个孩子胡闹罢了,莫要同他们计较,当即误了时辰,倒是不好了!”
“哼!”
王永言冷冷一挥袖,便朝着王府内走了进去,他朝前走了几步,眸色幽暗,犹如一只野狼一般,朝着赵栀蹲着的地方盯了过去,赵栀恰巧同他四目相对,被他的眼神吓的不轻。
王永言不知是否发现了赵栀,他薄唇噙起一抹阴冷的笑,便转过了头,进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