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为生(71)

“那么吃惊干什么。”

“那不就相当于父亲一样？！”

“父亲？”青无一脸的无动于衷，“尽管现在我拥有堕落倾向，但是拥有父亲是什么感觉我还是完全不明白。我只知道他不会害我，他在帮我。他是同伴。”

“啊……是，当然啦。”虽然姜夜知道守护者的寿命应该都很长，就算看着青无出生也没什么稀奇的，但是他还是好奇地问，“我能问问夏申活了多少年吗？”

“九百九十八年。”

“哇！”姜夜不由得张大了嘴，“比你大三百多岁！那他当你的‘父亲’还真是绰绰有余！”

青无摇头道：“我们无法理解拥有父母亲的感觉。”

“我就是开玩笑啦……对了，夏申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堕落呢？”

于是青无把千年之劫的事以及如何渡过这一劫的方法讲了一遍。姜夜听着青无的叙述，就像是在听一个奇异的故事，但那故事却是真实的。

“原来如此啊，”姜夜道，“那你至少要在我身边待五年咯？”

“既然他们都在特殊人类身边待了五年，那么我也打算在你身边待五年，”青无轻轻叹了口气，“希望到时候可以平安渡过劫难。”

“别担心，你一定会没事的。”姜夜安慰道。

“你看起来蛮开心的嘛。”青无突然这么说道。

开心？我看起来很开心吗？姜夜有点慌了，脸突然有点发烫，于是他赶紧转过身去随便拿了本书来装作若无其事说：“我没有啊。”

“如果你是因为我回到你身边而感到开心那样我也会欣慰。”

“是吗……”姜夜心跳有点加快起来。

可青无又说道：“这样的话，我的内疚感多少也会减少一些，毕竟……我待在你身边是有目的。”

听到这句话，姜夜感觉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

青无愧疚地看着姜夜说：“对不起，我也觉得这是在利用你。可是……”

“什么利用不利用的，无论如何，我早都把你当作朋友啦。” 姜夜坦然一笑，“朋友有难，我帮朋友一把不应该吗？而且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正好不知道怎么报答呢。不过，你的变化好大哦，你以前应该不会说出这种……这么像人类的话。”

“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这就是堕落倾向的表现啊。这几天，我是真的堕落地很快，”青无说着神色黯然了，而后又冲他一笑，“还好有你在。”

守护者真是的，说了这么煽情的话，自己也没有发觉。姜夜赶忙转移话题，“对了，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

姜夜说：“那个凯瑟琳你刚刚看见了？”

“我看到她了，怎么了？”

“她是人类，不是守护者吧？”

青无莫名其妙地说：“她怎么会是守护者呢？她就是人类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觉得她有点可疑。”

“可疑？你不是可以看到第二元界吗？你自己切换到第二元界不就能知道凯瑟琳是不是守护者了？”

姜夜说：“我是这么鉴定了，可万一有个守护者变成凯瑟琳的样子然后又取消了自己第二元界的权限，给了自己第一元界的权限呢？”

青无“噗”地笑了：“变成？你忘记了吗？我告诉过你，守护者形象不会改变的，生来什么样，死时还是那样。不过，我现在再补充一下，每过一千年形象才会更改一次。现在的守护者们形象绝对都是不会改变的。而且守护者是生存于第二元界的，因此无法取消自己在第二元界的权限，人类也一样，人类生存在第一元界，就算是守护者也无法取消人类的第一元界权限。”

姜夜松了口气说：“对啊，你曾经好像讲过，我忘了。你不知道，我之前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见凯瑟琳也是守护者，我还梦见她要取走我的力量，吓我一跳。”

青无笑道：“你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吗？”

姜夜叹了口气，“那个梦太真实了，我就姑且确认一下。”

“梦境是你脑中所想事物的反映罢了，”青无安慰道，“看来上次克里斯汀给你留下的阴影太深刻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看护着你的。”

姜夜笑道：“虽然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可是我记得你们不是说要一直看护着我的吗？却消失了这么多天，到现在才来。”

青无说：“我和夏申轮流感应着其他守护者的位置，只要有谁瞬移到你周围我们立即就会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都没有必要出现在你身边。”

“原来如此……”姜夜听她这么说心里终于解开了一个结：原来她并没有完全不理会我，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