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有风(20)+番外
静默一阵子后,林学士便摆了摆手,说:“那便散了吧。”
司徒衡南暗自松了口气,不想却被林学士叫住了。
“子衡,我很期待你的答案。”林学士捋着一撮小胡子,笑得和蔼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近日持续更新过去的故事,耐心地等待俩儿子的成长,姨母笑先笑为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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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府(2)
1 这日,司徒衡南晚上练习剑法之余,便提着一只毛笔在书房里转悠起来,思考着如何解释那中庸之道。
在司徒将军的书房里捣腾了半天他也没找到什么相关的解释,司徒衡南便准备随心随写。
“连前人之说也借鉴不成了。”司徒衡南无奈地合上面前的一本书,将它放回了书架上。
忽地,他想起不久前爹爹打开的那处机关,以及爹爹的喃喃自语,便想去偷偷看一看。
朝门外打量一番,司徒衡南关上了书房的门,在木架子上摸索了一番,找到了白瓷花瓶,扭动了一下。
几声“咯嘎”后,木架底部弹出了方形木板,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长条状的盒子。
司徒衡南小心翼翼地捧出那长条盒子,轻轻地打开了来看。
盒子有些小,而且老旧,但是竟然有双层。表面一层放着几片说不上来的是叶子还是什么的东西,下面一层里放着一把短剑,缠着染血的绫布,略有些锈蚀。
从这些东西他也不知道什么究竟,大概是爹爹奋战沙场的纪念物,不过爹爹似乎并不常用短剑,难道是作战时短剑更为便捷?
司徒衡南摇了摇头,心想反正也想不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不如不想。
原模原样地将东西收了回去,司徒衡南才想起那封重要的书信。有些蹑手蹑脚地打开爹爹固定放书信的抽屉,司徒衡南抽出了那封来自霍风父亲的信。
虽然有些字他不识得,但大概内容他还是懂了。
霍父想让霍风在将军府待得越久越好,最好是及冠之前。
司徒衡南读完便收回了信,想来爹爹肯定答应了这样的请求。看来未来的很长时间,霍风都会在将军府里度过。
这时,“中庸”二字又跳进脑海,司徒衡南悻悻地铺开一张宣纸,一手撑着脑袋想着,一手跟着思路停停顿顿地写着字。
也不知写了多久,司徒衡南才大功告成般歇了笔,困倦极了,于是侧着脑袋竟就小睡了过去。
还是霍风的喊声让他醒了过来,他迷迷蒙蒙地睁开眼,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霍风立在了跟前。
“子新?”司徒衡南揉了揉眼睛,一放下手发现手上全是墨水。毛笔不知怎的滚过了整张纸幅,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墨迹。
“司徒,你脸上……”霍风指了指自己的右脸颊。
“啊?”睡眼惺忪的司徒衡南下意识地抹了把脸,整张脸更花了,但反而给俊秀劲儿的脸庞添了几分可爱。
司徒衡南赶紧跑到外面的沃盥池,透过水中的倒影,才看到自己右脸颊沾了许多墨水。
洗了脸,回了书房,司徒衡南才有些哀怨地拿起自己辛苦写满了字的宣纸,打量了一番,心下还是知道要重写。
“中庸就是不打仗。”霍风小声地念了念司徒衡南卷首的中心观点,不禁笑了笑。不过看着后面的陈述,倒还有条有理,值得一看。
司徒衡南见霍风笑了,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那子新,你认为什么是中庸之道啊?”
司徒衡南问霍风。
霍风想了想,言道:“师父讲过,中庸是种不偏不倚的处世之道。不过我倒认为,若放在具体事情上说,中庸只是一种理想态的处世态度。这是个好道理,不过不是实用之则。每个人心中都有每个人的准则,若是合度,都可近似中庸之道。而这个度,恰似两极端之中。过与不及就是两端,我们处事,便要折其中,此谓中庸。”
“嗯,你说的真有道理。”司徒衡南点点头,一边开始蘸墨重新书写一遭,“子新你也写写吧,算是陪我。”
“好。”霍风起身研了研墨,便坐下身,铺好一层宣纸,“我觉得,你这里可以改一改。”
霍风的声音越说越低,司徒衡南倒兴冲冲地仰起头,道:“哪里哪里?”
霍风一点点地告诉了司徒衡南自己的所想,司徒衡南顺着他的话点着头,最后恍然大悟地重新落笔。
霍风说完,自己也坐下来拎起一支笔,略一思量便一气呵成地写了两张纸,不比司徒衡南重写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