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黄金——是命运之王。”
年幼的黄金之王陈述着这样的事实。
在黄金之王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空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扭曲了一下,在下一刻又仿若无事发生地恢复原样。
但在场三人谁不是顶着达摩克利斯之剑的人精,如此细小的波动同时被三人捕捉。
“呵。”
迦具都玄示发出了嘲讽的声音。
此时最为危险的人反而是最嚣张的那个,如果不是看不到某个存在, 说不定这位本质黑帮大佬的老大哥会闲散地朝着对方竖起一个中指。
但即使没有这个步骤,被揭露存在的某个存在也出离地愤怒了。
只见高悬于空中的赤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开始疯狂掉渣,几乎是以山河倾颓之势在迅速瓦解垮落。
迦具都玄示冷笑了一声。
与此同时黄金之王轻轻叹了口气。
“您这样我会很难做的哦, 迦具都先生。”黄金之王如此说道,金色的领域却不容拒绝地张开。
王权者之间的领域会相互排斥。这是写在每个王权者都深知的王权者守则(并没有那种东西)中的东西。
然而金色的力量柔和地张开、将小心翼翼地绕过两位属性不同的王权者后扩散开去。
羽张迅意料外地看了眼黄金之王。
原本他以为黄金之王尚且年幼且又与迦具都玄示有所来往,在对待相处算得上是和谐的迦具都的时候大概无法保持冷静——看对方现在不在御柱塔而在横滨就能够看出来这点——然而意料之外的, 黄金之王似乎还保持着冷静。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
年轻的青之王面无表情地想着。
然后看着金色的领域几乎将这个横滨都包裹在内后坚定地向着他和迦具都玄示扩张来。
“黄金之王阁下?”羽张迅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那年岁尚小的黄金之王歪了歪头,视线却并未看向他。
“迦具都阁下的意思是,赤之达摩克里斯之剑在横滨陨落,也是命运的一环吗?”
迦具都玄示唔了声。
“准确的说,是在神奈川。”他严谨地反驳。
“原来如此。”黄金之王认真地答应了对方。
而后属于黄金之王的圣域不断扩大、扩大,其扩大的范围早已超过了已知的王权者圣域的范围,直到将整个神奈川都包裹才堪堪止住。
聪慧如羽张迅差不多已经从黄金之王的动作中领会到对方的意图。而正是因此,这位向来以冷静到几乎掌握了一切变化的王感到震惊。
“原来如此。”
他一直扶在剑上的手缓缓放下,“真是两个疯子。”
青之王权者如此评价他的同僚们。
虽然两位王权者简直像是在打哑谜,但羽张迅又岂是一般人,几乎是在三言两语间便洞悉了两位王权者的想法。
迦具都玄示所言的命运,大概是在这个横滨掉剑进而波及整个神奈川。。哦不,他在这里的话,大概是两人的剑同时坠落的命运。
但这句话并为对身为“命运”故事的主角的他所说,而是朝着命运的黄金之王所说。
因此与其说迦具都玄示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不如说他是在朝着黄金之王发出邀请。
[要来违抗命运吗?]
——类似与此。
而向来被命运所钟爱的孩子的选择昭然若示。
真是疯子啊。
他如此喟叹。
青之王权者的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笑容。
迦具都玄示看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羽张迅露出了年少时搞事前的微笑的场景,其可怕程度让与这家伙一个学校深知对方有多笑面虎的迦具都玄示下意识偏过头咳了一声。
顺着这个姿势迦具都玄示看向黄金之王,“时间要到了。”
他如此说道。
黄金之王略微颔首。
金色的圣域逐渐融入青与赤中,圣域与圣域的融合——或者说是对撞发出了激烈的动静,却又被似乎足以融合一切的金色所包容。
[命运]的力量是无法违抗的。
因此不论是暴力的赤还是守序的青,在命运的金色的渲染下都无法逃避。
更何况不论是青色的主人还是赤色的王权者都没有想要违抗的意思。
不如说这两位一只注定死亡的弟控一只披着和蔼外壳的腹黑,一个比一个想要挑战[命运]的权威。
而如果是为了违抗[命运]而接受[命运]的话,这似乎也不是什么让人难以拒绝的事情。
但即使如此,当金色真正靠近并且融进赤与青的时候,空气中的力量开始了排斥与撕扯,如同要将这片空间撕裂开来一般的力量在横滨的上空博弈,瑰丽的金交融在炫目的青与赤之间,高大而宏伟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轻轻震动,剑身局部不断脱落,又被看似轻柔的金色托起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