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又落到了前任手里(80)
弥弥抽着鼻涕,泪眼汪汪地瞪着彭时,“我才不会再上你的当,你总是捉弄我,我会喜乐才怪,刚刚就是你把我弄哭的,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要回家!”
说完,拉起彭时的袖子擦了擦鼻涕,对船夫喊到:“大爷,请划回岸上吧。”
“好嘞!”船工听从弥弥的话,很快便将船划回岸边。
待船停稳之后,弥弥跳上岸,也不等彭时,自顾自地快步离开,只是走了没几步便停了下来,不知该望哪走。弥弥越发委屈,捂着脸抽泣。
彭时一直紧跟在弥弥身后,见状,无奈地笑笑,拉住她,“又不认路了吧,别闹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嘛,我发誓,往后再也不惹你哭了,我的誓言可不想某人的那样不值钱。”
弥弥知道“某人”说的就是她自己,一抹眼泪鼻涕,气愤地指着彭时,控诉道:“你又欺负我了!”
彭时将弥弥指着他的手握住,“好了,再惹哭你一次,给你一百两银子可好?这个买卖你只赚不亏。”
弥弥一听这么轻易就能赚到银子,便当即决定放过彭时,“你要白纸黑字写下来,还要摁手印。”
“小姑奶奶,都听你的,咱们回家吧。”
弥弥被彭时牵了一路,直到回到自家门口,她才觉出来,和彭时这小半日的相处,竟让她错以为回到了前世最甜蜜的时侯。她突然意识到来京后过得顺风顺水,自己渐渐没了危机感。
夜里,弥弥梦到了前世离世那日的悲惨遭遇,醒来,亵衣被汗水打湿,只觉心脏那里像是被人插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疼得她皱着眉捂着胸口。
长公主一直派人盯着弥弥,所以第二天,她就知道了弥弥和彭时同游剑湖的事儿,听着他俩如何亲密,她气得将屋子里名贵瓷器砸了个稀巴烂。
下人们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躲得远远的。唯有自小陪伴长公主的绿珠,凑到长公主跟前安慰道:“公主莫生气了,我看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根本不像表面那么傻,定是会些媚人的伎俩,要不彭大人怎么能看上她。公主,不如家求皇上给您和彭大人指婚吧。”
“自从前年出了宫女那件案子,父皇便只待在西苑。除了几个阁臣外,其他人都难以面见天颜,就连母妃也很久没有见到父皇了,本宫又如何能亲自去求父皇指婚。”长公主叹了口气,颓废地坐到椅子上,继续道:“你也知道,本宫十四岁第一次见到彭时,就喜欢上了他,可还没来得及让父皇指婚,他就娶了顾如兰。后来本宫嫁给徐迅,知道了和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有多痛苦,好在顾如兰和徐迅都死了,可偏偏彭时又要回乡守制。这两年多,本宫盼着星星盼月亮地等他回来,谁知又冒出这个粗鄙的野丫头,如果是顾如兰那样的女子也就罢了,那个安谧,本宫怎会甘心!”
绿珠与长公主主仆情深,听了长公主的一番话,看着她美丽的脸上布满了哀愁,忍不住骂道:“彭大人真是有眼无珠。”
“这要是本宫一个人的事也就算了,可母妃为了皇弟的将来着想,一定要本宫将彭时拉到我们这边。不行,得想个办法,将这个烦人的安谧除掉。绿珠,派人去找翟侍郎。”长公主一想到靖妃的嘱托,双眼中燃起了不甘的烈火。只有皇弟成了太子,她和母妃才会永远富贵平安,裕王和皇弟快十四岁了,如今都已经出阁读书,顶多再有个一两年的时间容她们去谋划。
一连两三日,弥弥都怏怏地,窝在家里陪着徐清惠看谂儿。谂儿终于会叫姐姐了,这是让弥弥唯一能笑出来的事情。
徐清惠看出弥弥心情低落,她要看孩子,不能陪弥弥外出散心,便给胡芬去了信,让她得空的话带弥弥出去逛逛。
胡芬这日登门拜访,和徐清惠说了会儿话,便带着弥弥出去了。马车上,胡芬拉着弥弥的手,有些抱歉地说道:“谧谧,七夕那日家里有急事,也没和你打声招呼就走了,你可别怪我和你哥哥。”
弥弥笑着答道:“怎会,彭大人都告诉我了,而且不是还有他陪着我嘛。”
“对了,后来你和彭大人玩得可好?又去了什么地方?”这才是胡芬最想知道的,安铮问过彭时,彭时没说。弥弥向来不知道如何拒绝,她只得把那日和彭时去酒馆的事情简单提了提。
坐着马车很快到了朱雀街,胡芬带着弥弥去了绸缎庄。入秋后天气渐渐转凉,出门前,徐清惠特意嘱咐过她带着弥弥去多置办几件秋装。安行简之前给弥弥准备的衣服,穿在弥弥身上都有些宽松,他没想到弥弥会那么纤细。
胡芬见弥弥对穿着不讲究,便直接做主,替她选了几块上好的料子。“谧谧,你皮肤白,又俊俏,穿什么颜色都好看,这几块料子,制成最时兴的样式,你穿上定会比其他小姐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