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只想和离(18)
“锦玉,莫再一口一个奴婢。”宁绾绾皱眉打断,“现如今这偌大的王府,也只有你同我亲近许多。”
锦玉虽然是丞相府的一名丫鬟,但因和宁绾绾年纪相仿,又颇具慧心,这位子自然而然的就比普通丫鬟要高。
再加上宁绾绾重生前一直是个泼辣的主,又护短,其他下人更不敢造肆。
“王妃……”
“无妨,少折腾些有的没的繁文缛节。”宁绾绾单手托腮,“所以王府上下都去给王爷送行了?”
宁绾绾心下疑问,北临自萧灼镇守以来,虽与边境有些磕磕绊绊的小事,但也属正常。如今亲自策马上战场,还领了几支队伍,倒叫人稀罕。
“并非,是言管家将下人都召去开早会了。”
宁绾绾抿唇,“嘶……”唇上一痛。锦玉端来铜镜,只见自己粉嫩的唇瓣肿胀不堪。
昨日秋千上的事排山倒海灌入脑海,宁绾绾越想越气,重重地扔下铜镜,铜镜顿时四分五裂。
萧灼,你最好待在北临别回来!
萧灼一走,整个王府就属宁绾绾一人独大,依着上一世的记忆,她将王府上上下下,连同萧灼的书房都逛了个遍。
原想着在他数以万计的书卷中能找出几本话册子亦或是坊间儿女情长的故事来打发时间,竟没想,除了兵书就是四书五经,论语寓言。
完全勾不起宁绾绾丝毫兴趣。
这日,恰逢乞巧节,宁绾绾趴在高楼之上看着手挽着手,嬉笑打闹的情人,还有小孩子领着花灯欢歌笑语。天色未暗,弯弯曲曲的护城河上早已零零散散的铺上了各色河灯。
说到底,自己还从未放过河灯呢。
宁绾绾被王府外的盛景勾的心痒痒,唤来锦玉,二人便欢欢喜喜地出去了。
天色渐晚,护城河上的河灯越铺越多,绵延数十里。星辰与月亮悬于蔚蓝深沉的空中交相呼应。
“王妃,您慢些走。”锦玉提着裙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唤到。
乞巧节上最夺人眼球的除了五彩斑斓的花灯外,就数□□最受欢迎。
宁绾绾面带黑色狼人面具,一双鹿眼因缀了欢喜的原因,显得尤为的漂亮。
“锦玉,你快点。”她催促道。“前方就可以放河灯啦。”
锦玉望着宁绾绾,总觉得她和以前大不相同。比如,费尽心思嫁给王爷,却又将王爷往外推。比如,以前最厌烦民间乞巧节嘈杂,如今玩闹的像个孩子。再比如,她已经数月未曾提起过南苑的小官!
但,面前这个人,自己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她就是以前那个丞相府里的小姐呀!
锦玉回过神,茫茫人海中哪里还寻得到宁绾绾的身影。
“王妃,王妃……”锦玉慌了神,胡乱剥开人群找去。
宁绾绾见缝插针,七扭八拐的终于找到个人少的角落歇下一口气,再转首,哪里还看得见锦玉半个人影。
她在原地探着脑袋寻了一会,锦玉是没找着,但不远处黑色帘子内坐着个蒙面的波斯女巫在红红火火的幔布下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宁绾绾被一股无形的力道一步步牵引着,直至在波斯女巫面前坐下。
女巫抬起碧绿的双眸,像是等了很久一般脱口而出:“你终于来了。”
宁绾绾被女巫看的莫名其妙。
“你是女巫?会算人命格的那种?”
女巫神色沉重,“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自己后半生的命运如何。”宁绾绾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女巫嗤笑,“代价是什么?本巫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宁绾绾从袖口掏出一大把钞票递给女巫,她最不缺的就数钱了。
女巫摇头,表示拒绝。
宁绾绾不解,“你既然在这里算命,不为银两那是为何?”
女巫摇着一把绿孔雀尾毛织成的扇子,朝着宁绾绾腰间的玉佩说道:“就拿它来换。”
宁绾绾低头看向自己一直系在身上的玉佩,这是母亲送她的生辰礼物,说是祖母留下的东西,宝贵的很。
“不行!”
女巫轻笑,似是早有所料,“你既来求命格,却又不愿意为命格放弃一些东西,如此贪心,这桩生意,本巫也不想再做。”
宁绾绾起身便走,不说就不说,谁稀罕了。
“你命中带煞,分明是才捡回一条性命,却不知道珍惜。”
宁绾绾将将走出两步,便听见女巫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了上来,她脚步一顿,不可思议地回头。
“我这里也有只玉佩,我们不妨做个交换,日后如是再见,我便把你的玉佩还给你。这桩生意可愿意?”
女巫红唇齿白,咬字清晰。
宁绾绾一番思想斗争后便和女巫交换了玉佩,女巫的玉佩不似母亲的纹路清晰,质地厚重,倒更像是普通妇人家的劣质玉佩,纹路模糊,中心处似乎有一记深色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