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兄论道(22)
……
昨天吵完后司徒煜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今早也没见他,或许又跑到哪个酒吧消遣去了,司徒清装作毫不在意的想着,虽然不知道他今天能不能来公司,但准备工作他却要做好。
除了早上要打扫董事长办公室外,还要把今天的报纸和文件放到桌子上,以及他八点进门时要看到的咖啡,这都是丽娜告诉他的。
司徒清用拿过咖啡的那只温热的手覆在他有些红肿的眼睛上,真是讽刺啊,司徒煜之前刚说过,不要做和你的职位不相称的事,结果今天,就变成了他分内之事,虽然做什么工作于他差别都不大,但心里那苦涩的滋味还是很折磨人。
他压下心中的情绪,正要转身,一阵头晕袭来,司徒清赶忙扶住桌子,他深皱着眉一脸痛苦,想来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可奈何头重脚轻的感觉越来越严重,终于,在司徒煜开门的那一刻,应声倒地。
第二十三章
司徒煜坐在床边,注视着司徒清苍白的脸,他的睫毛很长很密,闭上眼睛的时候会在下眼睑处留下明显的阴影,他好久没有注视过他了,以为他还是那个腼腆健康,偶尔有些浪漫的大男孩,可时间总是能改变很多东西,他变得悲观,变得对生活不再抱有激情,甚至在抱起他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人的消瘦。
他执起司徒清的手,将手背贴在自己的脸上,凉凉的感觉过度而来,都说手凉的孩子是没人疼的,这句话好像确实没错,司徒煜小心的包住他的手,在指尖落下轻柔的吻:“对不起阿清,是我做的不够好,明明比谁都了解你,却还是忍不住去伤害你,因为只有这样,你的眼睛才会注视我。”
他的眼神平静而又深情,在司徒清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似乎也停止了跳动,那时他才发现,生命是这么的脆弱,一个不经意可能就会消逝,而他从前就开始珍视,并决定用一生去守护的人,就是这般存在。
当意识到这个问题,司徒煜就更是后悔对他的所作所为:“明明亏欠你的人是我,但为了占据你,我卑劣的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我已经没办法再一厢情愿了。”
就像他所说的,当照亮他世界的那束光不仅仅再属于他的时候,危机感,嫉妒感就如洪水猛兽般将他吞噬,无法挣扎,无可自拔!
“什么意思?”徐锦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想知道你亏欠他什么了,而阿清好像也不知道。”
“偷听别人说话是你的兴趣?”司徒煜冷冷道。
“这里是病房,我是医生,过来巡视病人有什么不妥吗?”徐锦山走到床前:“不过我可以猜到一二。一,你知道那场车祸和阿清无关,但为了得到他,你选择用道德绑架他,因为你特别清楚阿清的为人,你知道他因为愧疚和罪恶感,无论你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哪怕是让他有损自尊的事。”
司徒煜微微挑唇,继续听他说。
“还有另一个猜测。阿清不是不记得那场车祸了吗?而媒体对其报道也不多,说不定这只是一场交通意外,阿清也是受害者,但经你之口就变成了预谋,目的是什么你心知肚明。”
“你想说,我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让他顺从我而欺骗他?”
“不是吗?据我所知,是你阻止媒体报道此事的,不是因为怕阿清知道了就不好骗他了吗?”
“呵呵,徐医生的口吻听起来就像个侦探,不过很遗憾,就算你猜对了又能怎样?你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吗?”
如果是别人的话不好说,可是对方是司徒煜的话,他带司徒清离开的希望就是微乎其微,甚至连离开中国都是不可能的。
徐锦山盯着他深邃的眼睛撇嘴道:“要道歉也得等人家醒了再说嘛,你一个人在这说给谁听呢。”
“喏,这是阿清的检查报告。”徐锦山将几页纸和一个片子递给司徒煜:“他这次昏倒和脑袋里的淤血有关。”
司徒煜看着片子皱起眉头:“可他出院的时候一切都是正常的,怎么会……”
“或许当时并不明显,因为你不断地刺激他,才加速了淤块的形成,所以当时都说了不要让他出院,就是怕有这种情况发生,你偏不听,你以为伤到脑袋是小事吗?”
对于他的指控司徒煜并没有回声,只是扫过来个眼神。
徐锦山讪讪的的摸了摸鼻子,语气软了几分,他最受不了司徒煜这种威胁的眼神:“好在发现的及时,淤块的面积并不大,通过药物治疗和自身调节就会慢慢恢复,但是,它形成的位置不太好,有些压迫到视神经,所以阿清醒来的时候可能会看不见,或者是视力下降,但这都是暂时性的,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