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同人九公主(重生)(65)+番外
他用空出的那只手将一张纸铺平,用镇尺压住,对我说:“我现在要研墨,你先自己写几个看看。”
我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对着那一张白纸,一下子竟不知道该写什么字,因为满脑子都是他的名字,根本想不起其他字来。
他歪头看了我来,我顿时感觉我又有些手抖了,一看到他嘴唇上的伤口,我就想到他刚刚亲我的事,想到他急促的呼吸声,想到他看我的眼神,炽热得无处躲藏。
“你不写字,红着脸看我做什么?”他一边研墨一边说。
我赶紧收回视线,哗啦啦地在纸上写了起来,一下子就写出了好几个大字。
他歪着头朝我笑,那笑声很清澈悦耳,整个隔间里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我不解地看向他,随即才猛地将视线移到我写的那些字上,全是他的名字里的“鄞”字。
我这下真是从脖子一阵热,一直热到耳朵根。
明明刚刚我已经想起了一个“家”字了,不知怎的,写出来却成了他的名字。
我动了动嘴巴,缓缓说:“你的名字太难写了,我要多练习几遍。”
他还是笑,仿佛停不下来一样。
我不就写了他的名字吗?他为什么就这样高兴?真是奇怪。
我又说:“你也可以写我的名字的,而且,我保证不会笑。”
他停下了研墨的动作,靠过来,握着我的手,问我:“永娘和方尚仪教你写过你的名字吗?”
他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我也是有名字的,不过,一直忙着学礼仪学《女诫》,我都没想起来问我的名字应该怎么写,反倒是学了他的名字。
我摇了摇头,说:“我给忘记了,你快教我。”
他握着我的手,一横一竖一撇一捺地写着,很快纸上边有了一个大大的字。
“这是‘枫’字。”他说。
“枫。”我跟着念了一遍。
他没有松开我的手,又在“枫”字旁边写了个“鄞”字。
我呆呆地看着那两个整齐地排在一起的字。
他也看着那两个字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看着我,问:“小枫,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他的神情很严肃,也很认真,没有平日里的一点儿玩笑,我被他问得呆住。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根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结结巴巴地说:“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啊!”
他突然笑了,笑得眼睛发红,眼里泛着光,我还没看清,他就别开了脸,也松开了我的手,继续拿起墨锭研墨去了。
砚台里的墨越来越黑,越来越浓,发出阵阵墨香来。
我记得方尚仪说过,墨并不是越黑越浓越好,他怎么还不停下来啊?磨墨很累的,在玉芙宫的时候,我自告奋勇地磨过一次,没一会儿手就酸了,他磨了这么久,手不酸吗?
我默不作声地学着他刚刚的姿势,将我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写了十来遍,他还在磨着墨。“李承鄞,你为什么一直磨墨啊?不歇一下吗?”我忍不住问。
他这才停了,将墨锭松开,说:“我这不是怕你太过勤快,写的字太多,一会儿没墨用吗?”
“不会啊。”我说,“我写得很慢的,一写快就歪歪扭扭的不能看了。”
他看了一眼我写的纸上的那些字,说:“看出来了。”
我这些字都是一笔一划地写的,虽然依旧不怎么好看,但也进步了些,他怎么都不夸我一下呀。
他最终也没夸我,只是说:“你先在这儿练吧,我出去透透气。”
“透气?我也闷了,我跟你一起去。”我才不要一个人在这儿呢,我将笔一搁,就站了起来,凳子被我弄出好大的声响。
“你就不能小心点,冒冒失失的。”他将被我弄得摇摇晃晃的凳子扶正,牵着我往外走。
第49章 四十九
我们才走出隔间,就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我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起风了呢?
“变冷了,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李承鄞停下了脚步,对我说。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小跑着走远了。
我百无聊赖地看向外面,院子里好似正飘着雪花呢,白白的,也不知道下了多久了,地上和树上都已经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我很想跑出去看一看,但想到李承鄞叫我在这儿等他,还是再等等吧,不然他找不到我,又要板起一张脸了,他生气的时候脾气特坏,特难说话,我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真的有些变冷了,我身上的衣服显得单薄了些,有丝丝缕缕的风从脖子钻进来,凉得我一阵哆嗦,我搓着手,跺着脚,心想,李承鄞跑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我又等了约摸半刻钟,才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李承鄞不知去哪儿拿了一件浅色斗篷,朝我快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