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声不减:“不要!”
李清风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那你想要什么我都允许,这样好不好?”
她听了这才渐渐停了哭声,自个儿拿小手抹了抹眼泪。
见她终于消停,李清风总算是松了口气,只是他这气刚松了一半,那人儿却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蹭了蹭:“我想要和观主叔叔一起睡!”
李清风剩下的那半口气差点把他给梗死,慌忙推开她:“胡闹!”
她瘪了嘴儿,眼里的泪又重新蔓延:“你说话不算话!”
“……”李清风艰难的解释:“男女有别,你死的时候虽然不大,但也不是三岁孩童了,这个道理你该明白。”
她却不听,哭的只打嗝:“我不管!你说话不算数!你欺负我!”
她的哭声太大,李清风怕把人都吵起来,到时候该说不清了,只好妥协,伸手将她抱到怀里。
她这才满意,把眼泪全部抹到他的前襟上,满足的眯着眼睛睡着了。
李清风却不敢睡,紧绷着身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要是被人看见,他就是全身有八张嘴也说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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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致的房间里,七十寸的液晶电视还在运行,发出轻微的声响。
电视机前,男子一身素衣闭目端坐在蒲团上,五官俊美很是仙风道骨。他怀里依偎着一个身穿小黑裙的少女,少女眉心长着一点红痣,精致美丽的不像凡人。
两人一白一黑,好像一正一邪,但这样合抱在一起却无比的和谐,就像是一副名画。
齐修远过来的时候正看见了这样一副场面。
他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又捶了自己一拳,可眼前那副名画一般的场面并没有消散。
他还没回过神,李清风倒是醒了过来,看了看怀中的少女有些惊异,他竟然能睡着了!
趁着少女还没醒,李清风小心的抱起她,将她放到卧室的床上,这才舒了口气。
好再没人看见!
他蹑手蹑脚的从卧室里出来,正对上木呆呆站在门口的齐修远。
李清风:……
齐修远:……
场面一时陷入了极度尴尬的胶着状态。
停了好一会儿,还是齐修远艰涩的开了口:“师父……”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李清风打断他,沉着冷静道:“我怀疑齐达光钱明哲孙菊都和纯一有关系所以我过来问她但事实证明不是她她委屈难过要求我抱着她睡所以就是你现在看的这个样子所以你不要多想!”
他不带喘气的解释,让齐修远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眼神却变的越发的暧昧:“那小师傅……”
李清风:“住脑!”
齐修远噎了噎,还是想说:“那小师妹……”
李清风:“住嘴!”
齐修远:……
李清风:“不准传播!”
齐修远:……
吴理过来的时候,正见他们两个人站在门口,就连忙跑过来:“观主,我可找着您了!您怎么在小师妹这儿?”
李清风干咳了声,忽略他的问题:“找我有什么事?”
吴理脸色沉重:“刚才观里有人打来电话,是齐达光居士的女儿,说是齐达光居士突然暴毙,怕不吉利,想请您过去做趟法事。”
他说完又叹了口气:“怎么会突然暴毙呢!”
李清风道:“善恶有报,因果循环,齐达光是自食恶果,我去的时候他的阴魂已经不在了,你告诉他的女儿,往后要只要多行善事,就不用担心不吉利,也不必做法事了。”
吴理听的有些不明白:“善恶有报?观主是说他做过恶事?”
李清风点头。
一直没说话的齐修远忽然出声:“你们快看电视!”
两人转身,电视机一直开着,电视剧早就播放完了,现在正在播放早间新闻。
干练的短发主持人正在介绍新闻详情。
“昨天下午,本市东风路天明路学府家苑内发生了一起离奇案件,六十一岁退休大学教授惨死家中。致命伤口在脖颈,根据法医鉴定,是被撕咬致死,撕咬的痕迹像是某种兽类,但至于是哪种动物,目前法医还没有给出明确回复,警方也在全力的追查中。”
“据我们调查,这件命案背后却另有隐情,接下来请详细报道……”
画面从主播室转到了命案现场。
警戒线外围了许多群众,吵吵闹闹的一团乱,不远处的角落里坐了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妇人正在烧火纸,她面前摆放着一个大相框,相框里是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眼部被打了马赛克,只能看到嘴角的一点黑痣。
现场记者上前采访:“阿姨,请问您是死者的亲戚吗,为什么在这里祭拜?”
“亲戚?”老妇人听了恨声道:“我家可没有这样的畜生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