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谎(31)
成小芽举起手里的猫:“娃没有,一只虾米。”
刘镜之笑了,笑的十分灿烂:“娃,会有的!”
成小芽被那笑容笑得有些心乱,觉得腰开始疼起来了。
刘镜之在灶台忙活,成小芽逗弄着虾米,约莫半个时辰,屋内飘起一阵腥香,成小芽和虾米两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热气腾腾的粥,成小芽吞了吞口水,虾米则是伸着小舌头不断舔着嘴。
刘镜之将三碗粥放到桌上,成小芽深深吸了香气,满意地眯起眼,拿起勺子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虾米围着那碗热粥急得团团转,就是不敢下口,它朝成小芽投去求助的目光,刘镜之瞪了它一眼,它缩了脖子,眼神很是委屈。
成小芽把一勺吹冷的粥放在它面前,它得到食物,埋头开心地吃起来。
刘镜之托着腮,专注地看着成小芽,见她吃完,将面前的粥推到她那边。
“你不吃?”成小芽嚼着鱼干问。
“你先吃,锅里还有。”
“哦,好。”
屋外的雨渐渐停了,风小了些,却还是在刮,成小芽喝完最后一口粥,满意地拍拍肚子,刘镜之对她招手:“过来。”
成小芽乖乖走了过去,虾米动了动耳朵,警惕地抬起头,忽然受惊似地跳下桌子,躲进了阴暗的角落里。
“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身边。”刘镜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成小芽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贴紧了刘镜之。
刘镜之一只手搂住她,另一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那软剑因是缠在腰上,极细极薄的一片宛如装饰的银带,此时锋芒毕露,刀片上泛着银光,竟是把杀人的利器。
风声低鸣,剑音微响・・・・・・
屋上的镇石滚落,屋顶破开,刘镜之眸光冰冷,抱紧成小芽,一脚将木椅踢去,砸中一个黑衣刺客。
登时五、六名黑衣刺客紧随落地,脸上皆用黑布蒙脸,手里是明晃晃的刀。
他们将二人团团包围住,目露凶光,并不多言,举起手中的刀就朝二人砍来。
刘镜之手中软刃游蛇般地缠住一把刀,软刃带着刀震退其它几把,刘镜之带着成小芽从那屋顶破洞脱出,落到了海边空旷的地方,黑衣刺客紧跟其后,重新摆好了架势,发起进攻。
□□要的就是这种人狠话不多的,成小芽倒是不慌,有他在她很放心,只是刘镜之带着自己,对付刺客有些放不大开,心觉自己有些碍事。
那些刺客虽狠,但没有刘镜之狠,比不上他刀刀致命,很快这一波刺客就被灭了个干净。
刘镜之脸上溅了几滴血,衣上倒看不出,血渍印上红衣,仿佛只是暗红的卷云纹旁又添了几朵梅花。
他看着成小芽,眼神又恢复温柔:“不怕?”
成小芽道:“不怕,怕了只会给你添麻烦。”
“我不怕你添麻烦。”刘镜之笑着将她被海风吹乱的头发理顺。
成小芽看着那些刺客的尸体,对他道:“你要不再补个刀,我怕我们正说话,他们又跳起来砍我们。”
倒不是说成小芽冷心肠,只是这些刺客本就是被雇来杀人的,自然也做好了必死的打算,此刻对他们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比如那些人要杀自己,自己还要想杀人是不对的,我们要用爱去感化他们,最后被对方杀了还要想我这么好,你们为什么要杀我,这种人简直有病,劝一群要杀自己的人改邪归正,根本就是找死,还拖累别人。
“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刘镜之挑起一块蒙面黑布,拭去剑上的血,提在手上,却不像方才那般柔软,此时同普通的剑一样,成小芽觉得有趣,摸了摸剑柄,笑问:“这剑有趣,叫什么名?”
“海带。”
“有种我的取名风格。”
刘镜之将那把软剑放到成小芽手里:“它曾是你的剑。”
剑刃到了成小芽手里,真如海带似的软绵绵地瘫下来,目露惊喜,讶道:“我还会武功?”
“不会,你拿它做腰带。”
“・・・・・・”
“你将它送给了我。”刘镜之抚着那剑,微微恍神。
成小芽将过去的自己与如今的自己做对比,发现自己如今只是单边的心安理得地享受刘镜之的好,自己却很没用,什么都没能帮到他,不免有些失落,她掩去失落,对刘镜之道:“我现在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是你什么都不缺。”
刘镜之察觉到对她讲了她以前的事于她而言却是在讲另一个女人的事情一样,她似乎非常在意,他轻轻吻着她,道:“怎么没缺,我们缺个孩子。”
成小芽脸皮一红,推了推他:“没个正经。”
刘镜之的侍从赶回来时,见到一地的尸体,忙跪下:“卑职来晚,请王爷王妃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