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虚化到底有利还是不利……？”

“不好说……要看这部分灵力，被谁利用上了……”

我身上虚化的部分均逐渐脱落，但关键的虚面具却还死死的扣在脸上。

身边大家的谈话，我早就听不见了，就在我抓住我体内的虚的瞬间，我体内的灵力全都不受控制的通过我的手开始被虚吸收。

我这是……被摆了一道？

体内毫无灵压的感觉又一次出现……其实……这个感觉也说不上很糟糕。

身体上除了关节部分的虚化均已全部脱落，而一个嘴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弧度，双眼处却又毫无起伏，一个说不上渗人，只是看着冰冷和落寞的虚面也完全成型了。

面具中那毫无焦距的眼睛也重新变得清晰……

但很快，平子就得出了结论。

“你不是真晞。”他望着眼前的虚，试图看穿她找出原本的灵魂。

“你似乎很了解她……？虽然那把碍事的斩魄刀阻挡了我吸取那些我出现前的记忆，但这一百多年里，你们明明也就见过几次的交情嘛。”

平子没有说话，但眼神却变的更深沉了。

“等等……不对，哈哈哈哈，我见过你，哈哈哈哈哈。”虚发出诡异的笑声，可身体却蜷缩着，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就是你，把你身上那会让死神虚化的诱因种到这具身体上，虽然后面被这奇怪的斩魄刀一点点慢慢的侵蚀了，但虚弱的我还是被蓝染大人发现并唤醒了，对，就是这样，我想起来了！我竟然想起来了，这可……真有趣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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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识是被冷醒的。

我下意识望向把我冷醒的源头——一个苍白而又冰冷的我。

这是……怎么回事？

直觉清晰的告诉我，这才是那个一直活在我体内的虚。

那刚刚那个……却对着我邪笑，说着猖狂的话语的……又是谁？

“抱歉，我对占领你的身体并没有兴趣。”“她”开口了，是我自己的声音，但却没有丝毫温度。

“那……你……为什么……”如今毫无灵力的我，就是站在说话，也冷得直打哆嗦。

“这里很冷吧？我一直在这里……好寂寞啊，她……就是现在在掌控身体的那个她，说只要把掌控权让给她，就会有人来陪我了。”

“等等……不对，我跟你，本质上是同一个人吧？”我一把抓住“她”，发现她确实和刚刚那位不同，没有诡异的笑容，还从体内匀出了一丁点灵压给我。

“可是……我在这里一百多年了，根本没有人走进过你的心里，难道你就不寂寞吗？”

这一百多年……？是啊，这一百多年，我根本不敢让任何人走进我心里啊……因为，我心里……早就……

等等，一百多年……？我发现我似乎抓住了重点。

“你没有我从前的记忆吗？我跟你讲，你愿意听吗？”

“好啊。”

……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明大家都是成功克服虚化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拿这个虚化的真晞有办法。

谁都能感受到，她身上那庞大的灵压，若不是结界，在外战斗的死神可能会因为这股灵压而将战场全部集中到这边。

但这个结界也早已摇摇欲坠，随时有崩溃的可能性，钵玄这在努力补救。

她似乎也想出去，但她也知道此时没有对她发动攻击的众人并不会放任她离开。

她是很强，但破面军势的人也不是省油的。

被压制了百年的虚，和已经练习虚化百年的破面军团。

双方都在等，等对方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Chapter 63

周围的空气……渐渐没有那么冷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苍白的“我”问道。

我点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帮你控制那个人一瞬间，那个人能认出你吗？”

我也……不确定啊。

“要赌一赌吗？”她继续追问。

如果是我……我可以认出哪个是虚，哪个是平子吗……？

应该能吧？

平子比我聪明多了……那，应该没问题吧？

“好，来试试吧。”

***

我是被摇醒的。

“呆子，快起来啊，假面都掉了，怎么还不醒。”

“日世里，你轻点，再被你这么摇醒来的人都要晕过去了。”

“闭嘴秃子！你懂什么！”

我的视线慢慢变的清晰……最先看见的事地上那白色模糊的一坨……

这小眼睛小嘴巴的虚面具……是我的？

真丑啊……

“我睡了……多久？”

我有点呆滞，不敢望平子……也不敢，望日世里。

“挺久的啊，久到一护那家伙都懂的自己找来了。”日世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