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郑翩翩拿着蜡烛就要朝外走。
冯彦廷立马喊住。
“怎麽了?”郑翩翩问。
“喊一声春香她们就行了。”
“春香她们都睡着了,正好我醒着,我去拿就行了,就在饭厅裡,很近的。”说完郑翩翩拿着蜡烛到了饭厅。
一眼看到一个小火盆上架着一口小砂锅,郑翩翩上前,掀开锅盖,夹着肉丁的米香扑鼻而来,好香啊,再看锅中烂熟的米粒,艾玛,太香了。
她用抹布捏着砂锅的两只耳朵,把砂锅放到托盘上,又放了两只碗两只小勺子和一个大勺子,将蜡烛固定在托盘中,接着端着托盘,慢悠悠地来到屋内,看见冯彦廷正在洗手。
她赶紧把托盘放到桌上道:“二爷,你怎麽起来了啊?怎麽不好好躺着啊?这要是扯到伤口了怎麽办?多疼啊!”
冯彦廷平静地说道:“我解个手。”
“扯到伤口没有?”
“没有。”
“那赶紧躺下吧。”
她扶着冯彦廷坐到床上,接着盛了一碗肉粥,想递给冯彦廷,怕他来回使用双手扯了伤口,唉,她美翩翩就是善良体贴,没办法,天生好人,她缓缓坐到床边,道:“二爷,我来喂你吧。”
冯彦廷愣了下,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万一扯了伤口呢,感染了怎麽办?这裡没有消炎药没有退烧针的,多麻烦啊。”
冯彦廷还没有听懂郑翩翩的话,一勺肉粥已经到了嘴边,他记忆裡好像从来就没有被喂过饭,也没有被人这麽照顾过,哪怕很小的时候生病了,也是自己吃饭,他顺着勺子,目光慢慢上移,看向郑翩翩的脸蛋。
郑翩翩很自然地说道:“吃啊,我可是看你是受伤了,我才喂你的。”
冯彦廷嗯了一声,吃了勺子裡的肉粥。
“这才对嘛。”郑翩翩继续喂冯彦廷,一勺一勺又一勺,连喂了两碗之后,砂锅裡快没有肉粥了,她多拿了一个碗过来,一点用都没有,她心裡一片凄凉,麻蛋的,还有什麽比饿肚子更难受的吗?
没有!
她拿起勺子,要给冯彦廷盛第三碗时,听到身后的冯彦廷道:“不用盛了,我吃饱了。”
“!!!”郑翩翩立刻回头,问:“二爷,你真饱了?”
“嗯。”
“不多吃点了?”
“都吃撑了。”
“那剩下的怎麽办呢?”
“倒了吧。”
“倒了?太浪费了吧!”郑翩翩一向鄙视浪费。
“那你说怎麽办?”
“我吃啊!”
“那你吃吧,我要睡觉了。”
“你睡吧睡吧。”郑翩翩欢喜地催促着冯彦廷睡觉,然后自己坐在桌前吃最后一碗肉粥。
这肉粥是小火慢煮,米香肉香完全地融合在一起,太入味了,对郑翩翩这种吃货来说,太享受了。
她美滋滋地吃着,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冯彦廷正目光温柔地望着她,吃完了之后,端着托盘砂锅碗勺出去,就着山间的流下的水,把它们给洗了。
瞬间觉得自己这个二奶奶还没有废,还能自己洗碗,真是优秀,郑翩翩开心地回到房内,冯彦廷开口就问:“你去哪儿了?”
郑翩翩道:“把碗放回去啊。”
“怎麽这麽久?”
“顺便把碗洗了。”
“你还会洗碗?”
“???”看不起谁,哦不对,他是觉得她这个大家闺秀,应该是像孟女主那样,十指不汁阳春香水,只会琴棋书画什麽的,她可不像告诉他,她很小的时候就会做呢,免得他嫉妒,她说道:“我会的东西可多了。”
“会多少?”
“以后你会慢慢知道了。”
郑翩翩喝了口茶,重新爬上床,刚躺下,手就被冯彦廷抓住了,她转头看向冯彦廷,问:“干什麽?”
冯彦廷温声问:“你在郑府是不是受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
“???”这从哪儿得出来的结论?
“以后有我在,谁都不可以让你受委屈?”
“???”这种马男怎麽回事儿,她搞不懂这家伙怎麽突然冒出来这些王霸之语,仔细想了想她不就是洗两个碗吗,难道她会洗碗是因为郑府使唤她?
所以他是心疼她?
她忍不住抬眸看向冯彦廷,开口问:“二爷,你是心疼我?”
冯彦廷轻声:“嗯。”
郑翩翩笑了,被人心疼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儿,她心裡莫名地觉得有些甜丝丝的,微微挪动身体,靠近冯彦廷,道:“二爷,很晚了,睡吧。”
“嗯。”
郑翩翩闭上眼睛。
冯彦廷看了郑翩翩一会儿,跟着也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郑翩翩还因为冯彦廷心疼自己而高兴,结果到吃饭的时候,冯彦廷就开始让她喂饭,一喂喂了三天半,麻蛋,说好的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