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决定我是受/楚门的情人(20)

楚门依言向后撤了撤，楚妈妈过来看了看我，假模假样地摸了摸脉，说:“不要紧，只是胃痉挛，喝杯热水就没事了。”

楚门将信将疑地又把我抱回屋子里。王短短和刘超超跟在后面，看我的表情极为复杂。

楚门给我倒了杯热水喝，喝完问我怎么样。他身后，五双眼睛齐齐地盯着我，发出阴冷之光，像要把我吞下去。

“我......好一点了......”我怕他们一拥而上，楚门未必是对手。

楚门扶我在沙发上坐着，接着跟那三个哥们聊了会。他们三个心不在焉的聊着，一边用讳莫如深的目光盯着我。楚爸楚妈则进去做饭了。

过了一会，见楚门跟他们聊的起劲，楚爸爸走近我，递过来一杯水，向我使个眼色，低声说：“不要忘了你的卖身契，实验动物的下场你知道的。”

我心中一阵酸楚，楚门，楚门，再见了。我跟你始终是云泥之别，你是天上飘飘的云彩，我只是地上水坑里的烂泥。

我把手里杯子往地上一摔，大家都被这一声响吓了一跳。

“楚门，我们分手吧。”

楚门一呆：“小缺，你说什么？”

“我受够了这样金丝雀的生活，你放我走吧。我不想耽误你的大好前程，你也不要妨碍我了。我是残次品，你是优等人，你周围这些都是优等人，又何必让我这个劣等人硬凑在你们这里呢？”

“小缺，你......你是因为这个要分手呢？”

“我从来就没有真心喜欢过你，我一直都想离开你。”

楚门脸色变了，他冲过来抓住我的手:“你说什么？”

我抓起地上的一片玻璃碎片，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你宁愿自杀也要离开这里？”

我没回答，我心痛的只想哭，只想哭。原谅我，只能想到这样愚蠢的办法解决问题，我不能拆穿他们，他们如果一拥而上楚门可能还是会被抓住。

我抓住碎片乱挥乱舞，划伤了自己，也划伤了他，也给我们之间划上了一个句号。

与其等待明天的真相，不如今天就自行离开。后来的结果是我跟楚门都被送进了医院，一路上我只是流泪，一句话也没有说。

再见了，我的楚门。再见了，我的满天繁星。

那五个人见今晚如此混乱，也悄悄地走了，既然明天就要真相大白，他们也得准备跑路。

后来我在医院趁楚门不注意也悄悄走了，之后一直在贫民窟找了间破旧的出租房，跟几个乞丐一起住。当他知道了一切，回忆起今晚的事，一定会觉得我知道要暴露所以先摊牌了，一定会以为我一直在骗他，他一定心里也很痛。

半年之后，楚门找到了我。

所以，现在说回家，我不知道要回哪。可我知道，这栋豪华的别墅不是我的家。

相比起来，那满是乞丐的贫民窟倒更像是我的家，那些不值一文的破衣破袜，跟我更配一些。

第 16 章

楚门声音有些颤抖:“你回哪个家？”

“我那个贫民窟。”

“那里怎么能住呢？”

“我这个劣等人，住不惯这里。”

他眼里的星星熄灭了。他忐忑着起早给我做好饭，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可我已不能再成为他的爱人。

我的身体自己知道，可能撑不了几年了，我的视力也是越来越差。如果楚门把我当作唯一的爱人，朋友，家庭，那么过不多久，他还要再经历一次失去一切的痛苦。

时间的轮回何其相似。那一晚，我也在说着同样让他伤心的话，心痛的只想哭，只想哭。

你想让我成为你的世界，你又何尝不是我的世界。

“好。”楚门这是答应了？他居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下午，他开车把我送到了贫民窟。原来我在那间破旧瓦房里的那个铺位，还是照旧。只是其他乞丐，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抬眼望去，我的那几件破衣服被整整齐齐地叠在那里，铺位也收拾的极为干净。他送我进来，背了个大包，却在旁边的铺位坐下。

“他的铺位被我租了，其他几个人的铺位我也租了。”楚门说话时带着笑。

他只有跟我在一起时才会这么幼稚。我是想离开他，不是想离开他的家。

突然大腿间湿漉漉的，有点热。水一滴一滴地滴下来，只是在这破房子里，我反倒能接受了。

我又失禁了。

他见我的样子，马上明白过来。他把我抱上他的铺位，轻轻帮我脱下裤子，从背包里拿出一包消毒湿毛巾，帮我轻轻擦拭，从小腿，到大腿，再往上。

“我......我自己来。”我低头说，不知怎么，面对他，我再也无法说出早上那冷漠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