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琬忍不住讥讽道:“覃嫔,哦,覃庶人,当了□□就别立牌坊了。在你心里起了念头时,你就应该想过后果的。”
“这两个月你不是想过好多办法做投名状吗?甚至诬陷,谣言都信手拈来,你看我们的皇上理过你吗?”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还不如留着吃顿好的好上路。”
两人的姐妹之情早就在冷宫就耗费光了。
自私的人面对苦难,自然会露出真面目。
六个人都是肩不能挑的贵人,进了冷宫,铺场打扰都得亲自来。
施琬有景王无怨无悔的付出,丽妃愿意为表哥无怨无悔的付出,只她和韩太医最快翻了脸,他自然不可能帮忙。
于是她就把主意打向施琬和丽妃,两人岂是好相与的?
有次为了一碗品相相对好的稀粥,三个人丝毫不顾及脸面,直接动手打起来了。
施琬和丽妃联手和泼辣的覃嫔打成了平手。
自此施琬、丽妃彻底和覃嫔撕破了脸皮,两人结盟比她一个人单打独斗占上风。
覃嫔为此吃了不少闷亏。不过冷宫不是皇宫,可以告状。
冷宫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负生死的地方,谁管?
幸好施琬和丽妃也没有打算要她的命,这样她才终于出来,面见了皇上。
皇上既然和她说了话,说不定不会杀她了呢?可你施琬凭什么插一刀子。
她怒目相向,对施琬道:“施琬,你是不是嫉妒我,才见不得我好?”
“我的罪行能和你们相比吗?我又没有生子生女充当皇上的皇子公主,你们才是廉不知耻。”
施琬心里愤怒却也不想和她胡搅蛮缠,她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对着齐璐道:“皇上,我还是那句话,要杀要剐随你。”
丽妃和江侍卫沉默不做声。
覃嫔正要继续解释,争取把自己摘出去,就听身边的韩太医道:“皇上,草民认罪,草民和覃庶人勾搭成奸,按照律法,凌迟处死。”
“草民愿意伏法,请皇上下旨,草民毫无怨言。”
覃嫔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反应过来,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老娘真是有眼无珠,竟然看上你这样的怂逼。你自己死,为什么要拖累我?你………”
她骂得脏话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后宫的高级嫔妃之口。
齐璐淡淡的说:“堵住她的嘴。”这才耳根清净点。
正要说话,就听到贴身太监进来在耳边耳语,说淑太妃求见。
淑太妃几乎每天都来求见一次,已经成为皇宫的例行之事了。
以往齐璐是不见的,今天却说:“那就把淑太妃请进来吧。”
淑太妃看着两个月不见得儿子一脸的疲惫,模样好似老了十多岁,看过去好似比大他十岁的皇帝年纪还大。
她心中一痛,狠狠的看了一眼施琬,才跪下对齐璐哭诉道:“皇上,一切都是妾的错,妾愿意承担后果,还请皇上饶过景儿,他也是被人蒙蔽的啊。”
齐璐冷笑:“蒙蔽?李旭景是三岁小孩这么被人蒙蔽?要是真的被人蒙蔽,也对不起先帝给他机敏聪慧的评语了。”
“行了,淑太妃还有什么事你尽早说。这次你妄图插手朝政,朕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已经对你和杨家从宽处理了。”
杨家是淑太妃的娘家。
“要是你还不知足,那朕就只有公事公办了。另外,淑太妃毕竟上了年纪,以后就不要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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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淑太妃咬着牙,哆哆嗦嗦的拿出一个明黄的袋子,这道保命符还是得用了。
“皇上,你无论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可是你不能杀景儿,这是先帝的遗旨,只要李家坐着龙椅,李家皇帝就不能杀我们母子。”
“请皇上过目。如果皇上不相信,可以请大人们鉴定圣旨的真伪。”
大太监从淑太妃手中接过圣旨,恭敬的递给齐璐。
齐璐看了一遍,道:“不用,父皇的字迹和玉玺的印记,朕还是熟悉的。这道圣旨是真的。”
“既然是父皇留了遗旨,朕自然会遵守。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看着淑太妃还要争辩,齐璐冷冷道:“淑太妃,先帝遗旨只是保留你们的性命,可没有说必须把你们供起来。”
“如果你们不知足,那朕就去太庙,告诉列祖列宗你们所犯罪责,看看列祖列宗是不是也赞同不追究?”
淑太妃只能住嘴,皇族家庙都是皇帝掌控着,弄出点什么暗示,自然轻而易举。
他既然同意放了他们,要想恢复原来的荣光,只能再作打算了。
比如立好储君以后,要是和八皇子九皇子谁坐上龙椅,他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想到这里,她才心里舒坦了。可没有想到她拼死救回来的儿子却不让她舒坦了。